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事情發展到兩人結伴而行只過了不到十分鐘。
陳晏禮原本正在為有人給他作證而松了一口氣打算出城時,塔納托斯就用黑斗篷蓋住了自己。
“噓,隱身斗篷,我只能拖住他們一分鐘。”
陳晏禮就稀里糊涂跟著“納斯”走了,再回過神就已經出了城了。
“納斯”的出現太過巧合,陳晏禮也是有些疑慮的,但是如果“納斯”是敵人的話,他是沒有一點反抗之力的。
他也有懷疑過“納斯”就是塔納托斯,但如果是塔納托斯聽到他要取劍殺了他后,估計自己早就翹辮子了。
雪下得越來越大了。
“前面有個村莊,我們去找個人家借住一晚吧。”
陳晏禮不用休息,但納斯是魔法師,還是需要吃飯睡覺休息的。
“好,我去敲門。”
塔納托斯找了家還亮著燈的人家,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和藹的老婦人。
“老人家,天色黑了,我們想借住一晚可以嗎?”
老婦人小聲嘟囔了句:“今天來借住的人怎么這么多。”
“進來吧”,老婦人把二人領進屋里,倒了兩杯熱茶,“暖暖身子。”
“這天寒地凍的,你們兩個又是要去哪?”
“去鄰國一趟。”陳晏禮道。
“都是要去鄰國啊。”老婦人嘟囔了句,又道,“左邊那間房有人住了,就剩右邊一間了,但房間里的床睡得下兩個人,你們兩個將就一晚吧。”
“左邊那間房是個男人嗎?納斯是個姑娘,如果是男人的話,我去商量一下。”
老婦人笑了笑,擺了擺手,語氣篤定:“不可能,他一定是個男人,你和他今天應該是頭回見吧!”
陳晏禮點了點頭,看向塔納托斯。
塔納托斯什么都沒說,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左胸上。
一馬平川,意外的結實。
陳晏禮感覺這個世界炸了,小母牛坐飛機——nb上天了……
老婦人得意地笑了笑,眼神仿佛在說:看吧,我說對了。
不知是不是交談聲太大了,上一個借住的人推門出來了。
伊凡徳在屋里就聽到熟悉的聲音了,剛開始還不敢確認,聽到要去鄰國后才隱隱確定了,再然后聽到要睡一張床,就坐不住了。
“拆尼茲。”伊凡徳激動道。
陳晏禮本來留個假名字就是抱著老死不相往來去的,奈何上天老是和他開玩笑,一天之內,能和伊凡徳碰上兩次也是絕了。
“他也是你的朋友嗎?”塔納托斯上上下下審視著伊凡徳,像是第一次見面。
陳晏禮點了點頭:“他救過我。”
塔納托斯奇怪的攀比心上來了,下意識脫口而出:“我也救了你。”
“嗯,謝謝你?”陳晏禮試探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夜深了,我們快點休息吧,明天我去看看能不能買兩匹好馬。”塔納托斯覺得自己很奇怪,從精神控制對他失敗那一刻就變得很奇怪。
他覺得自己有點像薩麥爾那個蠢貨了。
“你先去,我和伊凡徳說幾句話。”陳晏禮推開塔納托斯拉著他的手,向伊凡徳走去。
塔納托斯心中莫名不甘,險些維持不住面容,他戴上帽子,低著頭,聲音沉沉:“我在房間等你。”
“好。”
老婦人也回了房間,屋子里只剩下陳晏禮和伊凡徳。
“王后有對你說什么嗎?”
“沒有,他很嫌棄的模樣,讓我把心帶走了。”
伊凡徳并不想聊這個,換了個話題:“你和那個人是怎么認識的?”
“納斯嗎?他是魔法師,我被一個強盜當成白雪王子擄走了,進城后馬失控了,納斯救了我,他說自己和阿舍爾關系不錯,為了王國要和我一起去取銀劍。”陳晏禮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伊凡徳聽完后擰緊了眉頭,擔憂道:“我總覺得這個納斯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人,正好我也要去鄰國,明早我和你們同行吧,也好有個照應。”
陳晏禮點點頭,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出發前他是這樣想的。
陳晏禮熄了蠟燭,在黑暗中順著墻摸索著門把手。
剛摸到門框,還沒來得及推門,門就開了。
塔納托斯站在門邊抱著雙臂看著陳晏禮:“我聽見他說我的壞話了,你為什么要答應他,你也覺得我別有目的嗎?”
湛藍如水的眸子閃著無法掩飾的憤怒與寒心,塔納托斯緊抿著唇,繃直成一條線,等著陳晏禮給個答案。
陳晏禮:這門隔音效果這么差嗎,我要砸了它。
“伊凡徳只是有些心直口快,他人不壞的,并不是針對你。”
塔納托斯一把拽過陳晏禮,關上門,捏著他的腕子:“我沒有問他是什么人,我在問你是怎么想的。”
陳晏禮:壞了,沖我來的。
陳晏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