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打傷你的?”
在我還在糾結如何處置這事的時候,助哥開口了。搞得我心跳都錯拍了一瞬。
就是那種聽著平平無奇卻莫名其妙可以腦補到暴風雨的那種聲音,重點是這種聲音是助哥發出來的,要是是安吾我都不帶怕的。
完蛋,不面對不行了。
嗯,放棄掙扎吧,早死早超生。
于是我開口麻溜認錯。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很誠懇的說道,“這次是個意外,我保證下次一定不那么沖動。”
一切都是救人強迫癥的錯。
救人強迫癥,這玩意兒還是太宰命名的。顧名思義就是一種會強迫性的救人的奇怪行為。翻兩本心里學書籍就可以為這種現象找出一大從原生家庭胡扯到人生經歷的、聽起來很厲害的理論根據。
因為害怕更多的孩子被流彈所擊中,我剛才也因此放棄了更適合我的戰斗方式,選擇近身搏擊。然后因為斗毆點數不夠,中槍了。
其實我自己多少也覺得有點奇怪,我并不是一個很有同理心的人。那些孩子要是真的死掉了,我連一滴眼淚都不會掉,更不會有一絲一毫難過的情緒。但如果我看見別人做出傷害他人的事情,而我明明有能力卻無法阻止,我就會很生氣。看見有人在我面前被他人傷害,我也會很生氣。比起感同身受的難過或者對他人悲慘命運的同情這樣正常的情緒,我的情緒真的非常直白,甚至有些莫名其妙——反正就是會很生氣。
不想生氣,然后就去救人。就是這么個道理。
唔,按這個角度去想想,好像也沒那么奇怪了。
不過雖然我想怎么行動都是我自己的事,自己意愿所主導的行為也與他人無關。但是助哥是朋友嘛,做事時當然是要考慮朋友的想法的。
渾身是血的出現在朋友面前,怎么想都特別糟糕啊。而且這次從某種程度來講我還是故意受傷的,為了節省制服敵人的時間什么的……
會惹人生氣吧……
這么想著,我盯著助哥,小心點觀察他的表情。
“這樣啊。”助哥終于反應了一下,聲音還是一貫的毫無波瀾。
不是,你這不置可否的說辭讓我很慌張啊!
然后,在我絞盡腦汁想再說些什么的時候,就突然被助哥按住了肩膀,我愣住了。
“但是,無論做什么,都要注意安全。”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對我說道。
“嗯……好、好的……”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結結巴巴的回答道。
救命!我們明明是朋友關系,這種被長輩關心了一樣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有點感動,咳。
我準備再說點什么,結果一個穿西裝的先生叫我跟他過去,想詢問我一些情況。我還沒來得及拒絕或者同意,就被江戶川亂步叫走了。
穿著卡其色偵探服的青年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我們身邊,他探出腦袋擠了進來,把我和西裝先生隔開了。
“這么簡單的事情還需要了解嗎?新人君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快點快點,跟我走啦。”偵探打扮的青年有著一雙瞇瞇眼,笑起來說話的時候有種特別的氣質,并不強勢,但完全不給人一點拒絕的余地。
就是那種想拒絕他也找不到語言的切入點,然后就“唉,算了算了”這樣的感覺。
我就是這樣被亂步叫走了的,西裝先生看亂步的表情有點為難,看我就沒那么友善了,但什么也沒說。
“我不用留在這里嗎?”在和亂步一起上車,助哥也進入了駕駛座準備驅車離開時,我忍不住問道。
“那些麻煩事有國木田解決啦,你在會變得麻煩的。”抱著袋子,把薯片咬的咔嚓響的青年如此回答道。
眾所周知,瞇瞇眼總是給人一種“是怪物吧”的感覺。雖然我印象最深刻的瞇瞇眼是意呆來著。
但亂步給我的感覺既不是怪物,也不是意呆,他有他自己的個性。
不過后來熟了之后,我就認識到了,雖然亂步本人不是什么怪物,但他的智商天賦是真的很怪物。已經到門薩俱樂部負責人見了都會熱情歡迎他加入的地步了。
回歸正題,他說的“麻煩”雖然我沒完全弄清楚原委,但大概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不過那個重要的事……
“那你說的很重要的事是……”我忍不住詢問了。
“當然是給我買粗點心。”某個叫江戶川亂步的家伙用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想吃羊羹,不過我很好說話的,其他點心也可以接受的啦。”
我沒想到重要的事是指這個,所以很無語。
“這哪里是什么重要的事,明明——哦……是那樣嗎?”我吐槽道一半,忽然意識到了問題所在,換了個問題,“我確認一下,有人說你是天才嗎?”
“哼哼,”亂步的聲音變得得意起來,“我可是世界第一名偵探呢!”說著他抬起薯片袋子往嘴里倒,試圖把袋子里的薯片渣子都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