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紉香是個守信之人,他答應了商細蕊會唱尤三姐,沒道理無緣無故變卦。
后臺中如今只剩下陳紉香一人,他似乎也并不意外九嬰會過來。
看見她過來陳紉香笑得甚至有些得意,遞給她一封信:“瞧,我也是個孤家寡人了。”
第710章 綜民國背景
“笑得丑死了。”九嬰沒有接那封信,平靜得幾乎算得上冷漠,“你以前要是這個樣子上臺還不叫人打死。”
陳紉香笑著笑著眼淚就流出來了。
他抬起袖子胡亂擦了一把,努力控制著臉上的表情:“是有點丑,不過現在我沒在臺上,也不在乎了。”
他果斷地將信封撕成碎屑揉作一團扔進演員洗化妝刷的水桶里,抬起頭深吸了口氣:“都結束了。”
九嬰看著他眉宇之間滿是釋然,真心實意道:“對現在的你來說,一切才剛剛開始。”
陳紉香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笑道:“是啊,剛剛開始。”
他沉默了一小會,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我要入黨、義演。”
九嬰:……好、好干脆果斷。
即使早就想到陳紉香能夠想開,但沒想到他的思想覺悟能這么開。
迅哥,有筆如刀啊。
她干巴巴地鼓勵到:“加油,新種花就靠你們締造了。”
“不只是我們。”陳紉香抬眸看向她,“商細蕊說了,你在山西有一支一千多人的部隊。相比你沖鋒在第一線,我——”
“不管是幾線,為國為民都是種花的締造者。”九嬰抬起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拍拍陳紉香肩膀,“前路黑暗隨時都有可能在黎明之前倒下,你做好看見太平之前就倒下的準備了嗎?”
陳紉香一雙眼像是灰燼中的火星復燃一般閃著光:“雖萬死,吾往矣。”
九嬰很欣慰,欣慰之后第二天她就登上了回北平的火車。
之前司藤隱約透露出來在窗戶上畫符咒的是在追殺司藤的玄學人士,符咒沒有生效之后對方大概也是放松了對她的警惕。
不過現在這種時候真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是對方不依不饒跟到山西發現了白起,白起那一身兇煞之氣可不是鬧著玩的。
九嬰是不會在意這些毛茸茸的小事,他們要是冒犯到白起頭上,白起拔刀砍人她是可是見過的。
要是他一刀把那個玄學中人砍死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就是說不是打不過,但也怪煩。
有那精力多砍幾個小日子(沒寫錯)不行嗎?這些迂腐的玄學人真的是把腦子給學壞了。
白起讓她來上海隨意玩玩,有司藤這個事情在是沒法好好玩了。
現在那些玄學人處于試探階段這件事情還能忍,要是動起手的話她可不確定自己一拳下去會不會出事。
司藤和她自己的事情就讓她自己解決吧,后面那個好一些的司藤看著就是有主意的。
從鐵路回到北平,再從北平前往山西,九嬰原本是這樣打算的。
但是在她到達北平,曹貴修派人來和她接觸之后念頭又轉變了。
如果說上海現在是隔江猶唱后庭花,那么北平屬于是山雨欲來風滿樓。
曹家父子之間關系繃得很緊,曹司令身邊有一個日本醫生盯著,也就是九嬰第一次和曹司令見面的時候,給她感覺很不舒服的那個人。
曹司令被日本人控住,曹貴修知道九嬰手底下有一千多號人,更想和她打交道。
一開始他還以為九嬰手下只有兩百人,但只有短短的一個多月兩百號就發展到一千多,不光是這個人數,這個拓展兵力的能力也能看出不凡。
張顯宗在談完生意之后帶著那二十個精兵可是實打實把他手底下的兵揍了一圈的。
曹貴修想抗日,任何抗日的隊伍他都想打交道,說不上以后把這些點連成線、線連成面,能夠多地開花呢,更不用提張顯宗那群人展示出來的實力。
要是他手底下的兵個個如此,直接造他老爹的反也不是不可能。
饞,饞死了。
九嬰一想,小日子真正動手就是從東北一直往下打,北平天津等沿海城市幾乎是一路被打下去的。
既然如此,她倒不如在這邊等到小日子過來看一看它們1再和白起匯合。
何況她回了北平還是想回水云樓看一眼的,畢竟和水云樓打了蠻久的交道,平時閑暇無事,也可以在北平各處逛一逛。
正巧北平和天津相鄰,沒事兒的時候兩個城市串一串也可以,黃大仙正在天津,去拜會一番也可以。
久別重逢的黃大仙可沒那么高興。
“最近那些倭人在城郊的位置建了所醫院,說是免費給平民治病。”黃大仙見到九嬰還算開心了一瞬間,馬上臉上就被愁云籠罩,“可我看進了那所醫院的人就再也沒有出來,里頭必定有古怪。”
小日子和醫院聯系在一起……
九嬰的臉瞬間黑了:“那醫院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