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晚書沒搭理他,繼續(xù)吃涼皮。
又幾口下肚,寧晚書已是淚流滿面。
謝詩厚在旁豎起大拇指:“寧晚書,你真的很愛哭,以后天天請你吃涼皮吧。”
寧晚書瞪了他一眼,對這種惡趣味的人,他還能說什么。
好不容易吃完一份“不辣”的涼皮,寧晚書的嘴唇是腫的,他抹掉眼角的淚,冷著臉道:“給我錢,我去給你重新買。”
“算了。”謝詩厚突然覺得沒意思,“我突然不餓了,今天暫且放過你,明天記得隨叫隨到。”
寧晚書:“……”好想殺人,如果不犯法的話。
謝詩厚沒再為難他,起身離去。
寧晚書轉(zhuǎn)身拔腿就跑,顧不上腳傷,眨眼跑到了學(xué)校小超市,用他僅剩的積蓄買了一大瓶冰酸奶,接著就往嘴里灌。
喝完后,嘴里殘余的辣勁終于消散。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回去之后沒多久他便開始鬧肚子,一連上了七八次廁所,差點虛脫在洗手間里。
這一天吃的東西基本都白吃了,晚餐他一點東西也吃不下,光是聞到油味就想吐。
但又不能不吃,他便讓室友幫他打包了一份白粥回來,這才勉強(qiáng)下腹。
第31章 修
第二天, 大一新生正式開始軍訓(xùn)。
寧晚書一早換上迷彩服,大抵是昨天傷了胃,今天他仍是胃口缺缺, 加上沒錢吃點好的, 早餐他就只吃了點小米粥。
后果就是,他軍訓(xùn)不到兩小時就低血糖暈了過去。
醒來時,寧晚書人躺在醫(yī)務(wù)室里, 外面?zhèn)鱽斫坦儆?xùn)話的聲音,以及校友們“1234”的叫聲。
他晃了晃神, 緩緩坐起身, 低頭便看到手背上插著針頭。
他這是暈了多久?
寧晚書找到自己的手機(jī),先看了眼時間,11點23分, 這么說他應(yīng)該睡了有兩個小時。
微信上有新消息, 又是那個惡劣的家伙發(fā)來的:中午軍訓(xùn)結(jié)束到東門等我。
寧晚書回了個句號,別的沒說。
等藥水滴完, 他離開醫(yī)務(wù)室, 走回班級軍訓(xùn)的地方。
正想要歸隊,覃華天突然喊:“報告教官,我室友寧晚書腳上有傷, 不宜歸隊!”
教官扭頭看了眼寧晚書,問:“腳受傷了?哪里受傷?”
寧晚書想說不嚴(yán)重, 覃華天卻從隊列里跑了出來, 三兩下拉起了他的褲管。
當(dāng)教官看到寧晚書那瘦不拉幾的小腿根上又黑又腫的傷疤時,他并沒有多問什么:“既然受了傷, 以后你就在旁邊休息,但不能擅自走開, 直到傷好為止。”
寧晚書:“……”這也可以?
很快傳來同學(xué)們羨慕哀嚎的聲音:“啊太羨慕了!”
“教官,我也想休息!”
“我現(xiàn)在受傷還來得及嗎?”
寧晚書默默走到樹蔭底下,坐在了草地上。
等了半個小時,隊伍解散。
幾個室友第一時間走過來,把他拉起來。
覃華天問:“老幺,你這傷口看起來好奇怪,怎么弄的?”
寧晚書解釋:“就摔倒的時候不小心被樹枝插進(jìn)去了,那時候沒注意插了多深,也沒好好處理傷口,不然早好了。”
“樹枝插進(jìn)去?”覃華天光是想象就覺得頭皮發(fā)麻,“那得多疼啊?”
寧晚書搖頭:“還好,之后傷口發(fā)炎我一直發(fā)燒,沒怎么感覺到痛苦。”
覃華天:“……”
另外兩位室友則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要說什么。
由于跟謝詩厚約好了在西門見面,寧晚書沒跟室友一起去食堂吃午餐,自己一個人朝東門走去。
東門人來人往,許多吃不慣食堂的人都來這條街找吃的。
謝詩厚面色從容地站在綠化樹下,背靠樹干,拿著手機(jī)在打游戲。
每個路過的人都忍不住看他幾眼,尤其是女孩子:“那個男生好帥啊,不知道是哪個系的。”
“他啊,經(jīng)貿(mào)系的系草,出了名的高冷男神,據(jù)說就連他們班的女生都沒幾個能加到他的微信。”
“這么潔身自好,好適合當(dāng)男朋友。”
“你想多了,據(jù)說他家里非常有錢,這種人眼光都高的很,一般人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這時她們突然看到,有個瘦瘦高高的漂亮男生停在了謝詩厚的面前。
漂亮男生臉色很臭,但謝詩厚卻笑得很開心,還很頑劣地搓亂了漂亮男生的發(fā)型。
幾個女生頓時恍然大悟。
“難怪連他們班女生都沒機(jī)會加上他微信……”
“是啊,看來我們也沒機(jī)會咯。”
寧晚書雙手按住自己的頭發(fā),一臉憤然地瞪著謝詩厚:“叫我來做什么?”
謝詩厚盯著寧晚書漂亮的臉龐,莫名心情不錯:“自然是要你請我吃飯。”
寧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