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您怎么了,您不聽話,就要教訓。”安德烈收斂了驚訝,只不自覺的攥了下拳頭平靜后,轉身跟著于渡一同進門前,又抬手吩咐:“多萊姆,去救救豹豹,別讓它傷著了。”
看蟲母語氣平淡,好像不是很在意的樣子,多萊姆也算是得到了名正言順的指令能夠靠近蟲母的2號雄主,應了一聲‘是’后,小步前進,扶起豹豹。
“您怎么樣?”
“好疼。”
豹豹的大腦袋蹭到了雌蟲脖頸邊上撒嬌——果然看到門內領著于渡慢慢進房間的安德烈回眸皺了下眉。
“啊——”豹豹更加痛呼,四爪朝天的倒下,哀哀亂蹬著叫喚。
“哪里痛?哪里……”多萊姆急的要命,下意識回眸求助蟲母,卻只看到了他帶著蟲父進入房間并關上門的背影,焦急的抿了下唇,不自覺的念叨:“蟲母下手也重了點,這么大只都給拍地上了……揉揉,是頭嗎?還是肚肚。要叫醫生嗎?”
蟲族少年清脆的奶音基本都十分好聽,比如奧維拉說話的聲音就清清脆脆。
或許雌蟲徹底成年之前不會變聲,且因為發育激素的問題,年齡越小,說話聲音越偏綿軟,如夏日的蟲鳴,秋季的晚風——讓豹豹迷醉。
四爪噔噔……拱啊拱啊,終于老大一只厚顏無恥的躺靠在了蟲身上。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多萊姆被雜亂的熱毛覆蓋著,眼前都是它身上散發出的精神光繞來繞去,腦瓜瞬間多了一層汗,卻一動也不敢動。
許久,他才開口安慰:“不要生氣了哦,豹豹大仙……這,可能只是個意外,蟲母殿下其實也沒有那么用力……”
豹豹微微垂眸看向他,一雙圓溜溜的眼瞪起來,認真的訴說:“我都摔倒了。”
“這確實很奇怪……”多萊姆也不理解,并非常小聲的自言自語:“平常每天見它作妖,蟲母也沒說教訓它。……難道……在蟲父面前,‘雄主’什么的……就不重要了?不……很可能是提前警告。啊啊啊啊,是的是的,總覺得上次看見他覺得眼熟!像蟲父!對對對……難道是替身!是蟲父不在時找的替身?可是怎么找了個妖怪呢……這也太離譜了……!”
他自己找到了一個自己都認為離譜的平衡點,再看向豹豹時,眸中帶著三分驚訝兩分無奈四分同情與一分難過。
“以后不要和蟲父對比了噢……蟲母和普通雌蟲不一樣,他可以有好多好多配對雄蟲的,各個兒都要吃醋的話,就沒辦法生活了。消消氣,我帶您去偷好吃的——走~。”
小雌蟲哄大豹豹,前面的自言自語讓豹豹胡子微顫露出笑意,后面的安慰卻又因為最后一句去偷好吃的而眼前一亮。
如他當初所說——【以后你養你的小老公,我玩我的小雌蟲,咱倆遠水不解近渴,誰也不靠近誰。】
這不就玩上了?
于豹豹爪子抬得高高的,故意邁著快樂的小步伐,就這么換了一只蟲跟。
這只蟲可比日常只會鉤小襪子或曬太陽的蟲母有趣多了,先是帶領豹豹跑進雜物間,找了個大大的米色掛兜給豹豹套在脖頸前,隨后半蹲潛行溜進廚房,在眾目睽睽之下從灶臺上‘偷’了三只大號奶黃甜包,又‘盜’走了一盤兔子布丁,‘竊’掉一盆月牙餃子,‘扒’走兩只熊貓飯團……最終還在大廚師父手里‘擄’走了一大盤彩虹香面。
“快走快走,別被發現了!”
多萊姆踮著腳尖,快步逃離的同時,還在廚房的大盒子里掏了無數的零食全都倒進一早準備的豹豹兜里面,拎著它的耳朵一路快跑。
被揪住耳朵·呲牙咧嘴·反而跑不快·緊忙著小步混亂倒騰爪子·寒:“咱就是說!你都當面搶了……還至于這么逃嗎?!”
“怎么不至于!這是偷!”多萊姆忙著跑路,一只手端著意面保持平衡,一只手拍拍他的兜兜:“這么多零食!不香嗎!”
“那倒是……香。”
豹豹早起就沒吃飯,這會兒看著這些可可愛愛的東西,倒也胃口大開,等逃離到了安全之處后立刻張開大嘴等喂。
多萊姆直接一整盤彩虹香面全部倒入它的血盆大口中,還幫忙用兜兜的邊角擦了下嘴邊淋出來的湯。
擦著,他突然些許傷感,摟住豹豹的粗脖頸拍了拍:“其實,這些可愛的小食物,都是蟲母一早吩咐準備的,說是給他的丈夫吃……他之前親口對我說過,您也是他雄主。那,您也能吃。對不對?”
豹寒吧唧吧唧:“你問我呢?不是你搶來的嗎?”
“那倒是……”多萊姆撇了下嘴,有點理虧,順手給他喂了兜兜里掏出來成包的脆餅,囑咐:“咱們是偷……偷和搶有本質區別的,記住了,是偷哈。”
豹寒咯嘣咯嘣:“看來你之前沒少偷。”
“噓噓噓……”多萊姆被踩中了痛腳,同時卻又一次用扇形圖般的復雜眼神看向豹豹,手中一把五香豆豆捅進他的獸嘴中嘆息:“唉,您如果不是野獸的話,要是身份再高貴一點……蟲母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