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遠望著自家徒兒,面帶微笑,徒弟劉倩云卻眼睛都快噴出火來。
不過到底是師傅,她又能咋樣呢?只能發狠的說:“師傅,你以后再這樣,我不理你了。”
“放心,為師不會這樣了,因為我不會再到你家去吃飯了,明天跟你爸治病,吃完飯再去。”
周小遠心中早有主意,別人家的飯是不能亂吃的。
劉倩云翻了翻白眼兒問道:“師傅,為啥呀?”
“不為啥,就為你家炒的肉太好吃了,控都控制不住,這樣長期吃下去,除了壞我的名聲,還會讓我長胖。
所以呀,哈哈,山人自有安排。”
周小遠擺了擺手說:“徒兒你回去吧,明天見,拜拜。”
說完上了自行車,直接就走人了。
劉倩云站在那兒望著師傅的背影消失,覺得自己這步棋走的有點兒臭,好端端的干嘛要跟他當學徒?
早知道這小子是這尿性,抽他還差不多。
現在成了自己的師傅,他一天到晚把師傅的架子端起來,弄得自己很不好說話。
虧了,吃大虧了,失算,太失算了。
拜了這個師傅,劉倩云后悔的要死。
本來是另有所圖,結果發現這家伙小小年紀,卻老奸巨猾,心思深不可測,琢磨不透啊。
劉倩云氣鼓鼓的回到家,發現老爹老娘還坐在沙發上,用怪怪的眼神望著她,他生氣的甩了一下大辮子,問道:
“爸,媽,你們用這種眼神看我干啥?”
“閨女,坐下來,好好的跟爸媽說說,你這位師傅是怎么回事?”
老娘白曉鳳直接把劉倩云拉到身邊坐下。
望著老爹老娘,劉倩云委屈的說:“我哪兒知道是咋回事呀?我本來想跟他學習扎銀針,他的銀針技術很厲害,爸今天晚上也體驗到了吧?”
“嗯,這小子的銀針確實有一套,扎過之后感覺輕松了些。”
老同志點頭。
有了老爸的首肯,劉倩云心里懸著的石頭開始往下掉,正想說點兒啥?
老娘白曉鳳直接哼哼:“閨女,老實交代,你不單單想著跟他學扎針吧?是不是還有別的企圖?”
“媽,哪兒有哇?你可不能亂猜。”
說到企圖,劉倩云俏臉兒刷了一下就變成了粉色,整個人都變得扭扭捏捏的。
一邊不服,一邊有地下的頭,明顯露出了馬腳。
老同志看到女兒的樣子哈哈大笑,結果被媳婦兒瞪了一眼:“你還笑得出來,閨女長大了,你知道不?有心事了。
關鍵有心事,還不愿說出來。”
“我當然知道,不過我覺得這位叫周小遠的小伙子不錯呀,長相不錯,醫術也好,除了人狡詐了點兒,不夠老實,沒看出有其他啥毛病?”
老爸對周小遠竟然有如此高的評價,出乎劉倩云的預料,心里懸著的石頭終于全部落了地。
不過老媽卻潑冷水。
“老劉,你看到啥呀?他這可不是狡詐,他也許早就猜到了咱閨女的心思,所以故意的,明顯不愿意。”
女主人分析的不錯,女主人能猜到,久經沙場的男主人肯定也能猜到。
他只是不愿說出來而已,所以只是笑笑,沒有出聲。
“爸媽,你們說怎么辦吶?我,我”劉倩云想說我第一眼看見他就一見鐘情了。
但這話她說不出口。
怕父母罵她太過草率,第一眼看見就一見鐘情,這小子有這么優秀嗎?
“我什么我呀,你現在還小,要沉住氣,一切順其自然,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沒用。”
白曉鳳握住女兒的手,耐心的安慰道。
但顯然劉倩云才不聽什么順其自然。
她噘著小嘴兒,有些心氣兒不順,主要對周小遠今天晚上的表現失望。
這小子明顯就是來拆臺的,讓自己在父母面前下不來臺,所以都不好提這件事了。
本來她是想趁此機會向父母攤牌的,結果?
好在父母早看出這家伙是故意的,并不是真正的中二。
“爸,媽,你說他干嘛要故意這樣呢?這樣對他有啥好處呀?”
劉倩云到現在還沒想通,她覺得自己跟他連提都沒提。
他哪能猜到自己想啥?
“閨女,我都說了,凡事不可強求,別想那么多啦,時間不早,準備睡覺吧。”
“那啥,對呀,睡覺,別想那么多,要說小伙子,還是你老爹部隊上的小伙子靠譜,以后找人給你介紹一個。”
老同志說完,站起來,和媳婦一起進屋睡覺去了,今天晚上喝了點兒酒,腿又經過周小遠的一系列扎針按摩,感覺輕松了不少,他覺得應該能睡個好覺。
父母進了臥室,劉倩云卻依然坐在沙發上,雙手抱著自己的頭,想著自己的心事。
這邊周小遠踩著單車,一路晃晃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