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輕咳一聲,不去看他,只說:“季叢白,你是不是想先追上我,然后再甩了我,讓我也嘗嘗被騙的滋味。”
季叢白看著她,聞臉臉一黑,差點(diǎn)兒給她氣樂了,“我就這么閑嗎?”
“也就你這種壞心眼的才想別人也有壞心眼!”
蘇酥訕訕,“是,我這人是挺壞的”
季叢白哼一聲,側(cè)頭瞥她,“習(xí)慣了,就中意你這一款。”
第265章 爆發(fā)了
倆人沉默對視了會兒,電梯到一樓,門打開,季叢白走出去。
蘇酥沒動(dòng),“季叢白,你知不知道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季叢白回頭,倆人一個(gè)站在里面,一個(gè)站在外面,彼此對望。
“好巧,我也不吃回頭草。”他說。
蘇酥瞪眼:“那你現(xiàn)在是在干什么?”
季叢白輕描淡寫,“你是個(gè)例外。”
蘇酥心尖一抖,心湖里悸動(dòng)的漣漪蕩漾開來,卻說不出話來。
季叢白伸手擋住要關(guān)上的電梯,看著她又說:“我也想成為你的例外,行嗎?”
蘇酥望著他,仍舊沉默。
季叢白收了手,電梯門在往中間合攏,剩下掌寬的距離時(shí),蘇酥張嘴,想說什么,可還沒開口,一只大手又插進(jìn)來。
下一秒,電梯門再次向兩側(cè)打開,季叢白一步跨進(jìn)電梯,將蘇酥堵在角落,二話不說,低頭強(qiáng)勢吻住她的唇,重重碾了兩下,又松開。
“不行也得行!”說完,他撂下這一句,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蘇酥看著他快速消失的身影,整個(gè)人都是懵的。
直到回到樓上還暈暈乎乎的,都沒有發(fā)現(xiàn)氣氛的古怪。
江允低頭吃菜,賀長澤悶頭喝酒,倆人誰都不說話。
等蘇酥把自己飄游的神思拉回來,發(fā)現(xiàn)情況不對時(shí),賀長澤已經(jīng)喝醉了。
他喝得滿臉通紅,眼淚混著鼻涕,又哭又笑,模樣狼狽至極,嘴里一直念叨著“對不起”
江允面無表情,冷眼旁觀,下頜線繃的緊緊的。
“阿允?”蘇酥心驚,終于意識到這倆人之間出了問題。
江允不去看蘇酥,只盯著小五叔問,“你為什么要對我說對不起?小五叔,這么多年,你跟個(gè)當(dāng)?shù)频奶畚遥愕降讓Σ黄鹞沂裁矗俊?
話落,她諷笑出聲,忽地紅了眼睛。
“賀長澤,你去死吧,你死了我就原諒你。”
屋里倏地一靜。
江允摔了筷子,起身抓起包,換上鞋離開了。
淚水模糊了眼睛,視野里的景象扭曲變形,世界變得光怪陸離,盡是荒誕。
賀長澤捅了她最疼的一刀,江允疼的受不住,她一只手扶方向盤,一手拿起中控上的手機(jī)翻賀寂舟的電話。
從來沒有哪一刻這樣迫不及待的想見他,想聽見他的聲音,想被他緊緊抱住。
眼淚撲簌簌落下,她終于翻到賀寂舟的號碼,指尖沒來得及點(diǎn)下去,身后突然“嘭”的一聲巨響。
下一瞬,一股巨力將她狠狠推向前,安全帶拉到極致,胸口一陣?yán)胀矗荒_踩死剎車,刺耳的摩擦聲里,她又被安全帶拉回去,后背狠狠撞上椅背。
頭暈?zāi)垦#胩炀彶贿^來。
車窗被篤篤敲響,一陣急過一陣,她甩了甩頭,暈暈乎乎伸手撳下車窗。
一只大手抓著塊白毛巾伸到眼皮子底下,江允心里一驚,猛地抬頭,只模糊看見一雙陰鷙的眼睛隱藏在黑色的帽檐下。
賀寂舟陪幾個(gè)合作商老總應(yīng)酬,一直到十點(diǎn)多才脫身。
先前已經(jīng)跟江允發(fā)過信息,說自己不能過去了,那邊一直沒回,估計(jì)是沒看見。
賀寂舟坐上車,翻出電話撥過去,“嘟嘟”聲一直響到掛斷,沒人接。
賀寂舟眉頭微皺了皺,想著也許是去洗澡了,又撥蘇酥的電話。
蘇酥的電話也打不通。
賀寂舟眼皮子跳了跳,忽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正要再撥季叢白的電話,那頭蘇酥把電話回了過來。
他趕緊接起,“喂,蘇酥,阿允跟你在一起嗎?”
“沒有,阿允不在這兒,早就走了。”蘇酥的聲音說不出的疲憊。
“走了?回家了?”
“可能吧,我不知道,她剛才跟小五叔鬧崩了,我不知道他們倆之間出了什么問題,他們倆都不跟我說,阿允的電話我打不通”
賀寂舟聽著,心臟驀地一沉,掛斷電話又打給江允。
仍舊是無人接聽!
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賀寂舟吩咐司機(jī)趕緊回家。
一路風(fēng)馳電掣,然而回到家,家里黑漆漆一片,并沒有人。
賀寂舟慌了,眼皮子跳的越來越厲害,不祥的感覺從黑暗里圍攏而來,將他攫住。
他深深呼吸幾口氣,強(qiáng)抑住恐慌,打電話給路斌,叫他找人定位江允手機(j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