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回家,出租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窗外繁華的街景與密集的人潮莫名讓人心安。
“阿遠,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沉明玉輕輕握住他的手,問。
陳思遠的注意力此時都集中在窗外的街景上,眼底的好奇藏也藏不住,像是第一次來到溪城,目不轉睛地盯著看。
“很好。”
等看夠了他才有功夫回應沉明玉拋出的問題。
沉明玉心里雖然奇怪他的狀態,但依舊沒怎么在意,全當他是病后初愈的后遺癥,與他十指緊扣,“阿遠,以后這種兇宅探險的活動就別再參加了好嗎?”
提到兇宅兩字,陳思遠的注意力難得分了一半在她身上,出神地摩挲著手指外側因常年電腦辦公磨出的繭子,“你對那個殺了父母的人有什么看法?”
“”
她還能有什么看法?
“就像云恬說的,天生惡種吧,能那么殘忍殺害生養自己的父母,不是天生惡種是什么?”
她這話說得還算輕了,要是那件案子發生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估計網友能把那個叫蔣臣玉的殺人犯罵得體無完膚,甚至罵得他在地底下都不會安生。
“那你猜,他為什么要殺了他的父母?”
陳思遠看著她的側臉,語氣平靜地問道。
“沒有實際接觸過他,我也不好說什么,而且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我們略過這個話題好嗎?提起來我都覺得晦氣”
她可不想再回憶那那兩重夢魘,還有那個不知道是幻覺還是真實存在的鬼魂少年,光是提起它就覺得晦氣。
“二十多年前”
陳思遠感嘆的語氣讓沉明玉深感奇怪。
“我們略過這個話題吧,待會兒到家了你好好休息,我去趟店里解決點問題。”
沉明玉手里有家花店,規模不算大,生意倒挺好,幾乎每天都有筆可觀的收入,這兩天她沒上班,主要還是靠店員保證店鋪能正常運行,不過幾分鐘之前,店里發生了點事需要她去解決。
“大概多久回來?”
他問。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吧,在中午前我應該能準時回家,到時候我給你帶點吃的,你有沒有想吃的?”
沉明玉貼近他,溫暖的體溫源源不斷地從緊貼的地方蔓延開來。
“我都可以。”
他喉結滑動,聞到她身體散發出的淡淡體香,蓬勃的欲望一點就燃。
“行。”
出租車停在兩人租住的小區樓下,沉明玉跟他搭乘電梯直達第九層。
“你在家休息,我很快就回來。”
送陳思遠踏進家門,沉明玉踮起腳尖送上病房里那個未完成的吻。
陳思遠的胳膊束緊她腰,吻得不知輕重,攻勢兇猛又帶著些許青澀的莽撞。
堅硬的牙齒磕破她的嘴唇,疼痛刺激得她本能地往后縮,只是她的腰被陳思遠扣著,毫無招架能力與退路。
軟滑的舌頭輕松撬開她的齒關,肆無忌憚地掠奪,唇齒相纏,唾液的交換聲聽得人臉紅心跳。
“等我回來再補償你。”
事出緊急,她不得不推開陳思遠,伸手摸了摸破了皮的地方,著急忙慌地出了門。
沉明玉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陳思遠站在門口回味剛才那個吻,眼睛里染上一層薄薄的笑意。
“呼”
他關上房門,像個客人一樣開始打量屬于他和沉明玉的家。
兩人的小家整體是溫暖的原木風,家具什么的也都是差不多的色調,淡淡的奶茶色搭配植物的一抹綠、鋪滿整個客廳的陽光,整個家溫馨得要命。
與那棟廢棄的、陰冷潮濕的兇宅相比,兩人的家完全是另一種風格的極端。
陳思遠端坐在布藝沙發上,隨手拿起沙發柜上的情侶合照。
照片里沉明玉穿著跟他一樣的衣服,黑發扎成馬尾,頭戴可愛的兔子發飾沖鏡頭比耶,圓圓的杏仁兒眼里噙滿笑意,漂亮又明媚。
還有旁邊的自己笑得也很開心,不難看出兩人感情很好。
“明玉”
“玉”
他像是想到什么將照片放回原位,起身走進對面的臥室。
臥室的裝修也很溫馨,空氣里彌漫著讓人心情放松的暖香,淡淡的,一點也不刺鼻。
臥室的面積不大不小,容下一張雙人床后還有些余量的空間用來擺放床頭柜。
離家兩天,臥室還是干干凈凈的,素色的床品與落地窗邊隨風起伏的素色窗簾相襯,搭配幾盆胖嘟嘟的多肉和別的綠色植物,單調統一的色調增添了綠色后倒也顯得沒那么無聊。
嘩啦——
陳思遠拉開內嵌的衣柜,里面半邊是他的衣服,另外半邊是沉明玉的,兩人的衣服雖然多,但并不雜亂,每件衣服整整齊齊地迭放、懸掛在衣柜里。
他合上柜門,發現床頭柜上擺放著另一張照片。
這張照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