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后,奧維拉看著滿臉奇怪心思的哥哥開口罵了一聲:“你有病!”隨后一溜煙跑了。
安德烈看著弟弟離開,眼中那副滿是趣味的神情,讓于寒感覺好像自己玩弄別人靈魂的手段被學(xué)去了。
第二療程的藥,開始生效了?
但沒等多欣賞一下,這蟲回眸看向他的時候,卻忽然也是一個激靈,眼瞳猛地一緊。
顯然,他的記憶也回來了。
“雄……主。”
“嗯?”
于寒還挺滿意這種小小的‘尊卑差’,看到這只思維恢復(fù)到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調(diào)侃別蟲的蟲轉(zhuǎn)頭見了自己就慫了,讓男人有種奇妙的滿足心,順勢去揉捏他的手。
“不去追你弟弟?我等著玩兩個呢。”
“……”雌蟲有點害怕的想把手抽走,卻又沒敢這么做,手心握了握,緊了緊,呼吸不暢的看著他:“抱歉。”
“抱歉什么?你不是挺有覺悟的么?還自己提玩兩個。”
于寒覺得有趣,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稍微小一點的、有關(guān)于‘玩兩個’的,之前不想讓安德烈當(dāng)正宮老婆的原因。
他這輩子,倫理事件實在太多。
當(dāng)初,初見時的嫂子是真的又乖又鬧人,他哥性子好不會起什么波瀾,于寒不行。
于是幾次三番的過度戲弄,被家里眼觀六路的媽媽警告了一個底線——想怎么作都行,兄弟倆娶一個,不行。
被媽媽控制的一生。
即使從沒這么想過,年輕氣盛的于二也是當(dāng)即反骨上頭,踩著媽媽和大哥的底線硬玩了好幾年。
不過度,就玩。
家里的嫂子也是個純的不行的,好多玩笑在他那聽著都完全不能理解,還以為是好話,是夸贊。
但是大哥能理解。
甚至把大哥氣的一度咬牙放話:我等著你有老婆那天,我給你百倍還回來。
多瘋狂,這話!還百倍奉還!可見是窩火好久了!
于寒之前一點不慫,因為覺得按自己這個在政務(wù)上樂于拼搏的狀態(tài),將來有老婆估計也是政治聯(lián)姻。老婆樂意,他不介意戴上一頂和自己同個姓氏的綠色帽子,兄弟倆一起爽,順便還能看看嫂子被分享了丈夫之后哭唧唧的樣子,說不定還會覺得挺刺激。
性格同樣劈叉的他,甚至認(rèn)為,哪怕老婆生下來的孩子是大哥的,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無所謂。
結(jié)果,現(xiàn)在老婆變成了安德烈。
這只蟲,地位并不是和他平起平坐的。
于寒更是從見他那天開始,認(rèn)知就歪了。
——他只屬于我。
這種強烈認(rèn)知,讓于寒不能再接受上述一切,更是拒絕讓大哥抱上有關(guān)他的任何非分想法。
即使,現(xiàn)在是,迫切的想把自己的承諾實現(xiàn),和他結(jié)婚,也還是對大哥當(dāng)初的那些話有點小慫……
他其實昨晚就尋思著等結(jié)完婚就趕緊買新房,帶著蟲蟲迅速搬走,以免這只比嫂子還傻純傻純的蟲被哥哥給騙炮……咳,騙跑。
一蟲一人坐在清晨早起的床上,大眼瞪小眼,心里想著完全不同的事。
安德烈想的就比較簡單——他的雄主,又一次讓他知道,自己到底和他有多大的差距。
一旦惹怒他,或者,真的有一天不再被他喜歡,估計就不是之前想的被拋棄那么簡單,很可能……會死,而且是帶著弟弟、甚至整個無辜母星,一起死。
即使他知道雄主不是濫殺無辜的人,這次動手多半是因為那個星球非奸即盜,但是他也知道自家雄主瘋起來可能會不管不顧……那么,如果自己后悔或者逃跑的代價就變得很難說。
因此,最終竟是安德烈先想通,主動和他保證自己會對他和家里的正君都無比尊敬服從。
“我……以后會很聽話。包括,您的……家人。”
會很聽話,讓霸占欲以及控制欲都滿格的于先生喜歡,但最后補上一句——包括家人?是什么意思。
能和我大哥生孩子的那種聽話嗎?
這讓剛才還在想倫理事件的于寒表現(xiàn)的不甚開心。
“有多聽話?”
“就是……會絕對的聽話。”
安德烈低著頭,滿臉的陷入迷濛,但不是以前那種思維不清的迷濛,而是想得通,卻不知道怎么做的迷濛。
他不知道怎么做,他家雄主知道怎么做。
出去和那只殿下蟲演了幾天戲,天天看得到他碰不到他,早就想的不行,好不容易回來了,不好好用用不是于先生性格。
“那來吧,你主動點。”沉聲咳嗽兩下后,于先生拍拍他膝蓋:“快點,絕對聽話蟲。”
安德烈:“……”
他順勢躺下,解開腰帶,屈起腿抱住,窘迫蘊紅的臉上寫滿了:有一點點……想要收回承諾。
但是又明顯的緊張,怕自己讓他不高興,緊咬著唇摟著腿,用了許久才眼尾泛紅的發(fā)出邀請:“請您……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