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賀長君“撂挑子”,賀清月又不管,底下有事找不到人,這兩天有點兒都快亂套了。
今兒跟幾個老總有場重要的會面,不能再往后拖了,項目經(jīng)理沒辦法,去找孫經(jīng)理哭爹喊娘。
事態(tài)緊急,項目不能出差錯。
賀寂舟想了想,說:“你安排車在公司等我,我現(xiàn)在過去。”
車子繼續(xù)向前過了講了路口,轉(zhuǎn)彎往公司開去。
到了公司大門口,賀寂舟解開安全帶下車,江允也跟著下來換去駕駛位。
“阿允,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江允微怔,想了想,搖頭:“還是別太高調(diào)。”
賀寂舟看她片刻,問:“怕別人說嗎?”
“怕就不跟你在一起了。”江允笑笑,“總歸不會太舒服,我暫時就不上趕著找不自在了。”
賀寂舟手放在她后脖頸上捏了捏,低頭吻她一下,“行,那走了,估計晚上才能回,到時候我直接去蘇酥那兒。”
江允點頭,上車調(diào)頭離開。
賀寂舟看著她的車影徹底消失不見,這才上車。
江允沒有直接回蘇酥那兒,而是先去了上林苑,那棟至今空蕩蕩的復(fù)式。
江允把行李箱卸下,屋里四處仔細逛一圈,心里大致有了個模樣。
屋子定期都有做清潔,并不臟,江允有些困倦,躺床上睡了一覺才去找蘇酥。
公寓衛(wèi)生間門對著玄關(guān),江允進門的時候,迎頭撞上賀長澤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
他掛著一臉水珠子,兩頰凹陷,胡子拉碴,整個人顯瘦的很厲害。
倆人都愣了愣。
幾天沒見,倆人卻像是分別了許久許久,竟相顧無言。
“夭夭?”里頭傳來蘇酥的聲音。
江允應(yīng)了一聲,抬腳往里走。
賀長澤嘴巴動了動,“阿允”倆字涌到唇邊,莫名沒能叫出口,抬手狠狠揉了把臉,抬腳跟過去。
蘇酥一看見他就來氣,拉著江允陰陽怪氣:“阿允你知不知道,賀小五要升仙!”
江允腦子有點遲鈍,“什么?”
蘇酥沒好氣,指著賀長澤,“你瞅瞅他這個鬼模樣,兩天不見,你是干嘛去了?”
江允轉(zhuǎn)頭看他。
賀長澤無奈一笑,偏頭躲開江允的目光,走去冰箱拿水,“一些行為藝術(shù)而已,跟你說了也不懂”
“屁!”蘇酥嚴肅起面容,“小五叔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碰了什么不該碰的東西了?”
藝術(shù)圈子出了名的亂,很多人因為靈感枯竭無處宣泄而染上毒癮。
賀長澤被她問得哭笑不得,“你瞎想什么呢!沒有。”
“真的?”
“真的。”賀長澤斬釘截鐵,伸出三根手指頭,“我發(fā)誓,我真的沒事。”
蘇酥暫且信了她,轉(zhuǎn)頭跟江允吐槽,“可是他這個狀態(tài)真的是很陰間啊,越來越往小日子的風格走了阿允阿允?”
“啊?”江允回神。
“怎么回事你們一個兩個的,怎么都這么叫人不省心呢?”蘇酥一臉擔憂,“這叫我怎么放心的把如花似玉托付給你們”
“你倆想吃什么?來,點菜。”
一扭頭,賀長澤花圍裙都穿上了。
蘇酥瞅他消瘦的身板,疲憊的面容,還得打起精神做飯伺候自個兒,一時良心大慟。
“我來吧,小五叔,你歇著去。”
賀長澤說:“你來什么?你來下毒?”
蘇酥:“”
行吧,還能懟人,精神挺好的。
江允嗓音冷淡:“不行請個私廚上門,累就別強撐著。”
賀長澤身形頓了頓,笑笑,“做個飯累什么”
蘇酥左右看看倆人,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就在這時,門鈴?fù)蝗豁懥恕?
蘇酥轉(zhuǎn)身去開門,看見門外的季叢白,一愣,“你怎么來了?”
季叢白眸光沉沉,“你要走了?”
“啥?”
“躲我?”
蘇酥愣了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你有病啊,我是去工作。”
季叢白也愣了會兒,似想明白什么,低低罵了聲“艸!”
他身上還穿著醫(yī)院里的白大褂,呼吸帶喘,額角掛著幾滴汗。
蘇酥的心好像驀地被什么戳了下,軟軟的。
她清清嗓子,側(cè)身讓路,邀請他進屋,“既然來了,就留下來吃個晚飯吧。”
江允看見季叢白,臉上閃過訝異表情,隨即露出笑臉,喊了聲“季大哥。”
季叢白沖她點點頭,四下望一眼。
看到廚房里有人,他脫下身上的白大褂遞給蘇酥叫她幫忙掛起來,轉(zhuǎn)身去了廚房幫忙。
江允揪住蘇酥,似笑非笑,“什么情況啊你這是?”
蘇酥咳了一聲,“免費的私廚送上門,不要白不要。”
季叢白知道江允和賀長澤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