他太了解我了,他總是有能力輕易而迅速的了解他任何想了解的人和事。
“但是他太讓人生氣了。”說道這里我心情一下子就差起來了,“說些令人惱火的話,還叫我調查員先生,真的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讓人生氣。”
我一連說了好幾個非常來強調我有多生氣。
“本來研究所的事情直接跟他講也無所謂的,這種事情政府處理不了,偵探社處理不了,拿去給港口黑手黨弄也算個辦法。”我又想咬手指了,于是捏了捏兔耳朵來轉移注意力。
“不過他讓我不高興了,我就不想說了。”雖然這個說法聽起來很幼稚,但我說的特別理直氣壯,“所以我就沒問小鏡花任何問題,帶她玩了一晚上。”
研究所的事件說到底,和偵探社并沒有什么關系,真正受影響的是政府,或者具體點,是內閣。
但影響到內閣事情就大了去了,首先影響的就是港口afia政府相關的情報網絡、人脈、靠利益鏈遮掩起來的犯罪證據,它們會隨著現行內閣的崩潰瓦解而暴露在另有所圖者的視野當中,那么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港口黑手黨能左右的了。而避免這樣的局面無非兩種解法——要么和新任內閣建立新的利益鏈,要么就讓新內閣在還沒出現前就消失。
不過無論選那種方法,都完全繞不開研究所事件,那是壓垮現行內閣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新內閣組建的墊腳石,是不可忽視的重要節點。
所以說亂步說深究這件事是麻煩,麻煩來源于事件本身,也來源于受事件影響的港口黑手黨。
只能說還好我還算了解港口黑手黨嘛,現在麻煩還控制在我能解決的范圍內。
至于港口afia的麻煩,就算不從我這邊入手太宰也能想到幾百種平替的方法,根本不需要擔心,所以我愛怎么來怎么來。
“……總的來說,小鏡花的事情就是這么回事。”我向助哥總結道,揉了揉有些發蒙發疼的腦袋,打了個哈欠,“唔哦……對,還有釣魚失敗的事情。”
“去那片被推平了的荒地除了考慮到那個地方視野開闊,出了問題想逮住的人也也不好逃脫以外,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我明目張膽的轉運走那些被當做貨物、當做實驗品的孩子的行為能引起他們的注意,稍稍試探出他們的底細。”
“——但我不可能成功的。因為我遇見花戶愛、去解救那些孩子,前前后后發生的一切,都正中研究所負責人先生的下懷,是在為那位先生打工呢。”
“我意識到這件事的時間有點晚,不過早意識到了也沒什么用,除非我不接委托,不然就只有為他打工這么一條路可以走。”
“實際上,研究所的實驗項目已經告一段落了,他們已經用不上實驗品了,那二十幾個小孩子在實驗告一段落時就毫無用處了——這些都是小愛告訴我的,我們最后一次見面她很清楚的向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我試圖回憶起小愛說話時的樣子,一如既往的失敗,不過這種事情我早就習以為常了。于是我掃去了無疾而終的想法,繼續講述起來。
“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大人們要做的事情,小孩子說話的又怎么能作數。可是小愛并沒有對我說謊,就是說——是研究所不需要新的實驗品了。”
“至于沒用完的……唉,不是被我專門解決掉了嘛。毫無用處還有點麻煩的東西被人收拾走了,偷著樂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把這個當成鉤在魚線上的魚餌去追逐它嘛。”
“還有一點我和助哥你討論過吧,研究所背后的支持者們,很有可能是有政府的。在其他人看來,這個非法實驗項目已經隨著武裝偵探社的完美調查,內閣的丑聞曝光而終止了。但說不準,內閣的丑聞曝光,就是研究所想甩了他不好拿捏的支持者呢?”
“好吧,最后一點是我瞎扯的,我也要先見一見那位負責人先生才能確定他有沒有那么聰明。”我又捏了捏兔子耳朵,過了一會兒才發現兔耳朵已經被我擰成麻花了,“不過不管這位負責人先生是有意安排一切這么發展的,還是僅僅只是巧合,是無意中促成的,事實就是我們自然的替研究所遮掩了行蹤,解決掉了對研究所來說很麻煩的政府職權機構,現在連研究所都的影子都找不著了呢。”
我這樣說道,把兔兒麻花解開,重新把棉花拍蓬松了。
“嘛,不過也沒什么關系啦,研究所在研究什么,具體位置在哪里,目的又是什么,完全可以丟給港口黑手黨來搞定,用不著我們來處理。”我選擇把壓力給到太宰,并且毫不心虛。
“但是你不是什么都沒告訴太宰嗎?”助哥如此問道。
我被噎了一秒。
“……我就不告訴他。”
第87章 靈感
助哥一共向我提了兩個問題。一是問我鏡花的事,但實際上問的還是研究所。二是問我最近去干什么了,但實際上他問的是我打算干什么。
關于我打算做什么,這個問題涉及到很多很復雜的成分,或許問題本身并不復雜。但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