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不,我完全理解不了。
“看樣子你不是刈族。”司藤輕吐出口氣,“刈族之中沒幾個不知道我的。”
“刈族?”九嬰臉上迷惑之色更重。
司藤倒也不在乎解釋一些細(xì)枝末節(jié):“便是人類習(xí)慣說的妖,有幾分類似罷了。”
“你之前見到的那個我和我確實同出一體,她是我分裂出去的。”她抬起眼打量著九嬰,“你和她有過節(jié)嗎?”
九嬰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相處有些不愉快而已,在我看來還算不上過節(jié)。”
司藤輕笑道:“她的脾氣我也知道一些,這次來也是想勸勸她。”
自己分裂出來的藤自己還能不了解嗎,她本就是對邵琰寬愛得偏執(zhí)才出現(xiàn)的,性格偏激再正常不過了。
“所以目前來說你們現(xiàn)在是單獨的兩個個體。”九嬰手指輕輕點著劍鞘。
兩個人長得一模一樣性格卻截然不同,選擇的路也完全不同,甚至一個較為平和一個偏激……
除了性別以外,這一對姐妹真是勾起了她一個不好的回憶。
第709章 綜民國背景
兩個司藤放在一起給九嬰的感覺就很像是另一個世界的沈巍鬼面。
不過她們之間的故事九嬰了解的也不多不好多做推測,即使有些莫名的憂心,她也沒有過多詢問司藤和她自己之間的事。
她和這個司藤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切忌交淺言深。
“還有其他問題嗎?”司藤儼然一副沒事我就先走了的模樣。
九嬰想了想:“確實還一個。”
“我身上氣息內(nèi)斂,尋常人看不出來我的身份,但是昨晚有人在我的窗上畫了符咒。”九嬰全當(dāng)做沒有看見司藤驟變的臉色,直接問到,“你或者是另一個你,是不是招惹到了什么玄學(xué)中人?”
司藤低頭冷笑:“我招惹他們?”
她起身,面容平靜地看向九嬰:“確實有一批人想要置我于死地,他們的主要目的是我,只要你離開了上海,應(yīng)該就不會攪擾你了。”
說完之后司藤轉(zhuǎn)身出了茶餐廳。
九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怎么看都覺得這個司藤比半夜偷偷摸摸往窗戶上畫符咒的人來得順眼。
她不清楚司藤和那些人之間的愛恨情仇,不過就目前來看,她也確實沒立場摻和。
白起在山西還有一大攤子事,九嬰在上海這邊再往里攪和,到時候就是必須劈兩個她都不夠用。
不過現(xiàn)在這個好司藤出現(xiàn)了,那個司藤應(yīng)該就不會再多做什么。
九嬰回了酒店,陳紉香趴在桌子上正寫著什么。
她沒想看,但是陳紉香卻已經(jīng)把手上的紙張舉起來了:“商細(xì)蕊那腦子唱戲還行,記詞確實差了點,您給我看看有沒有寫岔。”
九嬰打眼一掃,直接沉默了。
紙張上一行大字力透紙背——位卑未敢忘憂國。
陳紉香抖了抖紙,臉上浮出一抹淺笑:“他只記得幾句,說是這曲是您做的,我可有榮幸再聽一次?”
九嬰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你是想?”
“這世道沒有生氣,百姓的日子不好過,權(quán)貴們好過,和吃人有什么區(qū)別。”陳紉香笑嘆道,“我上臺唱了半輩子的戲,卻連自己都沒唱明白……就當(dāng)時為了少些人像我一樣也好,瘋一次也罷,總得給自己找點活下去的勁兒。”
至于賣身契,如果真到了國之危亡的時候,賣身契就是一張廢紙。
九嬰默默豎起大拇指。
好高的思想覺悟,他能夠想通就再好不過了。
陳紉香抬頭看著她笑了笑:“我想學(xué)這支曲。”
九嬰很欣慰:“好,我教你。”
商細(xì)蕊這幾日都有事要忙,上海梨園會館邀他在戲曲會串上挑大梁,他還想請陳紉香一同上臺搭戲。
他們兩人之間交情不錯,陳紉香也知道商細(xì)蕊邀他上臺是為了讓他心情好一些,甚至連他們之前打過賭不再合作上臺也作廢了。
這番好意陳紉香也領(lǐng)了。
他們兩人邀請九嬰在看完上海會館的戲劇會串,九嬰這兩天也沒有出過酒店,不管是司藤還是在她窗戶上畫符文的人都沒有在找上門,便應(yīng)了下來。
日子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他們登臺的那一天,九嬰不用上臺,從大廳一直看著等候他們上場。
商細(xì)蕊和陳紉香定的戲是《尤三姐》,陳紉香唱主角。
上海梨園會的人雖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叫商細(xì)蕊堅持。
開場之后陳紉香卻是沒有穿戲服,是一身長馬褂,全須全尾地站在了場中。
臺下頓時響起一片竊竊私語。
臺上陳紉香和臺下的九嬰目光交接,他沒有從她身上看出疑惑,在一片質(zhì)疑聲中只有她不動如山。
陳紉香臉上沒了青年人的銳意,像是沉淀下來的一般。
他開口很坦然地承認(rèn)了自己的腿受傷以后登臺可能會減少,這一次他只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