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說范閑回來了,只是小丫頭還沒有出現(xiàn)。”藺晨翻看著情報,“前川和重樓,這兩個人竟然是一點蹤跡都找不到。”
飛流蹲在邊上悶悶不樂。
藺晨指著他就開始笑:“你瞧瞧飛流,都憋成什么樣了。”
飛流頓時對他怒目而視。
梅長蘇搖頭:“前川和那位不知名前輩歷練自然不會局限于中原地區(qū),或許他們?nèi)チ舜竽辖参纯芍!?
“嘿。”藺晨登時不樂意了,“你是瞧不起我瑯琊閣?莫說大漠南疆,除非他們東渡琉球,否則就沒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話可不能說的太滿。”梅長蘇帶著淡淡的笑意瞥他 。
藺晨還真就不吃他這一套:“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收攏勢力,仗打完了后面還有一堆事兒呢,你別想指使我找人。”
“再說了,那前川丫頭也不是飛流,你看那么緊做什么。”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藺晨嘴里吐出來,飛流就知道沒好話,對著藺晨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用屁股對著他。
“你看。”藺晨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小孩脾氣吧。”
梅長蘇下意識回護:“飛流年紀(jì)本就不大。”
“蘇老媽子就知道寵孩子。”藺晨嘟囔完這一句,又一頭扎進情報的海洋。
梅長蘇:……
藺晨真是皮癢癢了。
那頭被他們掛記的九嬰正苦哈哈的修屋頂。
也虧得她輕功卓絕才沒有從上面再掉下來擴大破洞范圍。
獨活看上去性子冷淡,但做飯確實好吃。
不管是烤兔子還是烤地瓜,都完美對上了九嬰的胃口。
就這樣過去了數(shù)日,屋頂總算是被九嬰整平了。
不光是九嬰松了口氣,就連獨活也覺得輕松不少。
這女人是真能吃。
一個人的口糧快頂上兩個他了。
再這樣下去,恐怕兔子下崽的速度都跟不上她吃的速度。
獨活心里想什么九嬰可不知道,她自覺幾天相處下來,這獨活公子總該明白她不是壞人了。
九嬰望著屋頂拍拍手:“你瞧,我在動手方面還是很有天賦的嘛。”
獨活沒搭腔,手一指遠處:“你可以走了。”
九嬰:……真是冷酷無情。
她也不是不想走,問題在于她不認(rèn)識路啊!
想當(dāng)初在金陵郊外都能走丟,更別提這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山野。
再者說了,不管什么世道,有一條是亙古不變的——沒錢寸步難行。
九嬰:倒不是賴上對方了,就、想借點銀子這樣子。
獨活看著過了一會還沒有動作的九嬰,忽然明白過來:“你不認(rèn)識路。”
語氣之篤定,讓九嬰有一種殺人滅口的沖動。
還沒等九嬰付諸行動,獨活就指著一個方向道:“你順著那個方向一直走可以看見人家,到時再問路。”
說完,他又進屋拿了個布袋子扔給九嬰:“路費。”
看樣子是極其不待見九嬰了。
九嬰捏了捏分量不輕的布袋,一絲猶豫都沒有朝著獨活指的方向一溜煙跑沒影了。
獨活:……
拿錢就跑,這是什么人間真實?
他輕嘆一聲。
算了,就當(dāng)花錢買個清凈吧。
不過事實證明一個人的習(xí)慣,真的很可怕。
獨活熟練地揪出兔舍中最肥的那只,一雙手順著兔子后脊柱一扯。
肥碩的兔子只來得及蹬個腿,瞬間斃命。
只是兔子一咽氣獨活就愣住了。
他一個極度偏科的文科生,沒有什么運動量的情況下也吃不完這么大一只啊。
懷著復(fù)雜的心情,獨活燃起篝火烤著兔子。
濃重的香味傳出老遠,在獨活正要享受久違的一人食時,女子有些心虛的聲音從暗處響起:“那個,能跟我一只腿嗎?”
獨活:……
他手一抖,整只兔子都差點掉進火堆中。
九嬰手疾眼快動作敏捷,一把撈住兔子:“幸好幸好——”
看著九嬰絲毫不見外的吃起來,獨活只覺得腦門上青筋突突的,咬著牙問道:“你怎么回來了?”
九嬰:“……問得好!”
她也不知道啊。
明明是按照獨活指的方向不偏不倚的前進,結(jié)果走了一整天一個人影沒見到不說還給自己整餓了。
烤兔子香味霸道,九嬰聞著味就找過來了。
聽完九嬰的敘述,獨活真心覺得自己白日里那口氣嘆得真心早了。
這人哪里是不認(rèn)識路,她就不適合一個人走路!
九嬰也有一點自知之明,小聲辯解:“誰讓這地方一點特點都沒有。”
整個一荒郊野嶺的地圖,一點特色都無,她連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