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一定要來這家吃嗎?”
謝詩厚腳步一頓,回頭:“這是我最喜歡的菜館,味道比食堂做的好吃,而且后廚很透明衛生。”
寧晚書:“……”
隨便吧,反正又不是他出錢,就當是來蹭飯的。
進店后,謝詩厚熟門熟路地進了一個雙人座小卡廂,并叫來了服務員,自顧自點了四五個菜。
寧晚書在他對面坐著,全程沉默不語。
點好餐,謝詩厚將菜單還給服務員,旋即抬眸看向對面的漂亮男生。
“你現在體重有多少斤?”
寧晚書一臉莫名其妙:“關你屁事?”
謝詩厚并未動怒:“跟我說說。”
寧晚書冷聲道:“沒稱過,所以不知道。”
謝詩厚:“你這么瘦可不行,會長不高的,等會兒多吃點。”
寧晚書呵呵兩聲,話都懶得接。
正值午餐高峰期,服務員上菜很慢。
二人等了又等,差不多等了半小時,服務員終于上菜。
謝詩厚這人確實很惡劣,除了白米飯,其他菜全都放了辣椒。
他忍不住問服務員:“沒有不辣的菜嗎?”
服務員微笑著指了幾道菜:“這道菜心,這道鴨血湯,還有這道地三鮮都是不辣的。”
寧晚書盯著這三道菜里的干辣椒,表示懷疑。
服務員解釋:“這些辣椒沒有辣味哦。”
寧晚書:“……那就好。”
等服務員離去,謝詩厚立即往他碗里夾了一塊看著沒什么辣味的鴨血。
“給你補點血。”
寧晚書身心都充滿了抗拒:“我不吃。”
“給你吃你就吃,”謝詩厚不容置否,“不看看自己瘦成什么樣。”
寧晚書:“關你屁事。”
謝詩厚挑眉:“信不信這一桌我讓你全部吃掉?”
寧晚書:“……”
算了,不就是一塊鴨血,吃就吃。
寧晚書將鴨血夾進嘴里,下一秒,他失控地流出了生理淚水。
這尼瑪是用辣椒做的吧?
他想吐出來,又怕對面那傻4逼,玩意兒變本加厲的折磨自己,只好快速嚼碎了吞下去,只想速戰速決。
吞下去之后,他立馬灌了自己一杯白開水。
謝詩厚默不作聲地嘗了一口鴨血,旋即皺眉:“怎么是辣的……”
他把鴨血湯推到一旁,接著又給寧晚書夾了一塊看著也不辣的胡蘿卜:“這個應該不辣,給你補點維生素。”
寧晚書邊吐舌頭邊拒絕:“我自己夾就好。”
謝詩厚聳了聳肩,開始吃自己的。
寧晚書將碗里的胡蘿卜夾起來,嚼了幾下,果然是不辣的,但下一秒,他的肚子毫無征兆地痛了起來。
不行……好想吐。
他霍地站起身,跑到服務員面前問了洗手間的位置,接著一溜煙跑沒了影。
謝詩厚擰眉看了眼他的背影,心里莫名有股說不清的不悅,頓時也沒了胃口。
等了好久,寧晚書始終不見回來。
他有些不放心,想出去看看,這時放在桌對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陌生號碼。
這是寧晚書的手機。
謝詩厚本不想理會,但對方不停打過來,實在吵人,在響了幾分鐘后,他不得不將那臺手機拿起,點下接通鍵。
“你好、”
-“寧晚書,你他媽這么多天死去哪了?還敢拉黑老子號碼,我看你以后是不想在南城混了!”
謝詩厚倏地皺眉:“你是誰?”
-“我是你老子!”
謝詩厚不由得捏緊手機:“勸你說話客氣點,到底是誰。”
-“嘿!臭崽子!”對方氣急了,但似乎又有所顧慮,突然緩和語氣,“我是寧煥輝!”
寧煥輝?
謝詩厚認識這個名字。
私人偵探給他發來的資料里寫著,寧晚書的父親就叫寧煥輝。
看來這對父子倆的關系不是一般的差,連親兒子的聲音都認不出來。
謝詩厚沉聲道:“你兒子去上廁所了,有什么事你可以待會兒再打來。”
-“操,原來你不是那臭崽子,浪費老子時間!”
嘟嘟嘟。
電話被掛掉了。
莫約過了七八分鐘,寧晚書捂著肚子,面色蒼白地走回來。
“你爸剛剛給你打電話,我擅自幫你接……”了字突然卡在了喉嚨,謝詩厚愣怔地看著少年毫無血色的臉,“你去吐了?”
寧晚書吐的次數太多,喉嚨都吐啞了:“誰要你多事。”
他拿起手機,檢查來電記錄。
一看又是陌生號碼,便問:“剛剛打電話的那個人罵臟話了嗎?”
謝詩厚稍微回想了一下:“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