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晚些再下去,記得清理干凈。”
李思垣紅著臉點頭。
說完,她把裙擺往下一放,遮起雪白的雙腿,正打算開門,胳膊猝不及防被人抓住,她回頭露出疑惑的表情。
“身上,有味道。”
男人射出的那玩意兒氣味重,熟知它的人一聞就能聞出來那是什么氣味,所以他才開口阻攔。
沉明玉低頭聞了聞,確實,身上有股精液的味道,雖然不大,但是湊近了聞還是能聞到淡淡的石楠花味。
李思垣輕車熟路地從她的化妝桌上拿來一瓶香水,“噴一點就聞不到了。”
心間劃過一陣暖流,她接過香水往身上噴了幾下,石楠花的氣味被掩蓋,獨剩淡淡的梔子花香。
“晚上再見。”
沉明玉摟住他的脖頸又往他嘴上親了一口,隨后開門離開。
衣帽間的門關上,李思垣靠著墻喘得格外厲害,難受地解開襯衣的兩顆扣子,露出緊實的胸肌與腹肌。
這里到處都是她的氣味,他要如何才能讓自己的東西軟下去?
握住昂揚著的命根子,他額角一跳,腦子里揮之不去的皆是她今天比以往更加勾人的行為。
明珠她有些不一樣了
沉明玉下了樓,她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易家千金易嘉賢,剛走過去,易嘉賢就抓住她的手腕急切道:“聽說了嗎?徐家班的戲班子來了咱們這兒。”
“徐家班?”
她問。
“嗯,徐家班里有個當家花旦,據說有一副好嗓子,唱得戲那叫一絕。”
易家千金拉著她,睜著雙大眼睛,滿眼期待。
“好,我陪你去。”
她貪懶,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現在被人拉著往外走,再想拒絕都晚了。
二人坐車去了徐家班臨時搭建的戲臺子那兒,他們名氣蠻大,就算此時正飄著毛毛秋雨,來湊熱鬧的人都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
沉明玉興致不高,撐著傘連打了好幾個呵欠,腦子昏沉時,有誰突然從她身邊跑了過去,撞得她一個趔趄。
回頭一看,小孩子的背影一溜煙兒跑遠了。
“沒禮貌”
她順手撫平被撞亂的衣服,一摸,表情難看得跟鍋底一樣。
好哇,扒手都偷到她頭上了。
口袋里的錢袋子不見了,那里頭可裝著不少銀元。
“嘉賢,我錢袋子被偷了,我得去把它找回來。”
不等易嘉賢說話,沉明玉跟著小偷離開的方向追過去,拐了幾個彎后,她很不幸地迷了路。
原身傳遞給她的記憶時有時無,加上這些白墻青瓦間的青磚小道又彎彎繞繞,她無奈只好放棄追趕,按照原路返回。
秋雨綿綿,腳下的青石小路被雨水浸潤得發亮,細密的雨針敲打著傘面,潮濕的空氣中,飄來一陣似有似無的茶香,沉明玉瞥視著左右兩側白墻上的斑駁青苔,不曾注意到跟前多了個人。
啪嗒——
屋檐滴下來的水珠砸在傘上,男人溫柔的聲音從身前包裹而來,同時,傘下還伸來一只白皙修長的手,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握著她被偷走的錢袋,“姑娘,你的錢袋。”
“謝謝。”
沉明玉接過錢袋,緩緩抬起傘,看到男人頎長清瘦的背影緩慢走遠,竹青色的長衫被雨水浸透了一角。
她捏著錢袋掂了掂,還是一樣的重量,估計那小偷還沒來得及銷贓就被那個男人逮住了。
耳邊雨聲漸急,沉明玉向著反方向離開了有些狹窄的青石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