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天災與人禍,我們的族人和天災周旋,那剩下的人禍,自然是我們的了。”
刀疤兔站了起來,他臉上的疤痕破壞了他那張臉的整體美感,而平日里眾人為了避嫌(日皇不喜歡別人多看他)和免得引起糾紛,也不會過多的看他的容貌。
至于日皇本人,只是更喜歡征服欲而非是他的臉,所以并無人發現,若是刀疤兔臉上的疤痕沒有,再偶爾多笑幾下,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和某個正在和舒薇兔狂奔的男人的相貌有些相似。
【那一支,是我們嫡親的血脈,是我們自請除族前與族長約好的,最后的火種。】
【人心易變,管住心比管住命更加的重要。】
【不要相信任何人,記住我們已經是無名無姓無根之人,我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守護那片大地。】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當成那片土地最大的叛徒——記住!記到腦子去!日夜告訴自己我們背叛了那片土地!我們背叛了秦嶺!我們背叛了所有!只有這樣,我們才能將演技練的天衣無縫!】
這是他的父親留給他的最后的秘語。
直到死,他的父親都在看著兔國所在的方向。
或許有那么一瞬間,他也想過可以回去看看,或許他也有那么一秒的動搖,想要去看看兔國的天,兔國的水,也曾在夢中勾勒過秦嶺的風景會是何等的美麗。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最后留下的,不過是坦然的合上一雙眼。
我們早就無法抽身而退,假作真時真亦是假。
這路,我們只能繼續前行,不可停下。
刀疤兔緩緩的邁開了步子,神態一如平日里的那般恭順安靜,也依然是不愛笑的垂眸,只是已經被秘法控制的各個高層和日皇卻都露出了微笑——朝著兔國所在的方向。
陳無極。
這個名字,多好聽,我們都很喜歡。
至少我們這一脈,并非真正的絕脈,那秦嶺的萬千美景,有人在為我們看。
同一時間·地下世界。
“舒薇兔!”
“來了!”
陳無極和溫寧舒薇之間的配合可以用天衣無縫四個字來形容。
兔國的龍脈們幫了刀疤兔一把,不然刀疤兔再厲害也做不到這么完美的奪舍,只能說但凡沾了一點點,哪怕只是吸了一口兔國龍脈氣息的家伙,龍脈們都能直接控制住對方。
而現在。
“找到了!”
“臥槽,咱們家的是龍脈,這是啥,爬蟲?四腳蟲??”
每個地域都有屬于自己的‘龍脈’。
小島國雖然小,雖然上面不是人的東西太多,但從來有問題的都只是土壤上的生靈,而不是土壤。
再貧瘠的土地也會有小小的‘龍脈’。
現在,小島國的‘龍脈’出現了,丑陋的類似于蜥蜴一般的東西,正在驚慌失措的亂爬。
兔國的龍脈們紛紛喊了起來:
【凎它!】
【就是這東西差點把我的童養脈給偷了!】
【臥槽好丑,真的丑爆了,相由心生這四個字我已經說累了。】
【砍斷它的頭!別砍尾巴,這東西會斷尾求生!】
溫寧舒薇和陳無極聯機要砍死對方。
而這條丑蜥蜴的閃躲技術很好,大概知道現在是魚死網破之時,所以把所有的力量都給用上了,身軀竟然放大了些許,還會吐亂七八糟,充滿了腐蝕性的粘液。
但是這沒用。
“事實證明,熟能生巧!~”
陳無極別的不說,閃躲技術那可是登峰造極——不要問為什么登峰造極,問就是桃源陸家的家風特別正,肯定不會發生互相殘殺,大半夜不睡覺去偷襲的劇情。
丑蜥蜴眼瞅著不對,欲逃。
但這不可能。
所以。
呲溜——
陳無極一個滑鏟,溫寧舒薇一個健步,踩著他的肩膀飛撲,再狠狠地揮刀。
有金屬的聲音響了起來。
丑蜥蜴的頭與身分了家。
陳無極眉眼一立,當即就是一個反撲過去補了刀,將劍狠狠地扎在了丑蜥蜴的頭上,死死的扎在地上不動——四腳蟲也是四腳蛇,蛇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哪怕把它的頭給砍了,在一定時間內,那個頭也能跳起來咬你一口。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這頭,死吧你!
此時此刻的陳無極,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靠譜的氣息,比起平日里總是有事沒事的就去和溫寧舒薇過不去的智熄模樣,現在的他,那男主光環瞬間就亮了起來。
特別的亮,幾乎能夠閃瞎人眼的那種。
當然這是在其他人的眼里。
而在原定的女主,也就是溫寧舒薇的眼里,現在的陳無極看著挺人模狗樣,等回頭,這事兒他絕對能吹整整十年都不帶消停因為陳無極有時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