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覺是最先喚醒他的東西。
脹。
簡桐覺得自己的身上有許多繩子,只要自己一動,那些粗糙的、帶著小刺的繩子就會把他纏得更緊。
手臂被束縛在背后,即使視野中只有一片漆黑,他也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結實的肌肉早已被勒出了紅痕。
令人更難堪的是,那些不知是麻繩還是草繩的東西結實地勒在他的胸肌下方,一呼吸,胸肌就會帶著那些繩子起伏,羞恥和疼痛一起涌來。
他聽見鞋跟踩在木地板上的聲音,并且越來越近。
那腳步聲聽起來是一位女子。
“醒了?”
簡桐聽到上方傳來一個女聲,沒有應答。
她似乎察覺簡桐在思考什么,冷聲道:“不要揣測我的身份,沒有用的。”
簡桐只覺得自己腦后的頭發被一只帶了手套的手一把抓住,便被強制著抬起頭來。
即使視野全部被黑色填滿,他也能感覺到她居高臨下的目光。
“從今天開始,你可以叫我主人。”
她的聲音很冷,又帶著些戲謔。
“這個,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禮物。”
簡桐聽見一陣金屬晃蕩相撞的聲音,接著脖子上一涼,那金屬的東西貼上來,在他背后鎖住,發出滴聲。
意識到自己像被狗一樣圈禁,簡桐感到荒唐,動起自己身后的手臂和腰部,想要掙脫身上的繩索。
可是都是徒勞的,那些繩子只是被汗水浸泡,捆得他更緊,脖子上的金屬發出鈴鐺的脆響。
“你為什么要這樣?這是犯法的!”
簡桐不可置信地問道。
帶著冰涼手套的手放開了他的頭發,撫摸過他的耳垂,像是玩弄什么珍寶一般沿著脖頸、胸膛向下——
然后猛然抓住了他半邊胸肌的肉,大力捏弄。
“嘖嘖,每次打球被那些女生注視的時候,你挺開心的吧?看你這肌肉,真是……”
那原本緊致飽滿、線條流暢的胸肌被捏紅了一大片,又被沁出的一點汗水染亮。
“賤狗,你練成這樣,不是勾引人是做什么?嗯?”
那無力胸悶的感覺還沒有消失,簡桐在疼痛的刺激下大喘著氣,從齒關擠出幾個字:“你神經吧你……啊……”
手套擦過他粉紅的乳頭,勾住了胸肌下面的那條粗繩,用力往外拉。
“主人”沒有回話,只是把繩子拉到極限,然后猛然一放手,“啪”的一聲,那繩子結結實實地打在他胸膛,漂亮的胸肌彈跳了一下。
她嗤笑了一下。
“你,被刺激得有反應了,很有趣。”
簡桐感覺她俯下身,輕輕在自己耳畔說話,鼻息撲到他耳朵上,又暖又癢。
“真的就好像公狗一樣,隨隨便便發情。”
簡桐頭一回聽見這樣羞辱人的話,驚愕得嘴唇顫抖,剛想說出什么反駁的話,那手便向下探去,抓住他頂著褲子的東西,揉捏了幾下。
他忍不住躬身,又想要掙開繩子,喘道:“別……”
“這樣都能硬,你該想想自己是不是賤,畢竟又有幾個正常人能像你這樣啊?”
“主人”上下擼動了一下柱身,好像在把玩什么玩具,又像是覺得無聊了一樣,松開了那根東西。
然而下一刻,不留情的巴掌向他的下身打來,正好打在那根東西上。
簡桐下意識想往后退,此時卻像被逼到墻角無路可退一般:“別,不要,不要……”
她根本沒有停手的意思,只是接著打。
痛苦和快感雙重上涌,簡桐的身體忍不住顫抖起來,眼淚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浸濕了眼前的黑布。
“疼,不要了,求你,不要了……”
“一邊說不要,一邊又變得更硬。”“主人”停頓了一下,道:“賤狗。”
聽到這些羞辱的話,簡桐麻了半邊的身體,失去了編排語言的能力,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她似乎非常滿意簡桐的反應,停止了與他的接觸,站起身子,再度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喘息著,清醒了一些,然而還沒等他緩過神,校褲的褲襠便抵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直到她用了力,他才睜大眼睛,意識到這是什么。
是她的高跟鞋。
她不確定他的邊界在哪里。
畢竟是初次,她并沒有準備過多的道具。
她知道狗需要狗繩,為此還貼心地訂制了一個金屬項圈。
項圈并不重,有小小的鉤子,只要扣上,她就可以牽著繩子的另一頭。
她曾經想過好幾次摸他的頭發,而今天終于做到了。
他的頭發并不是純黑色的,在籃球場上,被燈光照耀的時候,頭發的邊緣變成了金色。
這樣的人,頭發摸起來就像是某種大型犬的毛發,柔順而松軟。
憐愛和凌虐欲交織,讓她忍不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