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糊在,而且她沒于知那么有毅力能像個木頭人一樣待在這里,一動不動地看著沒什么動靜的水面。
誰讓她對釣魚不感興趣,里面的樂趣,她是一點兒都體會不到,甚至于,有一種多看一眼,都能閉上眼重新入睡的程度。
“太無聊了,看得我又困了。”齊遇站起身,“我去買根冰棒清醒清醒,知知,你吃什么?”
于知說:“都行。”
齊遇收到,走之前將小寶用牽引繩系好扣在遮陽傘的傘柄上,防止小家伙亂跑,掉河里去。
沒走多遠,齊遇又回來了,鎮子上離她們最近的超市在外婆家那邊,她懶得走回去再走回來,索性給許京謙打了個電話,讓他買完送來。
“不是說不喜歡他么,怎么又去麻煩他了?”于知一臉‘看破不說破’的小表情。
齊遇晃了晃手指:“我這叫合理利用身邊可以利用的人力資源。”
“那你就沒想過這個可以利用是為什么可以利用的嗎?”于知反問她。
一個男人能被一個女人利用無非就是喜歡這個女人,齊遇當然知道許京謙喜歡自己,從去年那次令人意想不到的奇遇開始,許京謙就喜歡她了,時隔一年,他給她的感覺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哪怕他沒有明確地告訴她他喜歡她,她也還是能感覺得到那份喜歡是存在著的。
那,她喜歡他嗎?齊遇思考了一下,發現答案很糾結,因為喜不喜歡有時候好像沒那么重要。
她甩了下手,有點不太想去深究這個問題,她說:“不用想,有些事情想多了只會徒增煩惱,一段感情呢,顧慮多了反而會變得不好,盡情地去享受它就是最好——”
“畢竟,我們還年輕。”
齊遇難得給出真理,于知剛想給她豎個大拇指,齊遇就突然叫了一聲:“完了!我好像說錯話了。”
“你說什么了?”于知微擰著眉,問她。
齊遇把手機遞到于知面前,上面是她給許京謙發的消息,是齊遇拿今天外婆說的那句‘過來跟我們小知多熟悉熟悉’跟許京謙開了個玩笑,不過現在看來,冰棍好像有些不保了。
于知拍了拍她的肩,似乎在告訴她好自為之。
“你看,他威脅我!”齊遇不會好自為之,她在擔心沒到手的冰棍。
于知說:“我要是許京謙,我就給你的冰棍全部吃干凈。”
齊遇當然不愿意那樣的事情發生,她立馬認慫,并且十分迅速地低頭道歉,不過她就算不道歉,許京謙也不會吃她的冰棍。
“可惜你不是,所以我的冰棍有救了。”齊遇一邊笑一邊將道歉的信息發送出去。
“你知道你這叫什么嗎?”齊遇抬頭,于知告訴她,“有恃無恐。”
“是嗎?”齊遇搖搖頭,“不知道。”
她只知道她如果不立刻道歉,許京謙就真的只是單純來送個冰棍,跟冰棒比起來,還是天秤的另一端更重要一點。
于知瞧她這樣子,還稀里糊涂著呢,等什么時候有這方面的意識了,大概率,早就已經陷進去了。
就這么等了一會兒,許京謙來了,提著冰淇淋走到齊遇跟前,于知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作氣勢秒弱,在許京謙面前,不管齊遇人后有多橫多囂張,這會兒只會收斂得讓別人誤以為她是被什么東西被奪了舍。
還嘴硬不喜歡,說出來,誰信?
反正,于知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