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把水靠遞給他,納悶到:“說起來,這個水靠看上去和別的不太一樣啊。”
“能一樣嗎。”吳邪拿在手上翻了翻,“我三叔是一個做事非常干凈的人,他留下來的東西肯定有他的用處。”
吳邪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個水靠,手指在上面不停的摸索著,忽然就頓住了。
“齊、齊羽。”他低聲道。
九嬰瞟了幾眼:“齊羽是誰啊?水靠上有他的名字?”
吳邪點頭,指著水靠上幾乎和紋路融為一體的名字:“齊羽是當年我三叔考古隊里的隊員,他……他和我長得一樣,連字跡都一樣。”
“慢著慢著。”九嬰聽出來不對勁,“這個齊羽是你三叔隊里的人,也就是說他和你三叔同輩,你和他長得一樣?”
九嬰現在的表情就像當初吳邪知道這件事情一樣驚悚。
吳邪嚴肅了臉色點點頭:“而且這個人姓齊,齊家的人多少都懂一些風水八卦。”
九嬰一下子沒跟上他的腦回路,下意識反問道:“然后呢?”
“我懷疑當年三叔把他的水靠丟在這里是想做風水局。”吳邪眉頭緊鎖,“不過那些水靠我們都砸掉,這個也拿出來了,有什么風水局都破了。”
九嬰自己本人是不信風水學的,但身處這種世界,見識過吳邪的邪門和范閑的歐氣之后,對于玄學她也是多了許多敬畏心。
她拍了拍吳邪的肩膀:“往好處想想,萬一你三叔當時只是對齊羽圖謀不軌把他扒光了呢?”
和齊羽長著同一張臉的吳邪:……
安慰的很好,下次別安慰了。
現在木已成舟,想再多都沒有用了。
九嬰把犀角燈拿起來想仔細看看水靠,但蠟燭一旦被拿起來光照的范圍就會大很多,這一下就把邊上一個黑色的人影給照了出來。
吳邪和九嬰幾乎是同時注意到那到人影,兩個人同步被嚇到后退半步。
等看清楚那只是一個人皮俑之后白毛汗更是沒有停。
九嬰用胳膊肘拐了拐吳邪:“你認識嗎?”
吳邪剛想說“你說的什么屁話”,看見那人皮俑的瞬間又卡住了。
這他媽還真是熟人皮俑啊。
“它就是之前在下面給我們帶路的那個東、那個美女俑啊。”吳邪有些怕得罪對方,當場改口。
九嬰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剛剛是想喊那東西的嘛!
“你說它剛才在下面帶路怎么現在又上來了呢?”九嬰真是越來越搞不懂了,“這年頭連人皮俑都認路了嗎?它是你狂熱粉絲啊,追著你跑。”
“別胡說。”吳邪輕聲斥她,但轉眼一看那女人皮俑手上還真像是捧著什么東西似的。
九嬰自然也看見了,抬手一指:“喏給你送禮物來了。”
吳邪:……
可以,但沒有必要。
這女人皮俑也算是人皮俑里面的大美女了做什么非纏著他呢?
呸呸呸,思維被九嬰帶跑了。
人皮俑肯定不是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的,更有可能的還是它有所求。
在女人皮俑手腕,放著一條黃銅的金屬條,已經都是綠銹了。
九嬰可不想摻和吳邪和他的狂熱粉絲之間的小情趣,站在吳邪邊上靜觀其變。
忽然就聽見吳邪用一句像是閩南方言說了什么,然后那女人皮俑手腕上的東西直接就掉下來了。
這一回不光是九嬰,吳邪自己的表情都變得相當復雜。
之前很久都沒有聽到的聲音忽然特別輕的響起:“女人皮俑,會被他克死嗎?”
那聲音真的但是很輕,即使像是貼在九嬰耳朵邊上說的她都差點沒聽見,吳邪就更沒有聽見了。
九嬰的表情忽然就詭異起來:“吳邪。”
吳邪剛把皮俑手上的東西撿起來看,聽見她喊,抬頭看過去:“怎么了?”
“你以前克死過女孩子?”九嬰直接問到。
吳邪:……
這要他怎么說?阿寧、云彩、蘇難都不是直接死在他手上,但是她們死亡確實或多或少和他有關系,陳文錦是直接生死不明以后可能都見不到了。
沒法回答啊。
九嬰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里頭有事,想起那個聲音的吐槽頓感毛骨悚然:“你不會——”
吳邪精神一凝,正想解釋什么。
“你不會把這個女人皮俑也克死吧?!”九嬰完全沒有把吳邪會不會克自己納入考慮范圍,直接吐槽到,“該不會是蒼天都看不下去了,直接給你一步到位分配一個不用你克直接——的對象吧?”
也是怕惹到非人類,說那個字的時候她只是吐出舌頭歪了個脖子示意。
吳邪露出一個假笑:“你說的我都快信了。”
他掂了掂手里的東西,整個人都散發著無奈的氣息:“你咋不說你這個克不死的才是蒼天安排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