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不久之前傳說有敵國陣營的探子發現了蟲父和那個人類的關系,找到新聞證據證明一直他被哥哥欺壓,被搶奪了配偶,甚至又被打到重傷住院,他們趁著那位指揮官不知為什么忽然陷入昏迷,以一些代價誘惑了蟲父幫忙傳遞蟲星消息。
于渡是一段特別的記憶所形成的,那段記憶,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安德烈。
因此即使親眼看到無數次侍蟲帶來監控拍攝到疑似敵國使者暗中與蟲父聯絡,催促他盡快獲取重要情報,以及他們在無蟲的角落中密謀商議,計劃該如何進一步破壞整個主星架構的穩定,探取更多有用的軍事情報。
甚至,看到于渡偷偷的潛入過他的辦公室,找尋一些他曾經賬戶之中那些主星將士們的聯絡消息。
安德烈也仍舊不相信,那個他深愛人類的少年期,他親手重新教會一切的小孩,會當敵國的奸細。
即使他現在已經意外成了單獨的個體,可能被他的哥哥故意欺壓,但這也是家庭內部糾紛,他絕不可能會做出背叛整個帝國的事。
這次,安德烈原本就是打算趁著于渡回來,一起吃飯的時候好好和他談談這件事……結果全被于寒給攪了。
接受奧維拉的建議,把他們分開在各自房間住,想找機會勸勸問問,卻又亂成一團。
他們原本就是一個人,談論時又是兩團光球,都在生氣,說話的聲音無法判定到底是誰,想靠語氣分清楚……也很難。
安德烈看著那兩只毫無差別的大豹豹,試探著把手掌蓋在看起來更乖巧溫順的豹子一號頭上,問:“……蟲父?”
“吼!”豹二激烈的吼了一聲。
“……”安德烈被嚇了一跳。
豹一對豹二呲牙咧嘴:“吼吼——”
短暫的分辨后,安德烈對著氣憤吼叫,看起來十分頑劣又兇的豹二詢問:“豹豹?”
豹二遲疑片刻,低下頭:“嗷。”
安德烈略沉下眼,又仔細打量了兩只豹豹,低笑一聲。
“兩個都變成這樣,是想干什么?”
豹一豹二都不回答。
“這也沒有外蟲,該說話就說吧。”
他倆卻一致搖頭,依然不說人語。
“好吧,那既然這樣。”安德烈起身,低頭看著兩只,把手蓋在了‘豹渡’頭上,看向‘豹寒’:“一個月的賭約,算上今天也該結束了。您走吧,我目前為止只需要一個蟲父,不需要豹豹。”
“……”‘豹寒’不可置信的看著安德烈,爪子朝后退了兩步:“吼……”
“聽不懂我說的話嗎?”蟲母瞇著眼,疾言厲色的又一次重復了一遍,并注意到了總是鬼鬼祟祟的那只雌蟲此時在窗外偷窺,喊了一聲:“多萊姆,把你的雄主帶走!”
多萊姆渾身一緊。
那只豹豹深深的看了一眼安德烈后,下一刻自己撞破了窗戶,朝著外面飛奔離去。
只剩下多萊姆,在左右為難之后,確定自己被送給豹豹,現在豹豹被蟲母趕走,那么……自己也被趕走了。
他哭喪著臉,一路飛奔去追豹豹。
只剩下安德烈和另一只豹豹坐在屋內。
安德烈表情逐漸從生氣至極到恢復平靜,目光看向身邊這只身上染滿了其它雌蟲氣味的豹豹。
“三寶,不回到身體里么?”
“……”豹子靜靜的坐著,搖頭。
“難道您也想一直當豹豹?或者是說……您回不去?”
“……”
豹子沉默了一陣后,前爪搭在床邊,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這只陪伴了安德烈一個多月的大豹子在眼前逐漸瓦解消散后。
床上的于渡坐起身,冷著一張臉看著安德烈。
屋內的氣氛,詭異的寂靜。
“您……”安德烈看著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能的往后退了兩步,一雙墨綠色的眼立刻慌得滲出一層光:“抱歉……我得去……”
“不滿意么?”于渡看著他狼狽要逃走的姿態,伸出手將他拽住,掐著脖子拽到自己身前:“留下我,趕走他,不正是你一直想要的么?”
“我……”安德烈看著他的眼眸,兩顆淚珠從眼眸中滑出來,只剩下無盡的慌亂:“我……”
看他那副焦急的模樣,于渡甩開手:“滾吧。”
腳下發軟的安德烈差點摔倒……呆滯過后,立刻快步離開,卻出門就碰上了急匆匆過來的奧維拉和古帝安。
奧維拉在營地內聽說有一頭豹子被蟲母驅趕走了,本來是不相信的,蟲直接殺過來,卻看了一路,也沒找到任何豹子的身影。
安德烈大概是囑咐過殿內的侍衛,以后看到他不用攔,所以奧維拉十分順利的就進了殿內。
然而,蟲都懟到蟲母殿門口了,也只看見了于渡,沒見到豹子。
滿腦子都是哥夫的奧維拉感覺那些傳言是真的,握著哥哥的手掌問:“我哥夫呢?”
“我……”安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