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目光相撞,她也清楚地感受到臀下有什么正在緩緩抬頭,硬邦邦地抵著腿心蓄勢待發。
“你發燒了,不能激烈運動,所以”
她笑瞇瞇地往下一坐,扭著腰蹭得陳思遠額角暴起青筋。
“那你之后記得補償我。”
他啞聲道。
“好。”
喂給陳思遠的退燒藥含有少量的安眠藥成分,吃完藥后他就睡了。
至于沉明玉,她本來是想去花店忙,奈何醫生叮囑她傷口結痂前不能劇烈運動,萬般無奈,她只好給自己放了半個月的假,等小腳拇指的指甲蓋重新長出來再去忙工作。
臥室陷入讓人貪懶的寂靜,沉明玉往陳思遠懷里鉆了鉆,睡得格外香甜。
晚上八點四十七分,臥室鋪滿月色。
嘩啦——
浴室里翻涌的水聲吵醒了陳思遠,他睜開眼,摘下眼鏡后模糊的視野里,原本緊閉的浴室門被悄然拉開,濃郁的黑色從窄縫中試圖搶占室內僅剩的光。
陳思遠摸索著戴好眼鏡,定定看著漆黑的浴室。
嘩啦——
又是一道翻涌的水聲傳來,他低頭看了眼沉明玉酣睡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笑。
陳思遠下了床,面無表情地走到浴室門前,一腳踏了進去。
浴室面積不算大,因為沉明玉喜歡在冬天泡澡,所以裝修的時候特意買了個浴缸,此時此刻,本應沒有半滴水的浴缸溢滿黑水,水紋波蕩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
“為什么呢?明明那件事是你和他的錯”
“別再纏著她,不然我能讓死第一次,還能讓你死第二次。”
他對著黑水小聲呢喃,奇怪的是,剛才還劇烈翻涌的黑水瞬間安靜下來,泛著腥臭氣味的水也慢慢退了下去。
陳思遠蹲在浴缸旁,指腹摩挲著冰涼的浴缸邊緣,眼神不帶半點感情起伏,“沒想到你也醒了。”
像是記起什么糟糕的回憶,他一拍浴缸,余光掃過鏡子里倒映出的角落處的模糊鬼影,轉身將浴室的門輕輕合上。
翌日大早——
“明玉,你的平安符呢?”
陳思遠撩開她頸側的頭發,親昵地吻上頸后的皮膚。
“在床頭柜里,怎么了?”
她問。
“記得無論去哪兒都貼身帶著,那個東西應該挺管用的。”
他說。
“應該吧,畢竟是平安寺明德住持開過光的。”
法號明德的僧人是平安寺的住持,年近古稀依然健朗,聽說當年這兒發生過一次八級以上的大地震,地區所有建筑都塌了,唯獨平安寺在地震中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所以后來有很多人成了平安寺的香客,他們堅信平安寺和僧人有佛祖庇佑才會在地震中安然無恙地存活了下來。
“那就好,一定要記得隨身攜帶”
陳思遠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看向虛掩門扇虛掩的浴室。
“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