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利斯坦正說著,脖頸上的抑制環和手上的鎖扣就全都被解開。
“……哥?”
雌蟲抬起眼,滿臉不解的看著他解開了自己所有的奴隸鎖后又在兜里掏買下自己時的奴隸證明和各種證件。
于寒把那些東西都掏出來看了看,對著安德烈伸出手:“你盒子里的東西給他拿點。”
安德烈立刻把兜里的東西拿出來,還挺大方,給了一大把能源石,兩朵能源花,和一整袋補充精神力的糖棒。
“行了,”反正剛才也算是玩到一下,比起之前買來直接放走的那些這已經很是不虧,于寒把所有證件都塞他手里:“你自己拿好,我大概率不回再回拍賣行,所以你再被抓,估計真得在那洗一輩子。”
“這是……”
“物資找不回來,哥給你這些也夠他們恢復了。”于寒樂呵的抬手:“滾吧,哥忙著呢。”
龍利斯坦看著手里的證件和禮物,淚眼朦朧了許久,才抽抽鼻子深吸一口氣:“謝謝哥!我會回來找您的!”旋即翅翼一振,迅速離開。
于寒笑著看著天上的小孩蟲飛走,感嘆一句:“找我可麻煩。”
有只蟲想找他,找了七年又三年,把自己找到一塌糊涂的悲慘。
奧維拉抬頭看著龍利斯坦,直到他消失不見,才幾乎松了口氣般的看向又獨屬于自己的哥哥。
但他的哥哥并沒有看他,他哥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都在他的雄主身上……表情與當初在帝星看到他買了一眾蟲奴后不要感激直接笑著放走他們一樣。
那樣的沉醉,癡迷,完全移不開眼。
……
另一邊,晉寧在那只六十億蟲被拖到車上前,攔住那兩只雄蟲客氣開口:“您好,我們老板對你們買下這只蟲有興趣,開個價。”
“買蟲?”那兩只雄蟲低頭看著籠子里已經有進氣沒出氣的蟲,笑了聲:“老板?你老板是誰?快死了都要?”
“我老板不方便來,但就算死了,也要。”
“那不成,想買蟲,您得露個臉,要真是咱仇家敵對之類的,多少錢都不賣。”
晉寧猶豫了。
猶豫之時,在不遠處跟著走過來的于寒隨意揚了下手:“這呢。”
兩只蟲立刻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懷里摟著兩只金發雌蟲走來,上下打量確認他是只雄蟲,平日里沒有見過,神情稍顯放松的同時依然警惕的詢問他們。
“誰不知道他可能是蟲母的小殿下,您想買,怎么不在拍賣場競價?”
“競價了,沒比過您這邊的大手筆。”
于寒很無奈的笑著攤手,并將目光落在血泊中的蟲身上,看到他被撕咬到手臂幾乎沒了肉,心頭感嘆這蟲真是可憐。
此時,趴在籠子中的艾德利斯看到這個即將買下自己的男人,原本死物般的眼神瞬間有了變化,卻不是順從更不是忠誠,而是對他露出獠牙,仿佛在說——別買我!
可惜,他和當初的安德烈一樣,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
他不要被買,于寒還偏要買,又一次摟著自己懷里的兩只蟲,對他露出垂涎表情。
“我倒是不為了他的身份,我單純就是覺得喜歡,你們應該也驗證過,他不是。所以,讓給我吧。”
這兩只蟲明顯是打算把他拿出去賣臟器處理掉的,現在看著眼前的男人穿的也不算差,左右各摟著一只雌蟲,確實像是奔著這蟲的身子來的,只猶豫了幾秒就開口要價。
“五個億,不講。”
原本五十多億的蟲,現在被弄成只剩一口氣后打一折還抹零,都是普通蟲難以承受的價格。
于先生的座右銘:越不讓我干什么,我越要干什么。
于是,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不講價也硬要殺價后,他被以四億零五斤能源石又一次成交。
晉寧拿著提款卡去取現金,奧維拉興奮的搖晃哥哥手臂:“五十六億,加上四億……他比你貴六十倍了!”
安德烈:“……”
兩只雄蟲聽了雌蟲說的話,打量了安德烈一眼,摸著鼻子笑:“看來您這只蟲侍買的時候也不便宜。”
要不是和蟲母殿下沾上關系,沒什么蟲能拍到這種高價,尤其金發雌蟲,十分常見,一個億買他根本就是冤大頭。
因此,那只蟲在調侃了一下看起來很暴發戶的于先生后遞出一張名片:“我們這常常有鑒定下來確認不是的,您要是愿意收,常聯系?”
“好啊。”于某完全不在意被當成大冤種,收下名片后順手捏了一下自己懷里的雌蟲:“得長得漂亮才行。”
“各花入個眼咯,按這個標準,都不會太差。”
淺談幾句沒營養的話后,對方顯然對買蟲的于寒放松了心態,只認為他是個好色之徒,買蟲回去玩弄身體而已。
當晉寧取款回來,以萬為單位的面額,一沓一百張錢,四億蟲幣,整整齊齊的四百沓,湊了滿滿一大箱子擺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