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能量轉換的能力,作用不如雄蟲。”古帝安并未多說,只看著稍許鎮定下來的安德烈,盡量和煦的開口:“你現在懷著蛋,雄主又不在身邊,非常容易陷入糾纏與崩潰中,所以要盡量平靜自己的想法……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有什么問題,你和我們說。”
“我來不及說了,我把……我把我雄主趕走了。我要去找他。”
奧維拉吃了一驚:“為什么?他們說看到豹子跑了,是蟲母讓蟲打出去的,我還不相信!你真把我哥夫趕走了?”
“是……他們突然,打起來……我沒有讓蟲把他打出去,但真的是我……趕走的。”安德烈像古帝安所說的那樣,盡量平復自己,減緩情緒碰撞。抓住奧維拉的手:“你哥夫醒了嗎?”
“沒有啊,他要是醒了,我就不來了,我出門的時候他還在我們床上躺著。”
“那現在呢?現在!”
“現在……”奧維拉豎起手指:“稍等。”
隨后手腕上的小屏幕亮了亮,嘟嘟幾聲,對面晉寧出現在數據庫之中,正盯著那些被監控的星球,匆匆詢問:“在工作,有事?”
“你看一眼我哥夫醒了沒有!”
晉寧應了一聲之后,探頭朝著臥室的方向大喊:“杜霍!于二醒了沒!!”
遠方傳來杜霍大聲回話:“沒有——!!”
晉寧重復:“沒有。”
“收到。”奧維拉掛斷小屏幕,看向哥哥:“沒有。”
連續四句沒有,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陸續砍在安德烈血淋淋的心上,此時看到旁邊一名路過的侍蟲,快速抬手叫他:“快去,叫數據科的都過來,把多萊姆身上的定位啟動,我要知道他在哪!快!”
“是!”侍蟲一愣,點點頭立刻去辦。
古帝安嘆息一聲,又一次攥住了安德烈的手,幫他淡定。
奧維拉也握住了哥哥另一只手,安慰著他的情緒慢慢詢問:“所以你為什么把他趕走?”
“因為他們打架……”安德烈閉眼深吸一口氣,說出全部想法:“他們背著我,不知道預謀了什么,聽起來很要命的事。剛才,在屋里的時候,兩只豹打架。他們倆一模一樣,在此之前,有一只雌蟲很喜歡你哥夫,為了證明他清白甘愿以命作保,我就一時生氣把蟲送給了他,他……可能……他……今天他身上都是那只蟲的味道。剛剛我感覺他們好像是想要互換身份,我試著叫他三寶,他就答應。我試著叫另一只沒有味道的雄主,他也答應了。我想……我想……我想既然是他們合起伙騙我,那我就按照他們想要的,我趕走他,如果他想走,他肯定就走了……可是……”
安德烈一早腦子壞掉的時候,無法形容大長段。
這毛病恢復到如今,此時或許是又受刺激,再一次敘述出了凌亂的句式。
幸好奧維拉已經習慣了,腦中拼湊重組,反復琢磨幾遍后便明白了狀況。
于寒和于渡都變成了豹豹,還打起來了。
安德烈發現了他們想互換身份,也知道哥夫想借勢離開,于是順水推舟,趕了他離開,他就走了。
“不是他要走的嗎?你為什么慌成這樣?”
“因為我以為趕走的是三寶……”安德烈聲音發顫,好容易才說出后續:“但……不是。我趕走的是他。三寶醒了。”
“啊?趕走三寶?”奧維拉徹底懵了:“就是說,你判斷錯了,你以為的是三寶要走,你趕三寶離開,結果趕走的就是我哥夫,不是三寶?他倆沒換?我哥夫……他要去搏命?”
旁邊的古帝安眉頭緊皺,cpu快轉燒了。
“是。”安德烈卻認可了弟弟的說法和他的想法一致,匆匆點頭:“所以……我得去找他,希望……希望多萊姆能跟著他……他要是能回來……我……我不再酸了……”
奧維拉看著哥哥發紅的眼角,自從當了蟲母以后,他再也沒露出過這種脆弱的神態,因此幾次想說點什么,最后都保持了沉默,只和古帝安對視一眼:“古哥你回去找你雄主幫我哥要些安撫替代藥,我見過他那有。”
“好。”
古帝安回去拿藥,奧維拉陪著哥哥一同往數據科的方向快步前去。
所有伺候蟲母的侍蟲,從小就會被植入芯片,除非被蟲母驅逐出生活區,否則一輩子都會在被監管的情況下存活,不可擅自離開蟲母殿。
當查到多萊姆所在位置時,整個數據監測科無數雌蟲忙忙碌碌,卻寂靜到只剩下呼吸聲。
安德烈盯著屏幕,看著代表他們的數據控點在西北方向的森林之中飛速移動,目光巡視著在場的每一只負責監測的蟲。
所有蟲都在盯著屏幕,只有之前那只莫名出現在他蟲母殿內路過,被他叫來傳話的侍蟲,正低著頭,不知看干什么。
他的胸前標簽寫著——埃弗里。
安德烈叫了一聲:“埃弗里。”
那只侍蟲沒有抬頭。
安德烈順手扯過一只侍蟲,貼近他耳邊說了幾句,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