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電梯上了四樓,找到寫著“武裝偵探社”字樣的金色標牌,敲門進入,和前臺的小姐交涉。目前為止,一切順利。
然后我被帶到一個房間,里面有為我準備的筆試試卷。我第一秒鐘確定了文字的種類,還好還好,是日文。
真正開始做的時候我發現難度其實還好,主要的是出題人是真的善良!
我從小到大都沒做過這么貼心的卷子,難度等級按順序排好,從易到難做起來非常舒服。題目既考到了實操,又考到了理論。時間上也給的很合理,我全部做了一遍之后還剩下一些時間檢查和做辨證題。
交卷之后我超級自信,完全不緊張了。
然后偵探社的事務員就告訴我,讓我回去等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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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都說你答得相當順利了,為什么還這幅樣子?”安吾看著趴在吧臺桌子上生無可戀的我吐槽道。
p酒吧內,我和安吾助哥聚在一起喝酒。其實這么說也不太準確,因為只有安吾和助哥在喝酒,我喝的是特調汽水。作為一個年僅十六的橫濱失學未成年,我是不能喝酒的。
“這就是重點??!”我撐著桌子做起來,望向安吾,比劃著嘗試讓他理解,“我說過我翻了一晚上資料什么有用的都沒翻到對吧?”
“嗯?!?
“那我為什么能寫出這張卷子?你不覺得很不可思議嗎?!”我努力的想讓安吾理解我內心的抓狂,但人與人之間的喜悲并不相通,安吾完全不能理解。
“所以說你想表達什么?”安吾揉著額頭無語的問道,完全沒和我對接同一頻道。
我泄氣了。
“啊,我只是想說,我能這么順利的做出來,一定寫的是基于黑手黨工作經驗的錯誤答案。那張卷子大概都能作為我的罪證,讓我離監獄更進一步了吧?!蔽移降幕卮鸬?,帶著生無可戀的態度。
安吾看起來想說什么,不過助哥先一步開口了。
“我覺得你做的挺好的?!敝鐠吡艘谎畚冶又械奶卣{汽水,淡淡的說的。
我支棱起來,腦袋從安吾身后探出來看助哥。
“你怎么知道?難道是你改的卷子?!”
助哥扭頭不看我了。
“是嗎是嗎?所以我答的怎么樣?”我不依不饒。
助哥不回話了。
可惡!我泄氣的趴回桌子上,非常沮喪。
“懂了,沒及格?!蔽腋杏X現在的我像是癱在吧臺上的液體史萊姆一樣生無可戀,沒往助哥在故意使壞的方面去想。
助哥的呆毛動了動,不動聲色的說道。
“社長通知你明天來面試。”
誒誒誒?!??!
我震驚極了,瞬間失去了正常說話的能力。抬手看了看時間,失敗了。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是晚上十一點二十三分。
“明天要面試啊,那我先回去洗洗睡了?!焙孟裼惺裁慈碎_口說道。
“早上七點,還有,不要把手機丟給貓咪老師。”助哥說道。
“啊,抱歉。那我先走了?!焙孟裼惺裁慈藦呢埓鬆攽牙锇咽謾C拿回來了。
“嗯,再見。但是禾澤,樓梯在那邊。”助哥說道。
“啊,好?!焙孟裼惺裁慈藫Q了方向,去上樓梯。然后在樓梯上磕到了膝蓋。
嗯,現在我知道了,那個把手機丟給貓貓,回家走錯方向,上樓磕到膝蓋的傻狗就是我本人。我甚至還聽到安吾嘆氣的聲音。
不過現在,我已經完全冷靜下來了,強大的意志力讓我忽略了膝蓋的疼痛。我幾步下樓,來到助哥面前,嚴肅的問道:
“社長男的女的?喜歡什么類型的?”
安吾露出了無比窒息的表情,但是沒過兩秒就變成了無語的平靜。
“男的,我只知道社長不喜歡辣咖喱?!敝缁卮鸬?。
“穿普通衣服就好?!卑参嵊靡环N“很不想回答但是實在看不下去了所以勉強回答”的語氣對我說,“穿稍稍正式一點的衣服就可以。還有禾澤君你問問題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這樣真的會被人誤解的?!?
可是,雖然你這么說。但是你沒有誤解我的意思啊。
“好哦好哦?!蔽一卮鸬溃爸x謝你們,那我回去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小小的迷信了一下。
我握住了貓大爺的爪子,虔誠的祈禱。
“大爺,保佑我明天面試成功不用搬磚吧!”
“三花貓的作用是招財吧!”安吾吐槽道,貓好像也挺無語的。
不過封建迷信果然是可以給每個上岸下海面試招考的人無限勇氣的。此時的我非常自信,大步離開了p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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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見到了武裝偵探社的社長。
一個身穿和服,有著銀色頭發,殺氣內斂的男人。
他將他的名字告知了我,意料之外、或者意料之中的——他也是個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