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書里提到一種蟲子,如果不小心誤食了,它會在你的血液里繁衍,鉆進你的五臟肺腑,甚至是腦子里。”
“那不是和寄生蟲差不多嘛,只要定期去檢查不就行了。”
“不一樣,這種蟲子是圣主專門用來懲罰尤金夫這樣的背叛者的,你想,它會在你的血管里筑巢,隨著血液的流動布滿全身,怎么除得盡,”
“停!好惡心,不要再說了。伊利亞,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分享這么惡心的東西。”
“言茉,你這次看了什么?”
“女人生來淫蕩,只有臣服于男人胯下,才能得到救贖”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
“哈哈哈,怎么臣服?一定要在下面嗎?我們還可以在上面。”
眾人又哄鬧起來。
秋言茉的頭發變長后總是打結,她們經常圍坐在一起替對方梳頭發,她對這一段的記憶格外清晰,每次回憶起來都感覺自己又重新經歷了一遍。
布蘭溫收到了易之行所謂的補習資料,封面是一雙肥嫩的巨乳,幾乎要溢出屏幕,看得他鼻尖微癢,低頭一看鼻血已經將他的衣服浸染。
忙放下手機去洗漱間沖洗。
楚圣棠派人叫了他兩次,發現都不在辦公室,他只能親自到醫院找布蘭溫。
他合上布蘭溫的手機,身姿筆挺坐在布蘭溫的位置上。雖然并不想過問布蘭溫的私人生活,但是把人弄進醫院后,又守在床邊看片多少有些變態。
垂眸觀察躺在病床的女孩,細碎的光透過枝椏灑落,映在少女烏黑的長發上,發絲細軟,一張臉清冷而透徹,干凈溫順如同洋娃娃。
他隱隱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來到底像誰。
正巧布蘭溫推門而入,看到楚圣棠鋒利的目光,緊張地抿唇。
楚圣棠看到他后眸子一沉,毫不掩飾眼底的威脅之意,壓低聲音道:“我會幫你處理好后面的事,但你也別太過分。”
布蘭溫無辜眨眼,“怎么能怪到我頭上,我昨天晚上去找她道歉,她突然就情緒失控了。”
楚圣棠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如果僅僅是為了完成畢業論文誤打誤撞進了五部,知道真相的那一刻絕不可能還想繼續留在這里。
“行了,你先回去把衣服換了,我找人替你照看她。”
布蘭溫不放心地看了眼秋言茉,猶豫著要不要離開。
楚圣棠略顯不耐,嫌棄道:“快回去換衣服,這么大人了還跟個毛頭小子一樣。”布蘭溫被劈頭蓋臉訓了一頓,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去換衣服。
布蘭溫前腳剛走,楚圣棠后腳就命人轉移走秋言茉,親自帶人去搜查她的住處。
她的房間干凈簡約,來時的行李只帶了一箱,楚圣棠細細檢查了她的行李箱,發現沒有什么夾層。帶來的資料也都是普普通通的印刷文檔以及一些書籍,衣柜里衣服少得可憐,估計箱子全用來裝她的資料了。
倒也符合她來完成畢業論文的目的。
查了一圈一無所獲,楚圣棠來到陽臺抽煙,洗到發白的胸衣時而碰到他的肩膀,他能嗅到上面淡淡的肥皂味,陽臺因為他的到來而更加狹小逼仄。
“好好檢查一下她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還不醒。”楚圣棠叫來另一名醫生,看著躺在床上恬然安睡的少女,眉頭幾乎要皺在一起。
醫生也沒辦法,“這是出于自身的防御機制,她可能正在陷入某一段記憶中不想出來,你們不要過度刺激她。”
“有沒有什么方法快速叫醒她?”
醫生見楚圣棠柴米油鹽不進,賭氣道:“你叫吧,看她醒不醒,說了要等她自己醒,你聽不進去還非要問我。”
醫生帶著的小徒弟沒想到老師竟這么對軍官說話,緊張地替他捏把汗,小心翼翼觀察楚圣棠的臉色。見楚圣棠一臉嚴肅的表情,一顆心吊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大氣都不敢出。
出了病房才敢塌下脊梁,他四顧無人后低聲詢問老師:“老師,您怎么敢那樣對軍官說話!”
老師冷哼,“他比那群沒文化的野蠻人強點,”他頓了一下,接著陰陽怪氣道:“不過也就強了那么一點。”
整個病房只剩下秋言茉和楚圣棠兩個人,他一遍遍翻看秋言茉的家庭資料,重組家庭,母親與情人生下她后與另一名情人結婚。
看起來是一名普普通通家庭不幸的人,沒有可疑點。但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凌晨四點,秋言茉被爆炸帶來的耳鳴聲驚醒,濃烈的煙味嗆得她一陣咳嗽。
“醒了。”她聽到不遠處有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警惕地望向聲源處。
燈光暗淡,她只能看到那人寬大的影子。
楚圣棠打開燈,秋言茉被刺激得生理性流淚,他直入主題:“說說你為什么來這里?”
“我,想,來”秋言茉說得很慢,被男人不耐煩打斷,“我要聽實話。”
他的語氣很兇,秋言茉有些怕他,眼眶里頓時蓄滿淚水,模糊了他的臉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