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豹豹坐在門口,臉色像蹭了鍋底灰,好好的一只亮閃閃的大白豹子,幾乎成了暹羅款。
偏偏本體的撫摸感又開始傳來,還比第一次變得更放肆,有輕有重,又捏又揉的。
因此,故意啃碎了三把飄花灑金木躺椅,踹翻了六七只殿內的裝飾花瓶,又一路躥進廚房,把蟲母中午要吃的菜全都給啃了個亂七八糟的豹豹,在發泄過后當著那群廚師蟲們驚異的目光下一路跑回營地區,看看到底是哪只不想要了的爪子在摸他!
聽到外面的吼叫聲,晉寧才慢慢悠悠的從殿內踱步出來。
看著這頭出去玩了快一個月還不回來的野豹終于又見到影兒,晉寧皮笑肉不笑,像個青樓老鴇:“呦,這位爺,終于肯回來了?”
隨著晉寧的出現,在他身后還跟著二十幾位戰隊內的戰士,無一例外,全都在看熱鬧。
于寒一雙豹豹眼,目光凌厲兇狠的一個一個掃過去,呲牙質問:“剛才誰摸我。”
所有人都退后一步,眼神溜來溜去,誰也不敢說話,唯獨晉寧,眸中些許得意。
看著晉寧那副【你再不回來,我就繼續想別的辦法讓你回來】的表情。豹豹掀動嘴皮,嗤了一聲。
距離他們的賭約已經過去了二十八天。
按照他之前打卡的帝星月歷來看,這個月有31日,那么就是還差三天,晉寧和杜霍的賭約就要結束了。
于寒這人一如既往的叛逆。從晉寧和杜霍用他打賭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準備好了答案。
——誰算計著想贏,就讓誰輸。
之前那些零碎小事不算,在杜霍和古帝安對峙,所有賭約全揭曉的情況下,任由他被奴管會帶走就證明是晉寧先動的這個念頭。
因此原本是打算當幾天人再當幾天豹子如此往復來回陪老婆的于寒,因為這么一個賭約,莫名其妙的當了一整個月豹。
都只剩下三天了。
——能讓你贏,老子就不姓豹!
冷酷的野獸眼神又一次掃視全場,爪子抬起來,陰狠的警告著:“誰再碰我一下,我立刻坐起來,眼前是誰,就弄死誰。”
他倒是不信,晉寧能為了賭約冒死來摸。
想他要是真敢來摸,于寒倒也不介意讓他贏回錢財的同時痛失一條命。
就怕他不敢。
說完,豹豹一路飛奔跑回了蟲母殿!
剛進門時,門外占了一群身穿療養院護服的蟲,殿內還有一隊護衛,正圍攏在一塊,扶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緩緩走進殿內。
是于渡。
一月不見,他身形更加瘦弱,腳步虛浮,只能說,比之前被于寒踩到不停咳血的狀態要強上許多。
于豹豹翹著尾巴走進門,看到那些護工們送達蟲父后紛紛行禮離開,院內只有個多萊姆,便張著嘴打了個哈欠,直接粗聲粗氣的開口說人話。
“好啊,老子在這占坑一個月不敢動手。剛離開五分鐘,小情人就接回來了。”
此時,安德烈正站在把內殿的對開門全都敞開,像是生怕他過不去似得擔憂,聽到于豹豹蹲坐身邊捻酸譏諷,順手在他頭上戳了一下……看似,是在埋怨他剛才的又一次拆家行為。
“不用辛苦了。”于渡一個月沒看到安德烈,一見了他,眼神兒就暖化了十幾度:“我早就休息好了……咳……沒事了。”
“呵呵。”于豹豹發出冷笑:“要是換了我,這樣的傷,頂多躺一天。你可好,養一個月,回來還腳步發飄,出去說你媽是藍巨星,人都會以為你傷成這樣是讓光能炮轟了。”
“都怪您下手太重。”安德烈沒見識過光能炮,也不知道有多厲害,卻沒等于渡回答就直接給出了指責,又一次戳戳豹豹的腦袋:“畢竟是您動的手,總是那么沒輕沒重。”說完,又看了眼于渡,眸中盡是溫柔的示意他:“還是多休息……快進來。”
“快進來。”于豹豹咬牙切齒的重復句子,并嘟噥:“在床上都沒聽你這么盛情邀請過我。”
安德烈瞇了下眼,作勢抬手拍他的頭。
上一個拍他腦袋的,要不是未成年,現在已經被豹子大仙當場綁定——還敢動手?
“是我現在給你臉了?”于豹豹也瞇眼,目光直視著頂回去。
勇敢的蟲母終究不負眾望,還是毫不猶豫的伸手在他頭上拍了一下,警告:“安靜點。”
“臥槽——”大豹子被他這么一拍,直接“啪”的一聲臉著地,四爪攤開,爬都爬不起來!
不光安德烈被嚇了一跳,不遠處的多萊姆也嚇了一跳。
“天吶……”
根深蒂固的因為安德烈之前那句‘他是我雄主’而把這只豹豹代入了需要尊敬與呵護的雄性角色的多萊姆甚至不自覺地向前快跑幾步,想要查看豹豹的情況,卻又在蟲母看過來那一刻,忽然慫下來,僵硬的立在原地。
畢竟……那是他的雄主。
雌蟲不能教育雄主,更不能動手打雄主……但,蟲母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