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后,長公主的儀仗隊抵擋了長安。
關于馬車上的床和鐐銬這些東西,其實是李師師準備的。
她知道旅途無趣,許天明和慕仙子肯定是要玩一些小游戲,所以才讓人打造了這輛馬車。
兩個月來,李師師已經(jīng)熟讀了那三本成人讀物,對一些玩法已經(jīng)了如指掌,甚至能在此基礎上更上一層樓。
她從原先的抗拒,到后來覺得這書的好生刺激,忍不住偷偷多看幾眼,尤其是那本雌畜,讓李師師躲在被窩里挑燈夜讀了好幾個晚上。
李師師雖然不想承認,但確實對這些書里描繪的內(nèi)容會很興趣,但一有這樣的想法,內(nèi)心就會催生出罪惡感,從而陷入掙扎之中
其實這三天三夜,李師師也有一點不安,不知道許天明會不會叫她一起過去玩。如果許天明真的讓她去,她要不要拒絕?
不過從結(jié)果看來,許天明似乎不準備現(xiàn)在就來調(diào)教李師師……
馬車停在了臨安府前。
許天明扶著慕劍茵下馬車。
身穿一襲純紅宮裙的李師師也由太監(jiān)嬤嬤扶下鳳輦,她不動聲色地用冷傲的鳳眸瞥了一眼兩人。
當看到慕劍茵的手腕腳腕上的紅腫印子,還有那懷胎三四個月似的肚子以及慕劍茵一臉滿足的酡紅俏臉,李師師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之色。
只有她明白,這兩人在路上玩的有多么過火。
“許大人,旅途勞頓,您和慕仙子,就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事,我再派人找您?!崩顜煄煼愿老氯税嵝欣詈?,淡然地對許天明開口說道。
“好,那便多謝殿下了?!?
許天明稍稍行禮,然后抱起慕劍茵,和兩位師妹往朱雀街的方向走去。
如今的長安。
時值春深草長。
大雁塔旁的國子監(jiān)學府,在朦朧的春色里顯得寧靜祥和。
學府大門,外用老梨木挑著層層幔紗被春風一擾輕舞而動,畫面美麗至極,逾百名青年男女學生或微笑憑欄,或輕笑繞湖,或掀紗而行,把此間頓時變作青春放歌的妙地。
一個面相英俊,濃重眉宇間帶著肅殺之氣的男子,正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手里捧著個小茶壺,平靜看著正在春風中喜悅玩耍的莘莘學子們,想著稍后的宮廷宴席之上自己大概也看不到什么熱情洋溢的面龐,大抵都是巴結(jié)奉承的官宦臉色,估摸著席至半途自己便會提前離去,無意間嘆了口氣。
這位男子,便是大唐的大皇子,李由。
李由看著風頭正盛的學生才子挑好了最臨風瀟灑的欄畔酒桌,戀情正熱的學生情侶看好了幔后竹林清幽某地,湖畔的大露臺才漸漸安靜下來。
忽然,李由眼前一亮。
不知何時,一位身穿青黑色大褂的中年男子出現(xiàn)在了大露臺上。他身軀凜凜,面相有些蒼老,有一些細微可見的皺紋,頭發(fā)一絲不茍的梳到腦后,髯鬢有幾叢花白。
中年男子走到李由跟前停下行禮,語氣平淡地說道:“聽聞殿下在此散心,微臣便過來看看。”
“姜大人有心了?!崩钣赏瑯訉ζ溥€淺躬禮,神態(tài)謙卑。
李由對此人如此尊敬的原因,是他乃是當朝第一宰相,姜后祿。
姜后祿權傾朝野,人盡皆知,李由若是想順利奪得皇位,還得得他的幫助才行。
“御醫(yī)說了,皇上他老人家已病入膏肓,應該挺不過下月初”姜后祿瞇了瞇眼,面無表情地看著幔紗那頭的熱鬧處,悠悠說道,“只要不出意外,這大唐的江山,就是殿下的了。”
李由微微頷首:“若是那樣最好只是憑我那幾個兄弟姐妹的手段,怕是不會坐以待斃?!?
姜后祿笑著說道:“殿下無需多慮。以殿下的人緣,比之其他幾位皇子皇女,可是好太多了。上至朝野,下至黎民百姓,大多都是擁護殿下的?!?
姜后祿說的不錯,他早已動用自身人脈,花上千萬銀兩打點疏通了朝野上下的關系。
他敢說,只要老皇帝一走,大半的官員都是擁護李由成為新皇的。
除此之外,在民心上,也是李由領先在前頭。
“這連月來,二皇子在其封地苛稅加息,強征民兵,導致百姓怨聲載道;六皇子則是什么事都不管,整日飲酒作樂荒淫無度;至于九皇子,他還小在微臣看來,他們早就失去了和殿下競爭的能力。”姜后祿將幾位皇子在其封地糟糕的表現(xiàn)說給李由聽。
李由倒是一點也不意外。
以他二弟那凡事都要爭一爭的強硬性子,恐怕早就想放開手腳大干一場了,只不過他還是太嫩了,不知道強征賦稅和民兵,不僅不會讓他變有錢,變得實力強大,還會讓他徹底失去百姓的信任。
至于李由的六弟,其實是個聰明人,他早就看出自己的威望不夠,性子也不適合當皇帝,無論如何都無法跟幾位兄長爭奪皇權,于是早早就放空自己,任讓李由和其他皇子皇女的眼線安插在自己身邊,也不清理,以此來證明自己沒有野心。還在洞庭作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