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逢賭必贏什么的,是怎么回事?
不,斗地主是怎么回事?
一瞬間,軍雌吵架的混亂,加上于寒腦袋里的混亂,像是一大串亂碼憑空打進腦子里——漲疼的很。
最終還是安德烈掛著和事佬的笑容,抬手撫平了雙方的焦躁情緒。
“別這樣,只是一些小東西而已。而且,牌是你帶的,局是你約的,連這張桌都是你抬來的。”安德烈一邊說,一邊又倒了杯最后一杯蜜茶,遞給一直把腦袋放搭在自己肩膀上,好像看賭博看到有點迷糊的乖乖雄性幼崽,并微笑繼續對那只蟲道:“看你抽屜里多少個小點牌被你藏起來了?咱們沒說你作弊吧。”
周圍軍雌也都立刻抬起手中杯子,笑著干杯喝光他最后一份賭注的同時大笑嘲弄:“對啊老千蟲!下回多帶點東西再來挑戰吧!”
那只蟲說對方作弊,卻被戳破自己作弊,嚷嚷了幾句后丟下自己的桌子和牌,狼狽的飛走。
于寒則是看了看安德烈遞給自己的渾濁水底子。
剛才混亂的腦子這會兒正不高興,不知怎的突然不受控制的笑著湊近雌蟲白嫩嫩的脖頸咬了一口,聲討:“就給你雄主分個剩兒?”
這一刻,安德烈和于寒都愣了一下。
感覺自己好像哪里串了線,于寒默默收起笑容,從他脖子上挪開……順手抹掉了自己的口水后尷尬的抿著唇揉捏眉心,沒有說話。
倒是安德烈,脖子上的口水被抹的干干凈凈,他也就當自己沒被啃,更沒聽見他的自稱,平靜的把面前那意外收獲的牌桌和牌也據為己有,桌上的牌都碼了一遍,一個個理到一起挨個收著,順便慢條斯理解釋他的問題。
“沖蜜水,糖比水重,旋轉攪拌,每每總是最底層聚集在一起沒來得及化開那層的最甜,那叫福根兒,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剩兒?”
于寒依然沒有說話。
當再開口時,已經端著水杯坐在他對面,嘴喝著那份福根兒,手按在了牌上:“我和你賭一把。”
“他是隔壁軍營來的,贏他是我們占便宜。你是我這的,你肚子里正消化的菜都是我種的,贏你有什么用。”安德烈把這好奇幼崽還挺有勁兒的小手往下推了推,繼續咔咔的疊收那些骨牌:“而且,未成年禁止賭博,睡覺去。”
“和你說了幾百遍,老子成年了。”于寒頭往前探了探,引誘他:“如果你贏了我。我就把你弟弟身上鎖解了,怎么樣?”
“不行。”安德烈示意周圍都是一群軍雌看著,搖頭拒絕:“現在是大家一起玩,所有賭注也都是大家分。你和我弟弟的事是私事,晚些時候再說。”
“那這樣!”于寒想了想,又一次提出賭注:“如果你能贏我,我把你弟弟身上鎖解了,額外給整個軍營掃三天地,包倒垃圾。這行吧?”
“確定?”安德烈抬眸,那雙綠眼仔細審視了他半天,瞧著像在確定是不是在開玩笑,半晌后撲哧一笑,推牌回去:“行,和你賭。”
第111章 洞房
于寒看著他的笑意,覺得他有點過于自大,提前問清:“你的賭注呢?”
安德烈順手指著不遠處的一頭耳朵很長的馬:“夠大方嗎?”
賭頭驢?
于寒望著那正抬頭看向這邊的金眼睛驢……和屋里那只金眼睛小蟲的眼神兒還挺像,于是樂呵的點了頭。
“行,反正是玩,賭什么都行。你先抓牌!”
周圍軍雌起哄:“叫局的先抓~!”
“行。”于寒伸手,看著那些骨牌,挑出一個兩個三個——翻過來:“三個十,30。你抓。”
“好。”安德烈隨手抓了四張牌,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翻起來——四個十。頓時無奈的咬咬唇,嘆息:“唉,就說不能和雄性賭牌……怎么都輸。不玩了。”
“不是、你這輸招也太拙劣了點不?”眼看著他一個一個翻,不翻第四個不就贏了?非翻?
“總之是輸了,贏家收牌。”
雌蟲起身,拿起自己那杯蜜茶,躬腰在他的水杯上碰碰,笑著示意自己先走了。
于寒嘆息一聲,默默把手搭在牌上收拾的同時安慰自己:“……好歹還贏頭驢。”
旁邊的嘴快軍雌笑著插嘴:“那是馬,其實是他看你每天都步行出門,怕你走丟,用私款買了匹不死必歸的依諾馬給你騎,現在你自己贏去了。”
于寒:“……???不是、大哥你就不能不告訴我嗎?”
一旁的馬像聽懂般露出無數顆大黃牙——嗤的一聲笑。
就這樣,于寒感覺自己贏了,實際上卻輸了個底朝天,地是沒掃,卻從圍觀的閑雜,變成上桌收牌的小工。
他更好奇自己腦子里對于這只蟲完全不會賭的記憶到底是哪來的,甚至幾次想約他玩斗地主試試,都被他以不和雄性賭牌為理由回絕了。
有關斗地主的事,終究成了個謎案。
后續,每當安德烈要出去時,于寒一定都要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