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貼著退燒貼,不能講話,還比了個耶。
周肖然沒笑,也沒這么覺得,反而在很認真地跟她說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及時告訴他。
于知生病的次數不多,基本上吃了藥就能好轉,但這好像是第一次有除了林榆和于承彬以外的人在照顧她,很不一樣的感覺。
下午,陽光照進客廳,照在沙發上,于知睡眼惺忪地醒來,身上蓋著她脫下的那件外套。
什么時候睡著的?大約是吃完藥,周圍安安靜靜的只剩小魚的呼嚕聲,連周肖然丟完垃圾回來也沒太在意的、就這么睡了過去。
于知下意識去找周肖然,只看見周肖然也睡著了。
他的臉上有半截日光,傾斜著遮蓋住鼻梁,于知輕輕湊過去,發現他的睫毛很長,很密,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于知抬起了手,陰影隨著她的動作落下,覆蓋日光,覺得這樣眼睛會舒服一點。
可能是吵到他了,周肖然蹙了下眉。
于知小心翼翼地不敢動,打算等到他眉心舒展再慢慢退開。
沙發下,小魚蓄力跳了上來,就在周肖然的另一邊,昂起下巴喵喵叫了兩聲,于知朝它搖了搖頭,示意它不要吵。
與此同時,周肖然偏過頭,距離太近,他的唇擦過于知的唇,然后落在了她的臉上。
周遭像是靜止了,連呼吸都停了。
好一會兒,于知才從發懵的狀態里緩沖出來,她后仰著身子慢慢向后退,趕在周肖然醒來、發現這一幕之前退出一個安全距離,溜回了房間。
過程是跌宕起伏的,像坐過山車那樣,可過山車結束了,只有她最不能平靜。
是接吻了嗎?于知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