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餐期間,三位室友拉著謝詩厚聊南聊北,一刻也沒消停。
寧晚書反而有些悶悶不樂,吃也不太能吃得下。
宋嘯對他說的那些屁話時(shí)不時(shí)攻擊他的大腦,讓他煩不勝煩,想忘都忘不掉,想加入其他人的聊天,但有實(shí)在提不起興趣。
他很煩躁,從來沒有這樣煩躁過。
謝詩厚把他的沉悶看在眼底,給覃華天使了個眼色。
覃華天會意,把椅子挪到寧晚書身側(cè),勾著他的肩膀問:“老幺,在想啥呢?看你悶悶不樂的,咋贏了比賽還不高興???”
第49章
寧晚書回過神:“沒想什么, 大家要喝點(diǎn)飲料嗎?”
其他人聞言,都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彼此,黃琛第一個舉手:“飲料哪兒過癮, 要喝就喝酒!”
覃華天附和:“我也想喝酒, 謝哥你家的酒貴不貴?貴咱就不喝了。”
謝詩厚想起寧晚書曾經(jīng)在翰天大酒店喝醉酒發(fā)酒瘋一事,不是很贊同他們喝酒,但今晚寧晚書是主人, 他不好反對,只好道:“有普通的酒也有貴的酒, 就看你們想喝什么。”
“有啤酒嗎?”寧晚書問, “啤酒不容易醉人?!?
謝詩厚道:“有啤酒?!?
寧晚書道:“那就先來一打啤酒吧?!?
謝詩厚立馬叫人拿了一打啤酒進(jìn)來。
結(jié)果一打啤酒很快就被幾個大老爺們喝完了,寧晚書雖然也喝了兩罐,但人依舊很清醒, 也依然悶悶不樂。
覃華天直呼光啤酒不過癮, 說要換另一種酒,另外兩位室友也跟著附和, 寧晚書也覺得啤酒喝起來索然無味, 于是讓謝詩厚又叫人拿了兩瓶紅酒進(jìn)來。
寧晚書剛開始只是小口小口地抿著喝,結(jié)果三位室友一個個憋著心思想要灌醉他,好問問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 讓他酒后吐真言。
一來二去,三位室友反而把自己灌得不省人事, 什么話也沒套出來, 倒是寧晚書還能坐直身體,只是眼神已有些迷離。
謝詩厚也喝了不少, 不過他的酒量好,幾乎是千杯不醉。
眼看寧晚書還想要喝, 他伸手制止:“夠了,你喝醉了?!?
“滾蛋,”寧晚書用力地推開他的手,“我酒量好得很,這點(diǎn)酒醉不了我。”
謝詩厚干脆將他手里的酒杯奪走,接著一口飲盡。
寧晚書馬上伸手去扣他的嘴巴,憤憤道:“誰他媽讓你喝我的酒,吐出來!”
謝詩厚:“……”還說沒喝醉。
他握住寧晚書的手,卻沒制止對方的掐扯,拿起手機(jī)吩咐:“拿點(diǎn)解酒飲料進(jìn)來。”
掛了電話,他才把寧晚書的手拉下來。
寧晚書不再理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準(zhǔn)備去拿剩下的半瓶紅酒,他還想繼續(xù)喝。
謝詩厚見狀,急忙上前拉住他:“書書,你喝醉了?!?
“我他媽都說了我沒醉!”寧晚書用力推開他的攙扶,“別碰我!”
謝詩厚無奈,快他一步將紅酒拿走,接著轉(zhuǎn)身走去門口,正好服務(wù)員拿了一壺蜂蜜檸檬水過來。
他把蜂蜜檸檬水接到手,同時(shí)把剩余的紅酒讓服務(wù)員帶走,轉(zhuǎn)身走回包廂,給寧晚書倒了一杯檸檬水。
“你喝點(diǎn)這個,可以醒酒?!?
“不要,我只喝酒。”寧晚書沒察覺到自己醉了,他還能辨別出杯子里不是酒,“拿走,我要酒。”
謝詩厚將檸檬水放回桌上,“酒沒了?!?
“那就再點(diǎn)?!睂幫頃?,“我現(xiàn)在有錢了,我買得起酒?!?
謝詩厚無奈地嘆了聲,不忍打擊他:“這一桌市場價(jià)加起來一共63400塊,我給你打完01折是634,確定還要再加酒?”
“多少?”寧晚書頓時(shí)酒醒了幾分,但又沒有完全醒,光記住了6萬多,并沒有想起來01折,“你剛剛說6萬多少?”
謝詩厚點(diǎn)頭:“63400?!?
寧晚書噎了噎口水,他小心翼翼地環(huán)視一圈包廂四周,沒看到酒樓的員工,他便起身把謝詩厚拉起來。
旋即踮起腳尖,附在他耳邊小聲說:“我們逃單吧?!?
謝詩厚:“……”
他用下巴比了比那幾位醉生夢死的學(xué)弟:“那他們怎么辦?”
“他們……”寧晚書腦袋突然變得有點(diǎn)重,根本無法思考,于是甩了甩頭,認(rèn)真想了又想,終于想到了什么。
“不用管他們,”他傻傻一笑,“他們都是叛徒,現(xiàn)在對我笑嘻嘻,等知道我的身世之后,他們就會到處說我的壞話,到處詆毀我,全都是叛徒?!?
謝詩厚抿了抿唇,竟無言以對,心口的位置莫名堵得厲害。
“好,那就不管他們。”他啞聲道,“我?guī)阋黄鹛訂??!?
“嗯嗯!”寧晚書重重點(diǎn)頭。
謝詩厚把他按回椅子上,“你先等一下,我叫輛車。”
“好啊。”寧晚書乖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