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咋了?媽,讓我師傅來評論,我是不是野丫頭?”
劉倩云沖著爹媽來了一對白眼球,鼻孔輕哼了一聲,外帶挑了挑眉,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當然,還微微有點兒粉色,畢竟師傅在場啊。
“師傅,你說呀,我是不是野丫頭?”
周小遠良久不出聲,劉倩云急了,推了他一下。
“哦,這個,關于,其實,應該,不是吧?”
望著劉倩云期待的眼神,周小遠打著哈哈,玩文字游戲。
“啥應該不是?師傅你也欺負人。”
周小遠一番話,把劉倩云的小臉兒都氣綠了,直接甩出一句:“師傅,你自己夾菜吧,我才不幫你夾嘞。”
弄得老干部哈哈大笑,女主人和保姆也跟著笑起來。
老干部笑完后舉起酒杯說:“來,小同志,喝酒,作為男人,在我們家吃飯,不喝酒是不行的喲。”
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周小遠都從來沒有在這么高級的人家吃過飯。
所以這一刻,面對徒兒劉倩云的父母,尤其是她那位威嚴的老爹,周小遠不可能沒有一點兒拘謹感。
早知道是這么高級的家庭,打死他,他也不會答應徒弟劉倩云到她家吃飯,更不會答應到家里幫老干部治病。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已經來了,就得坦然面對,是吧?
所以雖然氣氛有些尷尬,但他還是盡量表現的不卑不亢,從容淡定。
“小同志,來,喝一杯如何?”
老同志發現周小遠半天沒反應,客氣的又來了一句,這會兒的態度和藹了些。
保姆之前就幫他們倒了酒,所以老干部端起酒杯,擺出一副很慈祥的姿態,要跟周小遠喝酒。
周小遠本來想說不喝,結果聞著酒味兒太香,這樣的家庭拿出來待客的酒,不用說都是什么臺?
說實在話,這種酒不管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后,周小遠都沒喝過。
別說喝,連聞都沒聞到過,所以他嘴上想說不喝,其實手已經很誠實,直接就端起了酒杯,然后同對方的杯子碰了一下,說了一聲謝謝。
直接就把酒杯放到口邊。
不得不說,酒確實不錯,雖然他覺得也沒什么太特別,至少沒有大白兔奶糖那么甜。
但他明白這是稀罕物,現在多少錢一瓶不知道,幾十年以后那可要值兩三千,甚至更貴。
普羅大眾一個月的工資還買不到一瓶酒。
就沖這一點,他也說不出拒絕的話呀。
“周同志喝。”
“叔叔喝。”
“這里沒有叔叔,叫老同志。”
“好,老同志喝。”
“哎,這就對了,小同志很干脆。”
老同志興趣很高,周小遠也不甘示弱,很快就三杯酒下肚。
接下來周遠沒再喝酒,而是敞開了肚子吃肉。
他覺得在這樣的時刻,一定要發揮好,吃出自己的水平,發揮出超常的實力。
讓這一家人以后都不敢再請自己吃飯了,別說請,只要提到都要搖頭。
于是,他來了一個敞開了吃。
自己夾,一開始劉倩云也幫他夾,很快一盆紅燒肉就差不多了,然后下一個目標是蘑菇肉片湯里面的肉片。
因為這菜離他比較近,由近而遠,遠交近攻,先易后難,下手之快,出手之準,把快,準,狠發揮的淋漓致盡。
在老干部的眼里也實屬罕見。
就像秋風掃落葉,狂風卷殘云,浩浩蕩蕩,席卷而過。
很快蘑菇肉片湯里面的肉片差不多了,他正準備尋找下一個目標。
老干部發話了:“小同志,每個月雖然不多,但還是有肉票,你不至于幾十天沒吃過肉吧?”
“報告老同志,我中午才吃了肉,是飯堂里面的,所以不存在幾十天沒吃肉,對我來說不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而是單純的想吃肉的問題。”
周小遠拍著肚子,眼睛盯著碗里的肉,那種眼神兒,就像鷹發現了獵物,恨不得一下子撲過去。
“哦,吃吧,吃吧,今天晚上所有的肉都歸你。”
老同志直接把另外一盆炒肉放在了周小遠面前。
周小遠大喜過望,而他們家保姆卻把一張臉拉的很長。
平常主人家吃過了,都是保姆收拾殘局,自己收拾不完,還可以打包回家。
可今天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按照這樣的速度,哪還有她吃的呀?
所以,哼。
保姆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體型有點兒微胖,看樣子平常油水不差。
關鍵主人不會吃剩菜剩飯,剩下的都是她的。
不過今天晚上?計劃看來要落空呀,保姆的心里空落落的,很不爽。
她又不敢向周小遠那樣的發揮,只能心里罵周小遠簡直就是餓死鬼投胎,幾輩子沒見過肉腥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