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圖啥?
我捋了半天思路得出結(jié)論——這波太宰治不出意外的在大氣層,管他圖啥呢。
然后我就不得不去撈又差點把自己整死了的他了。
真的!你要是沒過宰學(xué)十級,真的搞不懂他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東西的!然后你就會因為他在你面前表演死亡邊緣大鵬展翅,分分鐘把你折騰個心跳驟停。
現(xiàn)在,我背著受傷的太宰在這個根據(jù)地的地下違章建筑密道里躲避敵方的追擊。
然后他就在我后面氣若游絲的指責(zé)我不聽他的命令后果很嚴(yán)重。
呵。
我不想和他掰扯這個問題。于是我岔開話題。
“廣津先生什么時候到?”我問到。
“不會來的。”他回答。“在這個地方我們沒有支援的。”
蛤?我不可置信的扭頭望他。你不是在大氣層嗎?怎么可能不安排后手?!
“我安排了。”太宰治的心理學(xué)已經(jīng)高到可以讀心的地步了,他的聲音帶著嘲諷和戲謔,“這不是被你阻止了嗎?”
我腳步一頓,非常窒息。大哥,我怎么可能阻止你的計劃?我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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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鐘前,我壓根沒找到任何軍火,遂,擺爛摸魚,回原路找太宰了。然后就進(jìn)了隱藏在這個根據(jù)地地下的違章建筑。
入口不用想都知道是太宰找到并打開的,他的目的估計也是這個。他本人大概率也在下面。
我本來想開個定位給廣津先生,讓他們看情況支援的,結(jié)果那塊地方有信號屏蔽,我本來想離遠(yuǎn)點找找wi-fi的,結(jié)果就聽到地下傳來兩聲槍響接著一聲爆炸。
行吧,我就先跑下去了。
然后就看見太宰盤腿坐在地上,渾身是血,滿地尸體,以及一個穿特種兵迷彩服的大漢在抖成帕金森的情況下想用機(jī)關(guān)槍把太宰打成篩子。
我開槍擊穿他扣動扳機(jī)的手指,跟他淺打了一下,卸了他的膝蓋,用槍柄痛擊他的頭部把他弄暈后,我就去撈太宰了。
這會兒太宰是真顯得挺慘的,和擺爛摸魚啥事沒有的我形成鮮明對比。
“能動嗎?”我問到。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多嚴(yán)重,身上的血基本都是別人的,只有他左手被打了一槍,避開了手骨,可養(yǎng)好接上筋又肯定要個把月。還有小腿也被爆炸余波影響,燒傷和撕裂傷都挺嚴(yán)重的,也就是說我又要背著他了。
我拆了他小腿上亂七八糟的繃帶,拿新的給他重新纏了纏。把他背起來了。
我現(xiàn)在心很累,因為太宰又雙叒叕受傷了,這說明我不得不在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之后包攬所有屬于太宰治的后續(xù)任務(wù),因為他絕對會趁機(jī)啥也不干。
我重新抬步離開,并沒有接太宰的話。
事實證明,太宰是否叫我不要去救他這事,根本對我救人的行為毫無影響。
太宰死亡邊緣橫跳的時候我還是條件反射的把他撈回來了,說白了就是我屢教不改。
這件事情是我理虧,因為我胡亂行動的行為的確讓我們兩個陷入非常尷尬困苦的境地。
我?guī)е撞热肓藬橙嗽缬袦?zhǔn)備的請君入甕的陷阱,而組織b的渾水摸魚讓這個用于活捉太宰的陷阱變成了讓太宰葬身于此的陷阱。
現(xiàn)在我和太宰被困在密道的死胡同中,在我踏入這個死胡同的一剎那,后面的墻壁迅速落下,把我們封死在這個地方了。
我嘗試找其他出路,但除了一個放在角落不顯眼的炸彈以外并沒有什么收獲。嗯,所以找軍火的任務(wù)我完成了。
“哇哦,是新型炸彈呢!只需要普通炸彈三分之一的用量就可以達(dá)到兩倍以上的爆炸效果。死于這樣的爆炸可以讓痛苦時間大大縮短呢!真是個不錯的發(fā)明。”
太宰治擺弄著巴掌那么大的炸彈,用雀躍的語調(diào)感嘆道,他偏頭望向我,聲音帶著笑意,眼神卻十分冰冷:
“你把事情搞砸了啊,禾澤。打算怎么辦呢。”
我摸索著墻壁,頭也不抬的回答道:
“回去辭職謝罪。”
然后找到了我想找的隱形按鈕,摁下去。一面新的墻壁升起了,露出了里面的結(jié)構(gòu)和一屋子的計時炸彈。正對面的墻壁是一面帶著巨大圓形防盜鎖的墻體嵌合式合金門。
所有的計時炸彈整齊劃一的倒計著死亡的時間,咔嗒聲引起的共振在房間里回響,似乎連心跳聲都要被它們同步了。
還有十八分鐘零二十七秒。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想到大頭的驚喜在這里等著呢。
還沒等我從震驚中回神,太宰的聲音又響起了,
“完全不打算掩飾自己的想法啊……你還真是傲慢啊,禾澤。”
“我不傲慢。”我反駁的聲音比我自己的意識先一步出現(xiàn)。
“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我聽到自己的聲音響起。
知道自己的想法根本瞞不住任何人,所以我從未打算向太宰隱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