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的工具撬個木板還行,拆鐵門就有點(diǎn)為難了。
見他們的視線又要往重樓身上飄,九嬰忙道:“木板還能暴力破開,鐵門你們就為難人了吧?”
這一腳踹上去,門和腿哪個先折都不一定。
重樓身體素質(zhì)再好他也會疼,不是這么個用法??!
張啟山也意識到自己這個想法不對,掩唇咳了一聲想要轉(zhuǎn)移話題。
柵欄門被焊死了,想破開不是沒有辦法,但需要的時間都很長。
重樓……他倒是可以轟開這門,只不過那樣就太扎眼了,九嬰說不讓他上,他也不會自找麻煩。
場面一時陷入了僵局。
要說腦子轉(zhuǎn)起來,還是齊八角度刁鉆。
張啟山和副官是軍人,遇上這種事第一反應(yīng)就是炸了他。
而齊八走江湖小半輩子,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沒見過。
他腦子一轉(zhuǎn),就想到了用鹽酸腐蝕。
還得是礦洞中空氣水分大,柵欄門生銹嚴(yán)重他才能用鹽酸這么搞。
要是新門,那得腐蝕到猴年馬月去。
門開之后,眾人繞過雕像就看見一地狼藉。
廢棄的機(jī)器軌道還有礦車,橫七豎八,看得出來當(dāng)時他們撤離的多著急。
九嬰湊在重樓耳邊輕聲提醒著他腳下地形,副官和齊八也四處查看。
“佛爺,這邊有個礦洞,可是被堵上了!”齊八看了一會,揚(yáng)聲道。
副官那頭一樣:“佛爺,這邊也有礦洞,也被堵住了。”
這西天取經(jīng)都過了八十難,總不能在這跪了。
張啟山此時渾身氣質(zhì)都和地面上不一樣,變得兇悍霸道起來:“礦洞被堵了,那礦道呢?”
“找不到,誰都不能離開,給我繼續(xù)找!”
這話很明顯就是在點(diǎn)齊八這個打擊樂專家,給人說的一愣,撤退的小心思一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沒有退路了,齊八也嚴(yán)肅起來。
張啟山順著礦道往里面走了一段,瞧見地上擺了幾個碗。
那碗放置得很有規(guī)律,不像是亂擺的樣子。
他招呼了一聲齊八:“老八,你來看看這兩個碗擺放是有什么講究嗎?”
齊八得令,上前仔細(xì)看了看:“不對啊佛爺,這不像是咱們的東西?!?
他指著碗:“這日本人找陰陽師來擺過陣啊?!?
“陰陽師?”張啟山應(yīng)當(dāng)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顯得有些困惑。
不過擺陣他明白,略一聯(lián)想大致也能搞懂陰陽師是干什么的。
九嬰怕重樓聽不懂,就小聲解釋了一下:“陰陽師就是日本道士?!?
解釋的可以說很接地氣。
張啟山看了她一眼,嘴上問齊八:“日本人的玩意你也懂?”
齊八這下就來勁了:“佛爺,這陰陽師的祖宗學(xué)得可是咱的五行學(xué)說,這日本人他懂個屁啊。”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這一個碗里放的應(yīng)該是井水,那個碗里放的是河水。”
“井水不犯河水?”張啟山第一時間聯(lián)想到這句話。
九嬰還想說怎么可能,真要這樣不是和鬧著玩似的。
沒想到齊八居然肯定了:“對,就是這個意思。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古怪,這條礦道應(yīng)該是死人和活人一塊用的,所以他才在這放了兩碗水,寓意互不干涉?!?
九嬰:……
神他媽互不干涉,要是放兩碗水就能互不干涉,隔著日本海和無數(shù)河流的中日兩國也沒見消停過?。?
凈整這些沒用的幺蛾子,要是放碗核廢水她還能用輻射辟邪解釋一下。
不管這兩碗水有用還是沒用,它們出現(xiàn)在這里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佛爺,這里面肯定有不干凈的東西,我們還是速速離開為上啊?!?
張啟山?jīng)]說話,端起一個碗直接把里面的水倒掉。
齊八急眼了:“佛、佛爺,這水不能倒,你這是犯了大忌啊!”
這時候九嬰出聲了,她的聲音不大,但在礦道中格外清晰。
小姑娘聲音綿綿軟軟的,帶著一些天真問:“哥,這里有鬼嗎?”
重樓的回答干脆利落:“沒有?!?
張啟山看向齊八的表情仿佛在說:連兩個孩子都知道沒鬼你還怕什么。
齊八:……
他就不該心軟那一下!
他們?nèi)诉€以為這是小姑娘促狹,調(diào)侃齊八。
但事實(shí)上九嬰問重樓有沒有鬼是認(rèn)真的問,重樓也是認(rèn)真的回答。
沒有,這礦道里沒鬼。
但或許會有比鬼更恐怖的東西。
聽著齊八狂亂的心跳,重樓還是默默地吧后半句話咽了下去。
這種事情,大家心里基本都有數(shù),就不嚇唬這個難得一見的慫包了。
把人嚇?biāo)酪补致闊┑摹?
第176章 老九門11(加更1_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