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給他帶來了吃食。
簡桐嗅到葡萄清新的香氣。
自從球賽結束后,他都沒有進食,對糖分的渴望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一直在想,自己究竟什么時候與異性結了仇怨。
可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下顎被猛地抬起來,簡桐又感受到了審視的目光。
“張嘴。”她命令道。
簡桐只是把嘴抿得更緊。
等待了半分鐘,“主人”笑了一聲,拇指和食指掰開了他嘴唇的間隙,像是花鳥市場狗販子檢查狗牙齒一般,細細端詳。
“倒是沒有蛀牙。”
簡桐趁著她檢查的剎那,張開牙關向她的手指咬去——
“滴滴!”
脖子上的項圈猛然收緊,內環伸出許多尖刺,簡桐感覺到一陣心悸,大腦出現瞬時的空白,無數輕微的電流通過尖刺流竄進他的身體,短時間的呼吸困難讓他忍不住張開了嘴,企圖攫取更多氧氣。
幾股細細的水柱滋進他口腔內,力度大于日常的水流。
偏偏那水柱因為他亂晃頭,還滋得他滿臉都是。
“蠢。”
“主人”看不下去他的樣子,往他臉上又打了一巴掌。
那液體的味道與尋常的自來水沒什么區別,簡桐冷靜下來,才分辨出那大概是沖牙器。
她在掰著他的嘴洗牙。
確認完沒問題,她才關閉了沖牙器,看著胸部上下起伏的簡桐,說道:“別想著傷我,張嘴。”
那一巴掌似乎力氣過大了,他的臉有些腫,舌頭感受到隱隱的腥甜味,被打到的地方稍稍發燙。
簡桐知道自己的反抗在這樣的束縛下毫無效果,只得張開了嘴。
瓷勺帶著剝好的葡萄肉粗暴地塞進他的嘴里,把他的口腔上顎壓得有些疼,讓他忍不住含糊地嗚了一聲。
似是察覺到這點,“主人”放輕了力度,下一勺食物放進來時沒再那么用力。
那東西咬起來像是沒有味道的脂肪塊,腥味和血水溢出在口吃間,讓他忍不住作嘔。
誰知他下一刻就被捂住了嘴,不被允許吐出來。
“鄉巴佬。我這是用好貨喂你,西餐都吃不明白?別的狗頂多吃的生骨肉。”
她是真的把他當狗在喂嗎?
惡心的感覺涌上喉頭,然而他只能被女人捂著嘴,一雙眼睛早已變得通紅。
這時已經是夏末,天氣微涼。
被折騰到意識渙散的簡桐,不知什么時候被人扒掉衣物又清洗了一番身體。
身上的繩子都被解掉了,可是先前被勒過的地方還是又痛又癢。
他試著動了動自己背后的手臂,發覺手腕上帶著鐐銬,兩只手必須保持著很近的距離。
上半身被穿上了純棉的長袖衣服,料子非常柔軟親膚,不至于讓皮膚破損的地方被摩擦得太厲害。
簡桐又聽見了腳步聲。
只是這一次,她并沒有穿高跟鞋。
沒有人開口說話。
死寂讓他感到不安,身體像是預知到某種危險,不自覺地開始顫抖。
“鈴鈴鈴。”
鈴鐺被困在塑料里,發出含糊的響聲。
柔軟,又無比輕盈。
這是他感知到那個事物的第一個印象。
細密的絨輕輕搔著他的耳垂,不經意地掃撓到他脖子上的一片肌膚。
“嗯……”
簡桐下意識地搖頭躲避,可是那軟毛抖一抖,便輕易追上。
有一只手探入了他的上衣下擺中,指尖與他的肌膚若即若離。
他用上齒咬住了下唇,企圖借此避免發出羞恥的呻吟。
可是她笑了一聲。
潔凈柔軟的下擺被上卷到簡桐的鎖骨處,胸膛和腰腹就這么裸露出來,一覽無余。
她大概又在用那種目光審視了吧,簡桐想。
大腿一沉,他感覺到她的身軀安穩地貼了上來。
意識到被當做一個凳子,簡桐的呼吸急促了起來,空氣似乎也變得有些熱。
隔著薄薄的褲子面料,他感受到她通過晃動來調整讓自己舒服的姿勢,臀部的肉豐滿而有彈性,跟他的下半身緊緊相貼,不留思思空隙。
那柔軟的毛滑落到他胸口,故意在他的乳頭旁邊輕掃。
“你頂到我了。”她戲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