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緒姐,這是小愛姐的同學(xué)。”小姑娘像年齡最大的孩子介紹我,她是一個看起來莫約十六歲的女孩。
小姑娘話一出,其他孩子們就直勾勾的盯著我,就是那種看不得了的寶貝一樣的眼神,盯得我莫名其妙的。
“你是小愛姐的同學(xué)?”一個年齡較小的小男孩問道。
“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可以特別自然的答應(yīng)了。
“對啊,他是小愛姐的同學(xué)。他還喜歡小愛姐哦!”小姑娘用特別大聲的悄悄話和其他孩子說著,得到了其他孩子的驚呼。
然后那些孩子們就用特別明顯的眼神偷偷看我。
我……我臉皮變厚了,沒有反應(yīng)。
然后這群小孩就大著膽子把我圍住了,開始問東問西,全部是圍繞著花戶愛的。很明顯,花戶愛和他們的關(guān)系非常親密,這種親密的樣子,說他們是家人都毫無問題。
這就推翻了山泉小姐和廣雅父母的論斷了——顯然花戶愛并不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是個特別有背景的孩子。這個看起來特別拽的女孩好像還是孤兒院出身的樣子啊。
不過只是孤兒成績又并不優(yōu)秀的花戶愛為什么能拿到全優(yōu)獎學(xué)金呢?
我按著資料和山泉小姐講述的內(nèi)容,潤色了一下講給了這些小孩子聽。孩子們看起來非常高興,讓我這個“虛假的同學(xué)”十分心虛。
孩子們唧唧喳喳的問個沒完,就連膽子稍微小一點的孩子也湊過來了。
在我招架不住之前,這些孩子終于被年齡最大的孩子趕回房間了。
感謝好心人!
那個孩子名叫秋山美緒,似乎在這群孩子中充當(dāng)著監(jiān)護人的角色。
這是一個被拋棄了的孤兒院。若非如此,我早就該見到這家孤兒院的負(fù)責(zé)人了。
“你說你是小愛的同學(xué)?我叫秋山美緒,算是小愛的……家人吧。怎么稱呼?”美緒帶我來到一個類似于餐廳一樣的地方——按照用途來說這里大概算是會客廳吧——給我倒了杯水。
“禾澤,禾澤釋之助。”我簡單介紹了于一下自己的名字,坐在木質(zhì)的椅子上,接過了裝水的杯子,手指磨拭了一下杯壁,開口道,“其實我不是花戶的同學(xué)。”
“我知道啊。”美緒回答道。
哦,這樣啊。
“好吧。”我只好這么回答。
不巧的是,我和美緒都是目的性很強的人,所以在這句話說完后,我倆又同時開口了。
“既然你知道,那我——”
“禾澤君,我——”
然后同時停住了。
最后我還是讓美緒先說了。
秋山美緒是一個莫約十六歲的姑娘,擁有著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反抗心理,以及長期寄人籬下的自卑感,這樣的性格特點所體現(xiàn)出來的就是,她的行事風(fēng)格非常大膽,對于想要的東西從不吝嗇爭取,對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的事也不會服輸。
簡單來說,這個長相文靜名字也文靜的的女孩,實際上——是個孤兒院刺頭。會張牙舞爪的虛張聲勢,雖然一般情況下一戳就破。
但是我也不會閑得無聊去戳她就是了。
她直白的要求我?guī)兔φ{(diào)查花戶愛。
我沒說話,只是用肢體動作鼓勵她接著講。
“……我有偷偷去過小愛的學(xué)校,她一直聲稱自己的錢是學(xué)校發(fā)的獎學(xué)金。”秋山美緒喝了一口杯子中的白開水,繼續(xù)說道,“全是胡扯,她那個成績拿個鬼的獎學(xué)金。”
“我擔(dān)心她是被什么死鬼騙去了,然后被弄去讓別人上……咳,行吧行吧!那就是做一些不好的事情。”她艱難的讓自己的語言不要這么直白。
雖然我覺得她的猜想十分有理有據(jù)。
我從秋山美緒口中弄清楚了這家天使孤兒院的現(xiàn)狀。
還是半年前的那個擱淺了的重建規(guī)劃。在重建規(guī)劃被敲定后,這里的院長就圈錢跑了,留下一群幾乎沒有生存能力的孤兒。
“我們這些大一點的孩子肯定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群小崽子餓死吧,于是就出去找活路。”
“最開始相當(dāng)困難啊,別說養(yǎng)活小崽子了,光是養(yǎng)活自己都做不到。后來小愛就突然拿出一筆錢,跟我們說她被好心人救助了……”
“說什么因為她很有天賦很優(yōu)秀,然后她還去上學(xué)了……都是鬼扯,我當(dāng)時還信了。”說到這里,秋山美緒看上去很不爽的皺了皺眉頭,“說不準(zhǔn)就是被什么有錢的糟老頭騙去……啊好好好,我不說了,你懂就行。”
我心里其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因為我什么都沒表示,然而她看上去像是我表示了什么一樣改變了措辭。
在秋山美緒東拉西扯但總歸還是邏輯清晰的話里,我搞明白了花戶愛的身份以及美緒的訴求。
花戶愛——孤兒,被好心人幫助,在普通私立學(xué)校上學(xué),拿著名義上叫“全優(yōu)獎學(xué)金”實際上鬼知道是哪里來的的錢款,用來養(yǎng)這家沒人要的孤兒院。和失蹤少女廣雅希子有很多矛盾——關(guān)于這一點,我已經(jīng)有些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