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再次搖頭:“不是。”
當踹到第三個門時,于渡在里面躺著,于寒瞅著懷里抱著的大蟲,表情寫著:敢說你睡這你就死定了。
這只被嚇呆了的蟲弱弱的抬手指著盡頭的某一間屋子:“那間。”
“最后一間?”
于寒很快抱了蟲過去,推門一看——和前面也沒什么差別,就是多了兩個通訊器什么的放在那,因此腳下一轉,把蟲抱走了。
“?”安德烈看著他又出去,緊摟著他:“不睡嗎?”
“腦子有毛病才挑最后一間屋睡。”他隨便找了一間靠中間的,推門把蟲擱床上:“在這睡。”
“有什么差別嗎?”
其實樓上整個廣闊平臺都是蟲母的橫鋪臥室,樓下是相同的客房……但安德烈睡慣了床,找個安靜的角落把自己放進去覺得挺好的。
“差別沒多大。就是靠邊的房子靠外墻,濕度溫度變化大,簡單來說……返潮。”他一邊說,一邊躺在床上,舒適的嘿呦兩聲摟住旁邊蟲的腰腹:“繼續睡。”
“我睡不著了……”安德烈哪能繼續睡了。
自從懷上這種會在肚子里動來動去的小物種……他的肚子都變得很奇怪。
“睡不著也睡,陪老子睡。”
這話也不知道是對蟲說的,還是對蟲肚子里的搗蛋居民說的,小家伙被雄父用手掌捂住,竟只動了幾下就變得安靜,出奇的沒再鬧騰。
蟲也靠著雄主,在被按住肚臍不能動的情況下,逐漸疲憊的真閉上眼……繼續睡了。
于寒沒告訴他,這才四個多月,他作為一只蟲就很震驚里面的居民會動,等到再大一些,更是胳膊腿閑不住的在里邊打拳。
他怕不是會急著趕快把貨卸出去。
整個上午,都被消耗在回籠覺上。
當于寒睡醒時,蟲還睡意朦朧的呼呼著,想了想沒吵醒他,悄悄就走了。
再回來,就是午飯時間。
顯然,這只蟲沒吃早飯,只坐在床邊抱著一杯水,在那發出‘呃嘔’的聲音,看到雄主回來,才匆匆放下水杯,擠出笑意來看他。
但面對的就是于寒不高興的臉色,啪的一下把手中帶回來的辦公文件拍在桌上。
安德烈瞅著那份文件,也不敢拿出來看,只小心問他:“您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男人往床邊一坐,眼神冷冽的看著他。
雌蟲自己就軟了膝蓋,默默的跪在他腿邊,小心抬眼瞅著他:“我……犯錯了……嗎?”
于寒把腳踩在他膝蓋上:“你們蟲星屁事太多,我忙了一早上沒吃飯,煩。”
“那您吃什么?”
“我不吃你們蟲族的臟東西,去把我帶的東西端來。”
“……是。”
這人或許是心里不順,總是貓一會兒狗一會兒,兇一陣兒愛一陣兒。
安德烈畢竟是犯了錯的罪蟲……之前在雄主幫忙后不僅沒夸夸他,還把他攆走,后續更是聽于渡說了就因為他和自己結婚的事,已經被關起來調查了兩個多月,為了急著解除他的嫌疑,按照于渡說的那些和他說了分開……還在網上擬了一份分手信和離婚協議書發過去。
這種情況下,雄主還能來找他,屬實是想不到的。
沒有婚姻的雌蟲,只能提醒自己要習慣當個玩物,慶幸還能被玩,隨后去到外面把他之前拿的小盒子端來幾個。
期間路過于渡的房間,看他還在那躺著沒有醒來,回來把食物放下后略顯擔心:“三寶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他真的沒事嗎?”
“喲,三寶,叫的這么親熱。怕我把你丈夫打死是嗎?”
安德烈一聽他‘呦’,就一個頭兩個大:“不是那回事……他來了,我總不能把他扔出去。再說,他也是您……萬一出事怎么辦?給他叫個醫生看看,好嗎?”
“看你表現吧。”
于寒抬腳,順勢在他膝蓋上點了點,雌蟲就懂規矩的嘆息一聲,跪在地上低著頭。
一轉眼,面前被扔了只啃的很干凈的雞腿骨……雌蟲咬住唇角,又止不住眼尾的熱氣,默默伸手撿起來,道上一句:“謝謝雄主。”隨后面無表情的放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咬碎。
脆骨雞骨和骨髓全部都吃下去后,又一只雞腿骨也被丟到面前。
此后這個男人就坐在桌邊吃,絲毫不理會垂著腦袋跪在床邊的雌蟲,直到他全部吃完,舔嘴抹舌的又遞過來一盒……他剛剛生產的進口垃圾。
去除掉那些擦嘴用的紙巾摻在里面之外,里面有一只雞——就把雞皮和兩只腿吃了,剩下部分都扔掉。
很多大塊的燒肉,各個都是只咬一口,香軟肥膩的部分全吃完,剩下的瘦肉可能干巴巴不愛吃,丟在里面。
燉的南瓜盅,里面的湯汁都喝沒,剩了大半個南瓜……全不要了。
看著滿滿一盒安德烈:???
“賤蟲,看我干什么?等我從下邊給你塞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