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調的。”
“那段時間在設計方面總是缺點感覺,隔叁岔五地跑過來,不是喝酒,就是調酒,心血來潮做了杯瑪格麗特,又想起祈述在我酒里加芥末,就弄了點苦瓜汁和苦瓜碎進去,報復不成,給他調制出了新品。”周肖然笑著搖了搖頭。
他始終記得那天,‘人魚之淚’被祈述作為當日限定特調加入進了酒單,沒多久就有人點。
循著服務員所指的方向,周肖然看見了‘人魚之淚’的第一位正式客人,她穿著藍色的碎花裙,低扎著頭發(fā),耳邊有碎發(fā)散落,坐在靠窗的位置,低著頭,視線落于窗外,又回到漆黑一片的手機屏幕上,興致缺缺。
那時的于知正處失戀,那時的周肖然毫不知情。
他總是想看她,目光也總是尋過去。
朋友離開,剩她一個人,她仍是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似乎是有什么心事,手邊的手機屏幕一直被點亮。
又熄滅時,她微微嘆息,眸光暗淡,一滴淚從眼底滑落,瑪格麗特杯里泛起漣漪。
那一次,是周肖然見到她的第一面,他的酒,接住了她的淚。
到家,下車的時候,于知突然想散步了。
正值十月,樓下花圃的桂花開得極好,連風里都是滿滿的桂花香,于知每次路過都會停下來,她喜歡桂花的味道,好聞不膩,所以家里常用的香薰也是這個味道。
散著散著她停下腳步,被牽著手的周肖然順勢而定,扭頭看她,問:“怎么了?”
于知對著旁邊的桂花樹揚起下巴,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
晚風里的桂花香摻著冷空氣的味道,比日光下曝曬過的聞著要舒服的多得多。
周肖然用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臉,手感很好,他多捏了兩下:“可以考慮在家里栽一棵,如果你喜歡的話。”
于知目測了一下,眼前的這棵桂花樹有叁米高,種在家里根本不現(xiàn)實,而且養(yǎng)護不當容易死不說,還會生蟲,她邊想邊縮回下巴,猛搖頭。
周肖然戳了下她的腦門,感覺她的思緒被晚上的那杯瑪格麗特弄亂了,輕輕笑道:“于知,我說的一棵不是這么大的,可以是小的,放在盆栽里的一株。”
于知懂了,但還是不要:“自己養(yǎng)的肯定不如外面純天然養(yǎng)料養(yǎng)得好,再說了,小小一盆哪里趕得上這么一大棵,你說對吧。”
周肖然認為有道理,陪著她站在樹下,感受夜晚只屬于他們的十分鐘。
回到家,于知躺在沙發(fā)上,旅游結束,他們的行李箱還沒收拾。
“我就躺十分鐘,十分鐘一結束我就來收拾。”她信誓旦旦。
于知很有時間觀念,時間一到,她就從沙發(fā)上坐起來了,此時的周肖然已經將她的行李箱騰空,洗漱用品放回洗手臺,要洗的衣服分類進了洗衣機。
周肖然慢條斯理地打開他的箱子,語氣輕淡:“繼續(xù)躺著吧。”
于知真就躺下了,換了個方向,歪頭趴著:“周肖然,我宣布,你就是全宇宙最最最最最好的男朋友。”
他笑了一聲,不用全宇宙,只要是她的就行。
“周肖然,我們什么時候去接小魚回來啊?”于知問。
他們去廈市之前周肖然把小魚送回他爸媽家了,分開這么多天,回來也沒見到,于知難免想它。
周肖然告訴她:“等明天從工作室回來,我去接它。”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明天再說一遍。”
周肖然拿著干凈的衣服進房,用衣架掛起,放在茶幾上的手機彈出信息,還有信息提示音。
于知朝房間喊:“周肖然,你手機響了,響了好幾聲。”
“沒手,幫我看一下,密碼你知道。”房間里的人回。
“好。”于知輸入密碼打開,“祈述說店里沒什么人,他好無聊,問你們要不要跟他來一局斗地主,打麻將也行。”
她剛念完,又彈出一條:“他發(fā)了游戲邀請。”
“他經常這么發(fā)瘋,你別理他。”
“許京謙也說玩,他們你了。”
周肖然思考了一秒,大概猜到這個許京謙是齊遇扮演的,他出現(xiàn)在臥室門口,手里還在掛衣服,問于知:“想玩嗎?”
于知有點想,點點頭。
“那你陪他們玩吧。”周肖然說。
她眼睛一亮:“可以嗎?”
他笑著:“去玩吧。”
行李箱都收拾完,周肖然站在沙發(fā)后面,想看于知牌打得怎么樣。
一局游戲結束,他只是笑笑,沒說話,只是好奇祈述的打法什么時候這么保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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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再等等,還有個(二)正在努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