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行慢悠悠走到布蘭溫跟前,哂笑:“我可沒有什么好主意,我是出于人道主義關懷人家小姑娘的畢業問題。”
“切,”布蘭溫才不信易之行的鬼話,要不是因為易之行坑他,他也不至于被老爺子流放到監獄里做獄警。
他之所以會犯這樣的錯誤,說到底就是被美色誤導了,現在想亡羊補牢,既不想讓那人發現,又想把人搞到手。
布蘭溫摸著下巴思索,緩緩道:“我轉念一想,這樣下去她不盡早寫完論文,豈不是要在這里賴上更久,干脆讓她快點寫完走得了。”
到時候宣判秋言茉死亡,送她出去,她還會感激自己一直以來對她的照顧,同時那人又不會知道。
出了監獄可就沒人能限制他發揮了,他邪惡地想。
易之行沒想到他改口這么快,詫異道:“你確定?”
難得動一次腦子思考,立即就想到這樣一條完美的解決方案,讓他信心倍增,“當然。”布蘭溫自信道。
易之行意味不明對他微笑,看得人脊背發寒,布蘭溫隱隱覺得自己又要被他算計。
真是一位讓人捉摸不透的長官,秋言茉雖然不知道他們討論了什么內容,但好歹結果是她所期望的。
“謝謝您,易教官。”秋言茉恭敬感謝。
“不客氣,我很喜歡那本白鳥集,難得遇到一個同樣喜歡的人,有時間還可以一起討論嗎?”易之行發出邀請。
秋言茉笑道:“可以。”
布蘭溫推開房門看到的便是兩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不免生出不忿,明明最終是他同意的,為什么不來感謝他,反而要謝謝易之行。
“咳——”布蘭溫背靠門框,那頂制作精良的制服帽子被隨意在指尖旋轉,凹好造型吸引女孩的注意力。
他是典型艾德蒙人,膚色偏白,鼻梁高嘴唇薄,一頭扎眼的金發,眼睛最為特殊,比任何艾蒙德人都要翠綠,仿佛兩顆璀璨的綠寶石。
布蘭溫的行事風格看起來放蕩不羈甚至讓人摸不著頭腦,可是他總會在一些小細節處非常嚴謹。盡管他非常厭惡這套束縛他的警服,但他每天還是會認認真真穿戴好。從襯衫到外套熨燙的非常精致,每一根線條都干凈利落。
秋言茉不明所以望向他,目光中帶著警惕,生怕他再次反悔。
易之行雙手抱在胸前,沖布蘭溫挑眉,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布蘭溫被秋言茉的反應打擊到,戴上帽子道:“走吧,醫生小姐,去看看把你的辦公室搬到哪里。”
他邁開長腿率先走在前面,邊走邊懷疑自己的魅力,難道是因為在監獄里待久了,外面的女孩已經不喜歡他這一款了?
軍靴敲打在地面上,如同鼓點均勻有力,許是這樣干巴巴走著沒意思,走在秋言茉身側的易之行開口道:“秋醫生還沒怎么了解五部吧?”
秋言茉每天接觸的人員有限,辦公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她不太敢亂走。
“綜合樓在東邊,醫院在東南角,你們宿舍樓在中心的邊緣,如果找不到路就往東走。盡量不要往北邊還有西邊走,西邊你知道的,是一片未開發的森林,據我所知有不少蛇。”
秋言茉在心里一一記下:“嗯。”
“有時間我可以帶你認識一下五部,以防再次迷路。”
他的話讓秋言茉臉頰一紅,懷疑他是不是看到自己在下面繞一圈子結果卻到了醫院后門。
布蘭溫忙給自己找存在感,“我也可以帶你認路。”秋言茉沒有接話,她可不敢讓自己的領導帶自己認路。
得不到回應的布蘭溫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女孩。
被低頭盯著自己腳尖走路的秋言茉撞個滿懷,他再次聞到那股熟悉的花香,很淡。
秋言茉感到額頭撞在一顆硬質金屬扣上,視線范圍內多了一雙皮靴,錯愕地抬頭卻看到布蘭溫緊盯自己的眼睛。
那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目光,像是翠綠的湖面上突然風起云涌,如同令人畏懼的捕食者一般具有侵略性,讓人害怕。
“啊——抱歉抱歉。”她連連后退,邊退邊鞠躬道歉。心臟被嚇得怦怦亂跳,太可怕了,她不會要惹布蘭溫生氣吧?都怪她不知道怎么回領導的話,還總是犯錯,她真得是太愚蠢了。
僅僅不過一秒的親密接觸使得布蘭溫心情異常愉悅,腦子里止不住腦補出一堆畫面。
嗯,她主動抱了你大概約兩秒。
是的,她很有可能偷偷暗戀你。
“沒事,”布蘭溫表面平靜道,迅速轉身大步領路,腳下靴子踏的鏗鏘有力,精神十足,就是不如一開始的時候有規律。
易之行瞇眼觀察到布蘭溫潮紅的耳尖,而一側的秋言茉則臉色蒼白,好笑地搖頭。
他們轉了一圈,一樓和二樓都沒有空房間,秋言茉有些失望,詢問布蘭溫:“莫琳在哪里工作?”
“她在內部工作,被關在內部的病人都是電視上赫赫有名的大壞蛋。”那群人都挑的很,看不上這里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