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雌君忽然站起身,他沖過來,將越斯年拽過去,
“斯年!你看看月明!救救他!”
越斯年單膝跪下來,摸了摸溫月明和越清冉的脈搏,沖著溫星闌搖了搖頭,沉默站在旁邊,將溫墨以的頭按在自己的懷里,不讓他到處看。
“斯年閣下!”恢復清醒的溫老雌君嘶聲喊道,他恨不得自己不要清醒過來。
月明死的那天,自己早上恰巧因為預言的事,跟溫老吵架。
是因為他們么?
溫老雌君像是想要抓住求生稻草般,佝僂著后背,懇求道:
“斯年,我和溫老都不是好父親,有許多不是,我們向星闌道歉。”
他猛地沖著溫星闌跪下來,重重磕了一個頭,又轉向溫墨以,再次重重磕了一個頭。
溫老雌君額頭紅腫,眼汪著淚,
“我們已經對不起星闌和墨以了,不能再對不起月明了,求求你想想辦法,救救月明。”
“虛偽。”
一直雕塑般沉默的鄭成峰說話了。
“你們說溫月明是個廢物,冒充光明之子多年,害得你們和溫星闌關系冷淡。”
“說早知如此,無論如何也不會讓溫星闌以親生父親的名義養育溫墨以,導致斯年閣下和星闌感情離心,對你們有意見。”
“月明為了滿足你們的虛榮心和贏得你們的偏愛,一心以a級天賦勝過溫星闌。”
他頓了頓,心中疼痛,忽然明白過來。
原來自己明知道溫月明不是什么純潔無瑕的白月光,還那么喜歡他,是因為他是這么的要強,活得這么如同追求水中月鏡中花般可憐。
“他甚至為此,選擇為陛下做臟事。”
而自己在為陛下洗臟錢,他們真是絕配。
想到這,他眼中酸澀難忍,又硬生生壓了下來。
“越家想要效仿納斯塔萊,做蟲族玩弄權力的交際花,你們明知如此,還是為了獲得更多利益,將溫月明和越清冉放在一起,從小培養感情。”
“可惜,他們都是活生生的蟲,無法按照你們的意愿,被你們隨意擺弄。”
“溫月明,對不起任何蟲,都不曾對不起他的父親們。”
“你們現在,是在表演么?對著死透了的尸體,表演你們是清白的好父親么?逼迫斯年閣下做見&039;死&039;不救的惡蟲么?”
“月明已經死了,越清冉也死了,越家馬上就要來了,想想怎么應對發瘋的越家吧。”
溫父們漲紅了臉,指著鄭成峰說不出話來。
鄭成峰懟完溫父們,轉頭獰笑出聲,不顧警察阻攔沖過去,
“溫月明,你這個狗東西!你對不起老子!”
“你要什么從來不跟我說,而我也是個蠢貨,根本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最后你反而覺得老子就想要玩你!”
“你看不起我,還施舍我,好像我這輩子沒上過床一樣。”
他扯開溫月明的衣襟,露出尸體脖頸間的斑斑吻痕。
“你不是嫌棄我丟蟲么?!警察!做鑒定吧!他死前最后一晚跟我上的床!讓全天下都知道,你跟我一個雌蟲有一腿!”
“你用身體,獎勵了一個白塔出來的垃圾!爛蟲!”
“我不是你這個懦夫,我不會用死來逃避!我要活著,長長久久活著,讓所有蟲都知道,你跟別蟲情殺前一晚,還在跟一個雌蟲上床,爽到停不下來,干到對方起不來床,導致來為你收尸都晚了一步!”
“你個無情無義的婊子!玩什么情殺!你就是懦夫,接受不了自己不是父親最愛的寶寶了,死前還要玩弄我的感情!”
“讓一個垃圾產生希望,覺得自己也能被愛,也能好好愛別蟲,你是不是很高興啊?!你個賤蟲!”
鄭成峰崩潰了。
溫星闌看完花藝館調出的監控后,一掌擊在鄭成峰脖頸后,囑咐第七軍將溫父和鄭成峰分別送回家,再找法務聯系越家協商賠償。
史記:
星際628年8月18日上午,王宮失火,帝君與長老院、神宮侍從等蟲亡。
星際628年8月18日下午,中央星發生第一起雄子被情殺案件,掀起軒然大波。
在民眾意識到雄蟲的身體素質已經發生初步改變前,他們不得不正視雌雄之間的力量差距,而這對接下來的變法,產生極為不利的影響。
越家聯合納斯塔萊家族發起聯合聲明,質疑雌蟲提升權益的必要性,以及信息素替代品的效果——他們懷疑溫月明狂躁癥進一步嚴重,以至產生此次情殺事件。
雨連綿不絕,這是中央星第一次迎來梅雨季。
幾方勢力依然遵照君懷安生前的遺愿,選拔代表舉辦變法協商大會。
議會廳已經不能用了,王宮在那場大火過后,只剩下斷壁殘垣。
經過協商,他們決定清理出王宮的花園,露天公開舉辦協商大會,讓所有的法條,都在公眾注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