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努力的在人群中移動想要截住她。
因為周圍學生有點多,我好幾次都差點跟丟。
然而當我再一次追到昨天那個路口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震動了一下。
我接通了它,是助哥打的。
他告訴我說,他抓住昨天的炸彈客了。
哦,這樣啊,那我先去追……
……?
啊,什么?!你說你抓住那個檸檬炸彈狂了?!
我一邊不遠不近的跟著花戶愛一邊和助哥通話。助哥表示是這樣的,并且問我我現在在做什么。
我如實的回答了助哥,并且看見花戶同學進了一家銀行。
她從銀行出來后,拐進了一個街道。
前三丁目,一個無人居住的廢棄街道。
但在昨天,前三丁目近郊的啤酒廠發生了一起爆炸。
不是我想懷疑什么,只是不懷疑實在說不過去。
——那我就先盲猜一下這個花戶同學是委托人吧。
結束和助哥的通話后,我跟著花戶同學走了很長一段路,接近近郊的時候,花戶同學在一棟矮矮的建筑前站了一會兒,然后離開了,方向是啤酒廠。
等等,不好說。因為防空洞也在那個方向。
花戶同學稍稍走遠了之后,我來到了那座低矮建筑的門口。
建筑的身份一目了然,脫漆而又缺胳膊少腿的鐵質標牌非常明確的告訴我——這座矮矮小小的建筑,是一家名為天使孤兒院的……嗯,孤兒院。
好奇怪啊,花戶愛為什么要來這里?
花戶愛是個有背景的孩子,這件事是母庸置疑的。從過往的資料以及老師家長的說法就可以得知這點。
畢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頂著幾乎全科不及格的成績拿到全優獎學金的。這已經不單單是有錢可以做到的了。
山泉小姐和廣雅希子的家長都有提到過,山泉小姐為廣雅希子申請的獎學金沒被批下來,結果倒是花戶愛每次都能收到全優獎學金的事情。
我畢竟是有在拷問室里長期工作的經驗的,只要對象不是太宰,分辨他人有沒有撒謊這事我已經非常擅長并且準確率超級高了。所以我可以確定山泉小姐他們所說的花戶愛“學習成績很差卻收到全優獎學金”一事是實話。
真的不能以貌取人,誰說不打耳洞就是好姑娘了。再見,我再也不主觀臆斷了。
“你在這門口站著干什么?”一個小姑娘的聲音突然想起,把站著門口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的我嚇了一跳。
是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的灰色粗質衣服小女孩。收拾的很干凈,但一眼就可以看出她是個遭人遺棄的孤兒。
她的眼睛中帶著影子,一種象征著無法磨滅的、透露著與他人之間深深隔閡的影子。
我曾在無數人眼中見到過這樣的影子。
在我不曾經歷的過去,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烈的戰爭,這場世界級的異能大戰被一個名為“七名叛徒”的超越者組織強制叫停。但塵埃落定后,日本依然被列為了戰敗國,橫濱被劃分為了租借區。
戰爭結束了。硝煙散去,留下的是攜帶著戰爭疤痕的滿身瘡痍的橫濱。于是,人們的眼中出現了這樣的影子,那是深刻瘡疤帶來的影子。
我看著眼前莫約十歲的小孩,收回了過度發散的聯想。
“不好意思,我是跟著花戶同學來到這里的。想要和她討論一下生物興趣小組的問題……”我看著這個小女孩的大眼睛,胡扯不下去了。
第52章 孤兒院
我必須要澄清一下,我真的是那種很會胡扯的人。我平時胡說八道是不會卡殼的,這次絕對是個意外。
就和你跑團醫療點到80結果給瀕死隊友骰子投了個100一樣的意外,反正絕對不是故意的。
但卡殼之后我就完全胡扯不下去了,因為對象是個小孩子,我久違的感覺尷尬。
求求了,讓我逃離這個氛圍吧。我在心里祈禱,然后奏效了,小姑娘開始說話了。
“你是小愛姐的同學?”小姑娘問。
“……啊,嗯。”我努力顯得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是來找小愛姐的?”小姑娘又問。
“嗯。”我繼續顯得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是暗戀小愛姐嗎?”小姑娘語出驚人的問。
“嗯。”我依然顯得理所當然的回……等等!你說什么?!
那一剎那我整個人都懵了,腦子里轉悠著的什么“花戶愛身份存疑”啊、“人口拐賣”啊、“啤酒廠毀尸滅跡的真實目的”啊之類的想法推測全部混成一團,雖然不至于大腦宕機,但也差不離了。
“啊,不是!那個你誤會了……我,我沒有!”我語言組織能力被小姑娘的話語刺激退化了。解釋起來結結巴巴的,看起來更像是欲蓋彌彰了——明明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來著!
發現越說越混亂,我自閉的閉麥了。
結果這樣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