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茉迷路了,她只想去綜合辦公樓給好友打個電話報平安,沒想到出了綜合樓后就迷了路。
她的手機一直處于沒有信號,就一直處于閑置狀態,她不認路,只能憑感覺朝東走。
轉了一圈反而轉到了醫院后門,這所醫院建在小島的南側,約有八層樓,醫療設施完備,對外開放的樓層只有一到四樓。
秋言茉遲鈍的神經突然發現不對勁之處,護士站和這里離得太遠了,“快快快,他的腿一直在流血”一行人風風火火推著一張床跑進醫院,與秋言茉擦肩而過。
“老師,為什么這里和103區的差別這么大?”
一位身著咖色外套,頭戴鴨舌帽的男孩好奇看向車窗外部,詢問坐在他對面沉思的男人。
男人聽后看向窗外,夜晚的霓虹燈閃爍,他們的車輛在慢慢駛離鬧市區。
他耐心向男孩解釋,聲音低沉悅耳:“發展速度不一樣罷了,103區聚集了所有頂尖的研究所,有什么新的研究都會先在103 區推行。”
“是嗎!”男孩的聲音不自覺提高些許,嘴角微微上揚,為自己的家鄉感到驕傲。
“老師,你這是要去見誰?我們從出發到現在馬上要12個小時了。”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他的鋒利的眉宇間帶了一絲踟躕,被男孩敏銳捕捉到,旋即狡猾一笑:“啊,讓我猜猜,老師電話那頭是一個女孩子的聲音,老師你是不是要去見自己喜歡的人?還拿我當幌子。”
“不是,她是我妹妹。”說出這句話似乎用盡了他的力氣,說完深深嘆一口氣。
男孩本想逗老師開心,卻沒想到讓老師的心情更加糟糕了,就老老實實看起窗外的風景。
他專心不過兩分鐘又開始四處打量起來,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自己的老師,楚圣棠懶得搭理他的小動作,轉頭看向窗外,眉頭越皺越緊。
她平時就住在這樣的環境里嗎?她老公對她好嗎?
她還記不記得自己這個哥哥了?
陸小年默默揉了揉自己肉嘟嘟的小臉,思索自己以后是和老師一樣帥呢?還是比老師更帥呢?
車子又繼續向郊外行駛約三個小時,最終停在一個破舊的筒子樓前。
陸小年已經睡得倒在車座上了,臉頰上的肉被擠作一團。楚圣棠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陸小年身上,深吸一口氣后走向那座破敗不堪的房樓。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妹妹匆匆嫁了人后被虐待,生了一群孩子,恨他討厭他
短短三層樓梯他爬得十分艱難。
不管他這幾天心里有多么糾結擔憂,在敲響房門這一刻內心有多么不鎮定,最終都化為平淡,一個和記憶中相差不大的臉打開了房門。
女孩眼底有些淤青,看起來帶著疲憊,家里收拾得整整齊齊,一位憨厚樸實的男人熱情為他燒水沏茶,屋子的中央掛了一幅兩人的合照,妹妹笑得和小時候一樣,眉眼彎彎幾乎要看不到眼睛。
楚圣棠七上八下的心終于落到實處。
盡管妹妹已經不大記得自己,對自己的反應平靜,但只要她過得幸福就好。
兄妹倆太久沒有見面,楚圣棠也不是善于表達的人,顯得有些沉默,楚念梨也沒有主動說話,一直都是她的丈夫在說話,房間里才顯得沒那么尷尬。
楚圣棠默默觀察男人的動作,確認他真的很照顧妹妹后,沒坐多久他就留下自己積攢的存款告辭了。
人小鬼大的陸小年從他下車起就偷偷跟在后面,打開房門的一瞬,他活捉到趴在門上努力偷聽的小孩,楚圣棠抱起陸小年沖妹妹點頭微笑。
兄妹倆再次分開了。
“他都有孩子了?”男人好奇問女人。
女人站在窗戶旁看楚圣棠駛離的車輛,冷冷道:“我不知道。”
男人貪婪地盯著女人手中的存折,“你哥哥出息啊,光是手上那塊表就夠你大半輩子做妓的收入了,你怎么不讓他帶你走?”
楚念梨嘴唇抿在一起,手里的存折被她用力攥緊,她才不稀罕什么錢呢,非要拿錢來羞辱她嗎?
“他是他,我是我,他有錢不關我的事,更與你無關。”
男人見她一幅高冷的樣子,輕蔑道:“是不關我的事,你也不用給我甩臉子,陪你演這么久的戲,真把自己當被寵著的大小姐了?別忘了你答應我什么。”
錢還有性。
這座筒子樓住的都是妓女
男人喘著粗氣在她身上起伏,邊動邊問:
“有錢了你還要干這老本行嗎?”
見女人遲遲沒有回答,他嘲笑道:
“呵,楚念梨,你就是自甘墮落。”
是啊,和這棟樓一樣,以不可挽回的速度墜落。
楚念梨眉頭緊皺,不知是歡愉還是痛苦,男人的話刺入她的心臟,她狠狠抓住男人的手臂起伏,只有高潮的時候她的身體和內心才屬于自己。
秋言茉打算接受易之行的建議,她害怕自己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