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吳邪的盜墓知識小課堂之后,九嬰恍然大悟:“哦,那這個就是當年用來造墓的時候用的咯?”
“我看不一定。”吳邪端詳著丁蘭尺,“這個東西最早出現也是在宋元時期,這一把不是陪葬,是三叔帶進來的。”
“怎么你三叔什么都能落下?”九嬰疑惑了,“這個尺,那個水靠,還有啥?這位不會是你失散多年的三嬸來幫你了吧?”
吳邪:“……你少和范閑胖子打交道。”
那倆就不是什么正經人,瞧給人家帶成什么樣了。
“你不信就看著。”九嬰還就來勁了,拿起丁蘭尺放回到女人皮俑的手上,“大姐,要是你和那吳三省有什么事就讓這尺子掉下去。”
本以為這是十拿九穩的事情,她就隨手一放能有多穩當?就連吳邪都想好了反駁的說法
沒想到那丁蘭尺穩穩當當的放在了皮俑手上,仿佛有人在反駁九嬰“他吳三省配不上我”。
這一下吳邪也被干懵了,試探性問道:“你、您要是聽得懂我們說話就讓尺子掉下去?”
叮當一聲,丁蘭尺直接落了地。
吳邪/九嬰:……
兩人沉默了一會,九嬰竭力維護著唯物主義世界觀:“會不會是巧合?”
“雖然我很想說是。”吳邪頓了頓,“但我還挺怕她打我。”
九嬰:“……實不相瞞我也怕。”
詭異,太詭異了。
兩個人看著女人皮俑一時半會也拿不準她的意思是什么。
忽然不知道什么地方傳來了一陣清脆的敲擊聲。
吳邪像是被提醒了一般,拿著丁蘭尺對著地面就是一陣敲。
他的敲擊是有規律的,不知道什么地方傳回來的敲擊聲也是有規律的。
九嬰一臉懵圈:“你們這是在敲摩斯密碼?”
原諒她才疏學淺,只知道這一種。
“不是。”吳邪能聯系上其他人還是很開心的,笑道,“這是只有我和小哥胖子才知道的敲敲話。”
他舉起手上的銅尺:“之前我用石頭敲,他們沒有反應,是因為石頭的傳聲沒有金屬強。”
他這一說九嬰也明白了:“所以剛剛丁蘭尺掉下來兩次,小哥聽見了就給你回話了。”
“對。”吳邪隨手擦了擦丁蘭尺,看一眼之后忽然就頓住了。
“怎么了?”九嬰也看不懂,只能問道。
之前吳邪拿著丁蘭尺敲地面,把上面的銅銹磕掉了不少,露出了銅銹底下的刻度。
聽見九嬰問話,吳邪指著上面的刻度道:“這把丁蘭尺的刻度和我以前見過的不一樣,七個一組、和我之前爬過的那個通道里面很像。”
所以這個女人皮俑到底想要提醒他們什么?
“要不有機會還是把它帶出去吧?”九嬰瞅著女人皮俑都覺得有點順眼了,“這不比其他非人物種懂事乖巧?”
吳邪直接噎住了。
乖巧懂事?人皮俑?你倒是聽聽自己說的是人話嗎?
兩人沒說幾句話,墓道中傳來一陣腳步聲。
張起靈背著劉喪和范閑一起出現在黑暗中。
范閑看見他倆賊興奮,對著兩人瘋狂招手:“你們都不知道我發現了什么!”
九嬰:“就這哈士奇見了雪一樣的狀態,我看他是遇上什么奇怪的病或者藥毒了。”
吳邪表示贊同。
范閑小跑幾步,繞開人皮俑滿臉笑容:“姑,你都不知道我剛發現了什么。”
張起靈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后面,把劉喪和胖子放在一起。
九嬰覺著這個便宜侄子本體怕不就是哈士奇,看上去一模一樣的,哄到:“你說。”
“我和小哥剛找到劉喪的時候他耳朵上全是耳朵。”范閑想到那個場景忍不住搓了搓胳膊,“還得是我。”
“你說劉喪也遇上人手貝了?”吳邪問道。
“那玩意叫人手貝啊。”范閑重點全錯,“小哥不愛吭聲,我都不敢問。”
這兩個人都是思維活躍有啥說啥類的,要沒有人拉著能聊到海闊天空。
九嬰把話題拉回來:“然后呢?你怎么那么高興?”
范閑撓了撓后腦勺:“我吐了口唾沫,那些人手貝就全掉下來了。”
當時劉喪看上去實在是岌岌可危,他自己本身又單薄,他倆找過去的時候對方就一副秒秒鐘去世的樣子。
沒有辦法啊,他這個半溜子大夫在沒辦法判斷的情況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只不過他原本是想用血試試看的,張起靈怕血更刺激到人手貝,就給他攔住了。
然后……他就故技重施噴了一口水到劉喪臉上。
事實證明效果還是不錯的嘛!
這一下吳邪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拍了拍范閑的肩膀:“干得好。”
“還有啊。”范閑繼續道,“你們之前失明的原因我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