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不意外的,那根大筋就進了他的垃圾飯盒……
“雄主……”實在吃的有些多,安德烈不太敢再吃:“不能再吃了。”
“你不是有六個胃?就這點,吃不動了?”
“不是……六個胃。”
“你自己說的你有六個胃。”
“……”雌蟲無言以對,只用手把垃圾盒蓋上:“會吐。”
他似笑非笑的貼近:“你敢吐試試。”
“……”安德烈耳根一熱,只能繼續(xù)吃。
挺奇怪的,之前吃些肉類都會吐,這次吃了不少,倒是沒覺得難受。
心里揶揄自己,可能雄主咬過的不一樣?
于寒這邊低頭看他吃著吃著還悶頭笑了一下,腿晃了晃:“笑什么呢,撿剩撿樂了。”
“沒有。”他立刻收斂笑容,舔了下唇瓣,埋頭苦吃。
終于吃光了小盒里的所有東西之后……又看到雄主開始吃飯后水果。
倒是幸運,這次的水果是切好的撈果粒,沒有果皮,只有幾個果核,以及喝剩下的果汁,隨手扔給他吸吸啃啃。
幾乎塞到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奈福锪它c果汁縫進去,勉強還能行。
“不錯,等晚上再來陪你吃。”酒足飯飽的于先生站起身來,心滿意足的在他頭頂摸摸:“小垃圾盒當(dāng)?shù)牟诲e,白天撿垃圾,晚上解決問題。”
說完,示意他抬手給他東西——在雌蟲手抬起來后,一把撥開去了皮的白核桃仁被灑進手里。
“核桃,含有oga脂肪酸和alpha亞麻酸,對胎兒腦子好,爭取別隨了咱倆,一個瘋的一個傻的。”
“唔。”雌蟲聽了個迷迷糊糊的,看著手里干凈的核桃仁,只覺得肚子鼓鼓的:“可以等會再吃嗎?”
“我回來之前吃完,不然就懲戒你。”他越說神色越陰暗,垂眸嚇唬跪著的蟲:“把你綁在床上,用戒鞭抽你和你肚子里的小野種。”
說完,抬腿就走。
然而離開門口后,他行走的腳步忽然一頓。
屋內(nèi)的雌蟲剛站起來,宛如身經(jīng)百戰(zhàn)般反應(yīng)過來,猛地把所有核桃都塞進嘴里,瞪圓了眼瞅著下一秒就邁步回來的他,囫圇的答:“在吃了在吃了……”
“忘帶文件。”于寒拿了床上帶回來的文件檔案板,順勢親親他:“晚上才回來。不著急,慢慢吃。”
……
于寒走了。
安德烈原本需要做的事不少……他這么一來,又空閑了。
這像是一種設(shè)定,十分奇怪設(shè)定——只要于寒在安德烈身邊范圍內(nèi)五米,安德烈就除了屁股,哪都閑。
只能隨手收拾一下屋里的衛(wèi)生,床單鋪平,水杯洗好……收拾垃圾桶時,卻發(fā)現(xiàn)垃圾桶里除了幾張擦嘴紙之外,一點垃圾都沒有。
所有垃圾都被垃圾蟲吃了。
從前被侍蟲們端來的山珍海味伺候著,吃多少吐多少,餓極了才能留下些在胃里,吃著也不舒服。
現(xiàn)如今跪在雄主身邊撿他吃剩的東西,吃的肚子飽飽,竟然沒有任何不適的感覺,甚至還挺開心。
安德烈想著抹了把臉,心里跳過幾百句自我嘲諷的句子。
可能這輩子就沒什么好命,一身賤骨頭被伺候不起,被人踐踏著折磨著,反而能活一千歲也說不定。
有關(guān)剛才雄主嚇唬他的那句‘用戒鞭抽你和你肚子里的小野種。’安德烈不知道……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如果說是真的懷疑了肚子里的崽崽不是他的,他應(yīng)該不會再碰自己一下。別說戴套做,親一下都不可能,更別提和他睡的這幾個零碎覺,他的手掌都是下意識搭在肚子上,感受里面滾動的感覺……如果說是野種,他肯定不會這樣喜歡。
但如果他沒有懷疑……哪有雄父會叫自己孩子小野種的?
安德烈思慮許久,回憶起之前于渡也說過幾次,他也是肚子里孩子的爸爸之類的話……覺得雄主肯定是半信半疑。
于渡算是他,所以,是野種,也是他的孩子。這是唯一能講的通他又接受又罵野種的理由。
不然,哪里可能一直都沒有戴套習(xí)慣的人,突然就用上避孕膜了?
而有關(guān)戴套這件事……安德烈其實很希望,雄主不戴那個。
就像自己也是突然知道,其實蟲母有6個負責(zé)排卵的卵室……如果真的還有受孕,受精卵就會再次進入孕囊,和另外一只蛋一同發(fā)育。
在主動告知雄主之后,雄主就算不說什么溫暖的話,哪怕用嘲弄他的語氣回答:“沒事兒,有了就一起生,反正你不怕死。”
他可能都會很開心。
偏偏這樣用一張膜片永久的隔開所有關(guān)系……很不高興。
安德烈趴在陽光溫暖的窗邊,打算找時間解釋一下,默默在心里計算著,晚上等他回來時該怎么和他說。
想著,雌蟲抬眸看了看陽光。
雖然,他失去了婚姻,身份也又一次發(fā)生了奇妙的轉(zhuǎn)變,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