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女人一把拎住她的衣領，問道：“你是幾年級的？為什么在這里？”

“我，我是來找人的?！?

她說。

“找誰？”

女人又問。

“蔣臣玉，他是我認識的大哥哥。”

沉明玉咧嘴一笑。

“這樣啊，他在看書，要不要我叫他出來？”

女人摸摸她的頭發，很是喜歡眼前這個白凈可愛，聲音甜膩的小丫頭。

“不用麻煩您了，我不想打擾他，謝謝老師。”

沉明玉搖頭，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看蔣臣玉被人刻意孤立后的狀態來看，還有第一次和他對視后的反應來看，他的防備心應該挺強的，貿然靠近只會把人越推越遠。

“不客氣?！?

中午，沉明玉趴在桌上午睡，睡前恍惚時，她好像瞥見教室角落里出現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輪廓模糊虛緲，不知道是幻覺還是別的。

下午四點半，徐麗婷提前半個小時等沉明玉放學。

魚貫而出的人潮里，徐麗婷準確無誤地一把摟住自家女兒，一天不見想念得不行，往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今天在學校開不開心？”

“開心！”

沉明玉坐進后座，徐麗婷剛發動引擎，一輛惹眼的紅色轎車從旁邊擦了過去。

她看到蔣臣玉趴在副駕的靠椅上，他似乎有很強烈的傾訴欲，笑瞇瞇地告訴陳云芳在學校里遇上的趣事。

和中午看到的沉默孤僻不同，和母親待在一起的蔣臣玉總算有了他這個年紀該有的朝氣，嘴巴開開合合的，想必是在學校壓抑了太久。

陳云芳眉眼帶笑，耐心地聽他在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

沉明玉收回視線，越來越好奇蔣臣玉未來為什么會變成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