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出來,準備上床睡覺,見是霍麗珠打來的,她第一反應就是不接。
既然決定要和霍藺啟離婚了,就不要再和霍家人有任何牽連了。
可她不接,霍麗珠就一直打一直打,見小嫂子不接,她就用自己另外一個號碼打。
白曉嫻見是陌生號碼,以為是她今天聯系租房的房產中介,這才接了起來。
“小嫂子,是我,你先別掛,我哥他出事了!”
仿佛是料準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就會掛,霍麗珠迅速謊稱霍藺啟出事了。
白曉嫻果然沒有狠下心來掛斷電話,“你哥能出什么事?”
她語氣冷硬,心里卻涌上幾分擔憂。
“我哥他在酒吧喝酒,和人起沖突打起來了!”
白曉嫻手抖了下,但是她的口氣仍舊裝得很淡定:“打架鬧事找警察,找我做什么?”
“要是報警,我媽就會知道,我媽最近因為你們和爺爺的事已經吃不下睡不著,頭疼病又犯了,可不能再讓她擔心了。”
“那就你去處理。”
怎么說霍麗珠也是個二十五歲的成年人,處理這種事應該不難。
可霍麗珠卻堅稱霍夫人還需要她照顧,她走不開,反正說來說去就是讓白曉嫻去處理這件事。
她拗不過霍麗珠這么求,終究是心軟的,跟霍麗珠要了地址,裹上大衣就打車過去了。
巧的是霍藺啟喝酒鬧事的酒吧,正是她上次和夏明月醉酒,被幾個混混盯上的酒吧。
當她站在酒吧大門口,過往的一些記憶便被想了起來。
她記得,就在這個門口,自己扒拉著霍藺啟想要吻他。
那個時候,她也只敢在喝醉的時候,才敢對霍藺啟動手動腳的。
后來回到家,據說她撒了一晚上的酒瘋,對霍藺啟做了太多不可描述的荒唐事。
如今想來,物是人非,好像過去了很久了。
白曉嫻整了下心情,踏入酒吧,酒吧里面卻是一片鶯歌燕舞地熱鬧,看著也不像是有人在這里鬧事的樣子啊。
當她往里走,到處找霍藺啟的時候,看見翟文印扛著霍藺啟迎面走來,鮮少喝醉的霍藺啟現在趴在翟文印的肩頭上醉得不省人事。
翟文印看見白曉嫻的瞬間,滿眼驚詫:“曉嫻,你怎么來了?”
白曉嫻再傻,這下也知道自己是被霍麗珠給騙了。
喝酒是真,但是打架鬧事是假。
她臉一下子垮了下來,扭頭就往身后走。
“曉嫻!”
翟文印扛著霍藺啟追出去,三人走出酒吧,耳根子頓時清靜了不少。
翟文印拉住白曉嫻,苦口婆心道:“你能來,說明你的心里還是有藺啟的,又為什么一定要和他離婚?”
“我來,不過是受人所托,不過很顯然,那個人騙了我。”
白曉嫻甩掉翟文印的手,轉身欲走,霍麗珠突然冒了出來,擋住了她的路。
“哈哈哈,小嫂子,我也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就是想你和大哥能和好。你看到他為了你喝醉成這樣,你難道就一點都不心疼嗎?”
“不心疼。”
白曉嫻冷面無情的話,把霍麗珠的話噎了回去,她見勸說不成,就耍起了無賴來。
“反正我不管,我哥他就交給你了!”
霍麗珠把翟文印肩上的霍藺啟推到了白曉嫻身邊,然后拉著翟文印扭頭就跑。
翟文印邊跑邊擔憂的說道,“你就把你哥這么丟給她,她能搞定嗎?”
“哎呀都是成年人,處理一個酒鬼可以的啦,再說了,他們是夫妻。”
霍麗珠抓著翟文印坐進自己的超跑,一腳踩油門,揚長而去,連給白曉嫻追上來的機會都不給。
白曉嫻無奈嘆了口氣,望著肩頭靠著的人滿是酒氣的樣子,她又生氣又無可奈何。
自己真不該心軟的。
可是她又不可能真把霍藺啟給丟在路邊不管。
她扶著霍藺啟,艱難的掏出手機,給凌盛打了個電話。
此時凌盛正在和老媽安排的女生相親,為了保證他這次相親成功,他老媽早就把他的手機給沒收了,哪里還能接到她的電話。
見凌盛電話打不通,白曉嫻沒辦法,只好打車把人送回霍家。
她隨手攔下輛出租車,把人塞進出租車,本來想直接和司機報地址,然后就讓司機把人送回去。
可司機見霍藺啟是個醉鬼,死活不肯,“你必須得上車,萬一你這朋友在我車上出了什么事,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啊,我就是個跑出租的。”
“師父,不會的,你就把他送到我給你的地址,到了地方,會有人接他的,他不會出事的。”
“那也不行!你必須得上車,不然就下車,我不拉你這個客人了。”
白曉嫻見說不通,只好硬著頭皮也坐進了車里。
車子一路晃悠,好幾次霍藺啟的頭都倒在她的肩膀,都被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