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拽住他的手:“就算你不接受也沒用,節(jié)目組那邊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他們不會錄用你。”
寧晚書冷笑:“好,我知道了,辛苦你不遠萬里跑過來勸退我,大恩不言謝,不過為了你天才鋼琴家的名聲,以后還是別叫我?guī)煹芰税桑疫@種活著只會污染空氣的人可沒資格當(dāng)你師弟。”
“師弟,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必要解釋,”寧晚書不耐煩的打斷,“你來找我說這些事,就注定我們要在這里恩斷義絕,不是嗎?”
“師弟……”宋嘯猶豫了片刻,有些不舍地松開寧晚書的手,“對不起,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好,你現(xiàn)在夠錢花嗎?不夠錢花我可以給你一些,等你畢業(yè)了我想邀請你來我工作室、”
“滾你嗎的!”寧晚書又罵了一聲,“宋嘯,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太惡心了。”
丟下話,他轉(zhuǎn)身走開,越走越快,頭也沒回。
宋嘯緩緩收回自己的手,看著那個少爺漸行漸遠的背影,眼底逐漸露出遺憾,喃喃道:“還是跟小時候那樣不聽人勸……”
“誒誒,你有沒有覺得那邊那個男的長得有點像宋嘯?”
“哪個?”不遠處有兩個女生停下腳步,“啊啊啊不是像,他就是宋嘯吧!”
“天哪,溫廉安來我們學(xué)校選人不稀奇,但是宋嘯這種天才鋼琴家為什么也來了?我想去找他要個簽名……”
宋嘯若無其事地將口罩戴回來,轉(zhuǎn)身離去。
不知走了多久,寧晚書心底的怒火才漸漸消散,但很快又有一股難過冒了出來。
他早就該猜到的。
當(dāng)初他的身世曝光,宋嘯先是悄無聲息地取關(guān)了他的微博,之后又單方面刪除了他的微信好友。
那時他還自我麻痹,宋嘯是因為要回國內(nèi)發(fā)展事業(yè),怕自己的粉絲扒出他這個假少爺,會給他也給自己惹麻煩,才不得不取關(guān)他這個小透明。
其實那個時候宋嘯就已經(jīng)選擇站在了他的對立面,只是沒有說破而已。
而他不愿接受這個事實,還想著再掙扎一下。
可這操蛋的世界,早就爛透了,根本沒有一點真情實感。
操!
寧晚書停下腳步,用力踹了一腳綠化樹,頓時腳趾一陣生疼,他轉(zhuǎn)而把又自己罵了一頓。
神經(jīng)病,拿一棵樹出氣算什么。
手機似乎在震動,他把手機拿出來。
室友給他發(fā)了幾條消息,問他在什么地方。
謝詩厚也給他發(fā)了,也問了一樣的問題。
寧晚書沒理會謝詩厚,只給室友回了信息:我在南門。
幾分鐘后,寧晚書的三位室友和謝詩厚幾乎同時到達南門。
寧晚書直接無視了死皮賴臉跟過來的謝詩厚,擠出一個微笑對室友們道:“各位,我今天贏了比賽怒賺1500,請大家吃大餐怎么樣?”
“哈哈老幺霸氣!”
“天哪,開學(xué)這么久,一毛不拔的老幺還是頭一回要請客,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錢包!”
“去哪兒吃?”孟品暉突然問。
寧晚書正想問問大家想吃什么,覃華天突然對著謝詩厚道:“謝哥不是本地人嘛,肯定知道哪個館子好吃而且便宜,推薦幾個唄。”
黃琛:“對對對,謝哥肯定知道很多好地方!”
寧晚書:“……”
謝詩厚偷偷地觀察著寧晚書的臉色,見他沒有反對,這才開口:“我車在外面,直接帶你們過去吧。”
“哈哈謝哥威武!”
“走走走,跟著謝哥有肉吃!”
寧晚書整一個大無語。
不過難得今天贏了比賽,他不想掃大家的興,只好默認了謝詩厚的提議。
到了車子旁,三位室友都默契地坐在了車后座,寧晚書只能坐在副駕座上。
一路上都是三位室友跟謝詩厚你問我答,寧晚書偶爾會應(yīng)一兩聲,但多數(shù)是沉默。
不多時,謝詩厚把車停在了花家酒樓的露天停車場內(nèi),三位室友都不淡定了。
覃華天提醒:“謝哥,花家酒樓好貴的。”
黃琛小聲道:“我聽說這家人均消費四位數(shù)以上……”
孟品暉贊同點點頭:“我也聽說了。”
寧晚書黑臉瞪著某人:“這就是你給我推薦的便宜又好吃的館子?”
謝詩厚解釋:“上次你個人信息泄露的事我還沒有正式跟你道歉,今天這一頓不管你點什么,一律按01折給你算。”
“臥槽,01折???”三位室友又不淡定了。
謝詩厚回頭對他們也解釋了一句:“我是花家酒樓的老板,有優(yōu)惠價。”
三位室友:“???”
謝詩厚接著又對寧晚書道:“你考慮一下,如果實在不喜歡來這里吃,我們就換個地方。”
“不換了,”寧晚書冷聲道,“就這家吧,01折是你說的,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