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左翻翻右瞧瞧,看到一節木材時忽然臉色大變,一下就跳到張啟山身后去了。
“佛爺!佛爺我們不能再往前了,這些景象太可怕了。”
張啟山都習慣了齊八一驚一乍的,眉毛都沒動一下,沒管齊八阻攔的小手,上前查看起那根木材來。
副官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不是、八爺你倒是說啊,咱都到這了,您別吊人胃口成嗎?”
齊八深感忌諱,一副不敢開口的樣子:“不能說,說出來嚇死你們了。”
但張啟山還不了解他?
“不用問了,以老八的性格,我們不問他也會忍不住 說出來的。”
就很真實。
一個話癆是不可能憋住不開口的。
齊八果然上鉤了:“佛爺,你真的不想知道嗎?這關系到咱們的性命啊。”
九嬰幽幽道:“他是鐵了心要往下走,你說與不說有什么區別呢?”
齊八:……好像是這個理?
他 嘆口氣:“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們。”
“這木梁上一道一道的痕跡,說明吊死過人。”他抬手指著上方,“你自己看,這全是麻繩。每一道麻繩就代表吊死過一個人。你想想,這好端端一個礦洞怎么會吊死這么多人嘛,這完全不正常啊,要是再往下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張啟山薅住衣領直接拎走了。
再往下就是那些沒有營養的危言聳聽,張啟山心里明鏡似的。
聽是不可能聽,只有直接物理打斷這樣子。
“副官笑的好奶哦。”九嬰看副官失笑的樣子,沒忍住小聲感慨。
奶?
重樓習慣性地側臉 “看”她:“奶是什么意思?”
九嬰:……要遭。
重樓太安靜了,搞得她都忘記自己還趴在他背上。
這魔變小之后連自己的飛醋都亂吃,要是讓他知道這是個褒義詞,副官會不會有危險?
對著重樓又不能撒謊……
九嬰斟酌了一下:“就是形容他有些孩子氣,像飛流一樣可可愛愛的。”
她著重咬出了“像飛流一樣”五個字 。
果然,重樓沒有再糾結這個字。
像飛流一樣那不就是個弟弟嗎,九嬰的侄子都一大把,沒所謂了。
等他們跟上那三人時,張啟山已經在死路中發現了 水缸的不對勁。
一槍打穿水缸,將水排空缸挪開之后,一個洞口出現在眾人眼前。
洞口下面肯定有問題,但那口子太小,還要再挖開一些。
張啟山和副官一人拿來把鐵鍬左右開弓。
倒不是他不想人多力量大快點挖開洞口,只是瞧瞧這個隊伍吧。
一個小身板算命的,還有一對連體嬰似的兄妹,重樓力氣雖大,但他也瞎。
與其指望他們,倒不如自己動手來的快。
洞口挖開之后,張啟山率先下去探了探路,確定沒有什么危險之后才招呼他們一道下去。
齊八武功不行,試圖攛掇副官:“要不副官你先下去,在下面好接我一把?”
副官笑瞇瞇的點了頭,手上電筒晃到齊八臉上,趁他抬手擋光的時候揪住齊八后衣領毫不留情直接扔了下去。
那一聲巨響混合著齊八的哀嚎,襯得副官那張白嫩的臉都透著一點黑氣。
這是個蔫壞的芝麻餡湯圓啊。
把齊八扔下去之后,副官若無其事的看向九嬰兩人:“你們……”
他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九嬰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圓道:“哥,往前八步,深九尺左右。”
她又揚聲道:“八爺記得閃開,我哥要下去了!”
齊八聽了都顧不上嚎,急忙躲開了。
重樓聽了九嬰的話,毫不猶豫的邁步上前。
他雖然用不了魔氣,但就這么點高度,斷腿似的輕功也足夠用了。
即使背著一個人,他的落地也是輕飄飄的。
齊八拍著衣袍爬起來忍不住感慨:“好功夫啊,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落地無聲,造詣頗高啊。”
對自己的輕功有一個清晰認知的重樓:……
要不是確定這人不知道他的輕功能力,重樓都要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諷刺自己了。
真正的輕功大家,如今的斷腿鴨子九嬰:“噗……”
這個笑話她可以娛樂一整年。
洞下是一個新的礦洞,著玩意整得和套娃似的,一個洞接一個洞,挖的人也不嫌麻煩。
后面的路被封死,眾人只能往前走。
礦道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碎片,從結構和磨損痕跡來看,這礦道少說也有上百年歷史了。
“所以就是說這個墓被逮住開了上百年?”九嬰有些咋舌。
薅羊毛都不是這個薅法吧?
(感謝綺籮打賞的一百金幣,加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