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照著醫療箱上的小鏡子給自己消毒,但涂了半天都沒涂到傷口上。
“那么你按照自己的心意來就好了,我不會問的。嘶……痛。”涂到一半,我因酒精刺激傷口帶來的痛感而小小的抽了口氣。
可能是我太蠢,準干部先生看不下去了。于是他捏著我的手引導棉簽的指向,酒精涂到了傷口上。
我覺得涂藥比受傷疼多了,疼的我眼淚都差點下來了。
“我來涂吧。”準干部先生抽走我手上的棉簽,惡魔低語。
我瘋狂拒絕,但是沒用。
救命,平時也沒見他那么主動啊。
第35章 接替
港口黑手黨有很多和太宰相關的鬼故事傳聞。
其中有這么一條,認可度相當廣泛。
他們說,太宰的存在,就是給人類帶來痛苦的。
與我而言,從他說出“不想因為自殺給別人添麻煩”這句話開始,我就再也沒有認可過這句傳言了。
準干部先生是一個性格行為都十分差勁的人沒錯,但他不只是那樣的人。
但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我是非常認可這個傳言的。
港口黑手黨醫院的病房內,作為病房的暫時擁有者的準干部先生正在給我帶來痛苦。
“涂藥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行的。”我掙扎著說道。
“不行,這是必須遵守的命令。”混蛋準干部先生根本沒有心,他就是想看我痛苦的樣子。
于是我成功因為他粗糙的上藥手法,疼到掉眼淚。
“涂……涂好了嗎?”我擦掉生理性鹽水,試探的問道。
“沒有,再來一次。”這個混蛋這么回答。
我決定無視掉這句話。
“涂好了我就先走了,”我這么說著,后退兩步站了起來,“工作上的事情我還沒處理完,你好好休息,再見。”
為了防止他又整什么幺蛾子,我撤的特別快。
在打好破傷風后,我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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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津先生和他手下的黑蜥蜴還是一如既往的給力。
等我到達販毒組織據點時,那里已經被血洗了一番,只留下一個俘虜在瑟瑟發抖。
廣津先生正用他的古董打火機點煙。廣津先生是個挺注重儀式感的人。每次完成任務,他總會點上這么一根煙。
看來我來的不算太晚。
“辛苦了,廣津先生。”我對他說道。
“不必客氣,職責所在罷了。”廣津先生說道,吐出煙圈。煙圈在空氣中飄散,隨后消失掉了。
森首領給我的銀色手諭原本是讓我用來調查外國非友人魏爾倫先生的。或許還存著用我來引出消失的魏爾倫的意思。
不過銀色手諭這東西給到我手里了,怎么用不都是我說了算嘛。所以指揮黑蜥蜴打擊販毒組織當然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為了節省時間,我直接對俘虜先生使用了魔法說服,讓他把他知道的東西都吐了個干凈。我很快弄清了其他據點的位置、他們的銷售模式和那些腦子不清醒的客戶名單。
之后,俘虜先生被/干脆利落的送去三途川單程游了。
耗費了一天半的時間,這個販毒組織終于被連根拔起。
再次夸獎黑蜥蜴的效率。
然后,我又恢復到了平日里替太宰寫文件談生意的日常。
在我給當太宰工具人的第一個月里,他就摸清了我異能的使用機制。有一說一,比我研究的還透徹,搞得我特別心虛,老是覺得我對不起我自己的異能力。
自從他發現我的異能對他人的影響是很難被他人察覺的“潛移默化型精神類異能”之后,他就大膽發揮想象,讓我用異能力替他談生意去了。
準干部先生對開拓業務之事一直是持有一種很怪的積極狀態的。他特別喜歡去搞些新業務,搞到一半又失去興趣似的甩手不干了,接著去搞其他業務,然后重復上述行為。
這些他甩手不干的業務,統統都被丟給我來處理。天知道我一個平平無奇的美術生為什么要經歷這些!不能交給專業人士來嗎?而且準干部先生不是武斗派負責人嗎?為啥還要管理業務開拓啊?!
我完全沒有談生意的經驗的,不過還好我有異能力兜底,沒翻過車,暫時。
我真心認為,太宰收我做工具人就是想讓我替他談業務,開拓新的賺錢路線的。雖然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獲的,至少我學會了挺多談判技巧的,而且更加社牛了,果然實踐使人進步。但是話說回來我一個美術生要那么多談判技巧干什么?和甲方掰扯七彩草履蟲的十八萬種畫法嗎?
業務談的多了,功績也莫名其妙的上來了。組織就重分了我套房,就是我現在住的這個。給我的感覺就是面積有點大的沒必要。不過任何房子住習慣了都會亂成狗窩的樣式,也就沒什么區別了。
準干部先生在出院后就失蹤了,只是隔三差五的來總部打個卡證明自己還活著,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