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聽到這個異族雄性說起‘主人’的事,安德烈皺了下眉。
奧維拉奇怪的問:“主人是什么?和雄主一樣嗎?”
“應該吧。”都是差不多的‘主x和x主’,安德烈覺得可能是一樣的,只是種族不同叫法不同,但看他這么放浪的看見雌的就想據為己有的模樣,心情頓時不大美好,也第一次拒絕了他的說法:“或許我不了解你所在的種族觀念,但以我看來,我不希望你再說這樣的玩笑話,即使這是玩笑,也不該再提。”
“由得了你?”于寒嗤笑一聲,大口干飯的同時宣布結果:“你將來不抱著我不愿意離開就不錯了。”
因為一個簡單的biubiu動作,他可以帶著弟弟直接脫離腥風血雨的殘酷邊陲,搖身變成帝星雌蟲,主人還常年參軍不回家,偌大的一個宅子就他們兩只蟲隨便玩,將來知道真相可能笑都來不及。
這么一想,于寒竟然有些羨慕這些蟲們可以自由自在,沒有煩惱。
安德烈十分無語的指了指弟弟:“他才九歲半。”
言下之意,一個幼崽,怎么能對另一個更小的幼崽有花花心思?……還帶上他哥?
“九歲半怎么了。”于寒呵笑:“兩歲半我也一樣鎖。”
安德烈聞言又是半晌無語,最終捂著臉沉吸一口氣:“我吃完了。”隨后離開了屋內。
于寒還沒吃完,就把這像自己家一樣捧著碗繼續干飯。
奧維拉一直盯著他,心里想的是——和蟲族的雄蟲對比來看,他確實是只好養的雄性,這么能吃能喝活力滿滿。
但他喜歡兩歲半的!
“變態。”奧維拉小聲的叱罵了一句,頭頂上扎的小揪揪都晃了兩下。
“嗯。”于寒放下飯碗,抹了抹嘴:“評價的十分中肯,且對。”
通常,那只雌蟲晚飯后就坐在屋里看看書,或者研究研究周遭星球的細致地形圖,背一背路線什么的,今兒出去了,于寒倒是挺好奇他去做什么。
思及第一次遇到他時也是夜里,可見他也不是只有白班的工作。
因此他出去走了走,感知到某處有一群精神線聚集著,走過去發現,一大群雌蟲圍攏在一起,喧囂的喊著:“開!開!開!”
在這樣吵鬧的環境中,一只‘雄性幼崽’的腦袋悄悄放在了某只雌蟲肩膀上,觀察他們在玩什么。
牌桌上都是一些暗褐色的骨牌,骨牌上的數字有大有小,總計不能超過30,看誰最終摸的數字大誰贏——但如果超過30,那么沒超過30的算贏。
于寒:這我知道,21點。可能在這得叫30點。
當兵是件枯燥無聊的事,偶爾賭一賭,也很正常。
安德烈此時眼前一堆小牌碼兒,對面一只同樣穿著破灰軍裝的雌蟲在翻開27時就停了手,挑釁問他:“來不來?”
安德烈26點隨手一掀,拿了個4點——湊滿30,贏局。
“嗤——又輸了!”
雌蟲唉聲嘆氣的獻出自己壓箱底的寶貝——兩只稀有菌子。
這菌子被當場分食,所有軍雌一蟲一小點,吃了個光光的。
挑釁雌蟲也又一次拿出兩根迷你脆筍拍在桌上叫嚷:“我不服!再來!”
當這玩意兒掏出來時,旁邊不少雌蟲都咽了下口水。
安德烈點頭:“好,再來。”
結果顯然,兩根迷你脆筍也消失在了圍觀眾軍雌的肚子里——包括于寒也被安德烈抬手無差別喂到一小丫丫,嚼著脆甜,除了有點小,塞牙縫都不夠。
但更關鍵的是勝利的喜悅,沾了邊都能感受到賭博的快樂,興奮一下。
一轉眼,又幾輪下來,那只挑釁雌蟲輸的血慘,而安德烈身邊的雌蟲隊友們一個個吃的紅光滿面快樂無比。
大家都悄悄議論說——安德烈逢賭必贏。
某一對局,安德烈與對家兩個都是29,對方嘩啦又拍出來個1——30點。
認為自己已經贏定了的情況下,一晚上輸慘了的對方終于再也藏不住得意,狠狠拍著桌子示意他翻牌:“你翻啊!你翻!”
骨牌從1-10,總共許多套牌放在一起翻。
這種狀況,除了翻到1沒有任何機會翻局,能贏的幾率微乎其微。
而這種狀況下賭的就是敢不敢繼續賭的魄力,因此,大家都知道規矩是——如果敢賭,賭到最后兩邊都30,那后者贏。
“好。”安德烈笑著應聲后,掀開最后一張牌——1點。
隨后從容拿起他帶來的兩瓶小蜜汁,打開瓶蓋,把里面的濃縮蜜汁倒在了大家端來早準備好的大涼杯中,用玻璃棒攪開,圍觀蟲一蟲一只水杯。
看著對方得意的分掉他最后的賭注,那只軍雌破了大防,猛地起身指著安德烈:“你肯定作弊!”
“都說了我們頭兒逢賭必贏!”其它捧著水杯的軍雌集體喁喁:“技術不好就說技術不好,誣賴作弊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