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格萊先生,恭喜你當爸爸了,是個兒子。”
彬格萊先生作為新手爸爸,根本不敢去抱,只圍在班納特太太身邊看了兩眼,然后就問簡的情況。
班納特太太:“簡,她實在累極了,現在已經睡過去了,等她醒了,你再進去看她吧。”
她這樣說,顯然產婦平安無事,眾人紛紛松了一口氣。
瑪麗看了一眼新生的小寶寶。
他小小一只,被班納特太太用棉布包裹著。
也許是在產道里擠過,頭有些尖尖的,身上還有殘余著白色的胎脂。
眼睛也沒有睜開,微微張開的嘴巴,偶爾叫喚一聲。
班納特家的姐妹人多勢眾,將班納特太太團團圍住,彬格萊姐妹被擠在人群外,只能微微墊著腳尖向里張望。
彬格萊姐妹本就被瑪麗說的心氣兒不暢快,結果這群鄉下女人居然一看就是一個小時,根本不給她機會,氣的她轉身回房了。
反正孩子已經生了下來,以后有的是機會。
瑪麗看見她們氣沖沖離開的樣子,不覺十分開心。
哼,讓你諷刺我。
而且她們看了一個小時也沒看夠,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逗他。
雖然小外甥還不會說話,但是偶爾發生“啊、啊”的聲音,也讓大小姨媽們,覺得可愛極了。
彬格萊先生還給他取了一個好聽的名字,維克托,寓意很活躍、氣力旺盛的人。
這個名字就很有彬格萊先生的風格。
瑪麗:“卡羅琳小姐,還沒有找到合意的男士嗎?”
麗萃:“之前在倫敦,她倒是看上了一位先生,但是那位先生是普魯士人,家族里給他定了一樁親事,他只能聽從家族安排結婚,否則將得不到任何財產,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回去。”
瑪麗故作憐惜的搖搖頭:“那太可憐了,不過假使他沒有豐厚的財產,最后卡羅琳小姐也定然不會嫁給他,所以這位先生做了明智的選擇。”
麗萃暗笑:“誰說不是呢。”
…
晚上,瑪麗又問艾伯特。
“艾伯特,你覺得維克托可愛嗎?”
艾伯特正在修剪蠟燭芯,他語氣平平的回答:“還不錯。”
瑪麗一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有些生氣。
也許是隨著年紀漸長,也許是今天看到血脈相連的嬰兒出生,她突然也想要個孩子了。
她走到艾伯特身后,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部:“那我們也生一個怎么樣?”
艾伯特身體忽然僵硬起來,幾秒鐘后,又恢復了正常,他雙手握住瑪麗交叉到他胸前的雙手。
“瑪麗,你是認真的?”
“嗯。”
他轉過身,看著她不說話,眉頭緊皺。
瑪麗伸手輕輕按平了他眉頭的“川”字紋。
“你也看見了,今天簡生產還是挺順利的。只要孕期不要將孩子養到太大,合理運動,保持健康的身體,身孕風險就會大大的降低。”
見他還是不松口,瑪麗又說到:“我今年22歲,你31歲,我們都身體康健,處于最好的生育年齡。
而且家族也沒有增加懷孕風險的遺傳病,為什么不嘗試一下呢?難道你看著別人家的孩子一點都不眼饞嗎?”
艾伯特只說:“瑪麗,你再讓我考慮考慮。”
最終克雷爾先生還是沒有經受住瑪麗的軟磨硬泡,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私下里也準備了很多。
近些年,克雷爾先生在醫療行業浸營很深,他開始打聽降低孕婦生產風險的方法。
一位來自德國的藥師職員將他的一位大學同學,尤利安醫生,推薦給了艾伯特。
艾伯特:“德國人?”
“是的,先生。幾年前,尤利安通過一種剖腹產的手術拯救了一位難產的孕婦。這幾年陸陸續續又通過了這種手術,救活了十幾位當地的孕婦。”
“手術確保一定能成功嗎?”
“先生,任何手術都有失敗的風險。但是相比于自然生產、聽天由命,這至少是個可取的救命方法,不是嗎?”
艾伯特幾經周轉,花重金將這位醫生請到了倫敦,給他在一個好地段開了一家婦產診所,專門解決難產問題。
一方面積累經驗,一方面讓他隨時待命。
對新生嬰兒的稀罕勁剛過去,麗萃向眾人宣布了,她懷孕三個月的消息,不過她目前還未顯懷。
班納特太太一時間有些脫不開身,一邊是新出生的外孫,一邊是懷孕的二女兒,她都不知道該去照顧哪個。
于是做主,讓麗萃留在尼日斐養胎,這樣她可以兼顧。
瑪麗和艾伯特對視一眼。
好吧,就算他們從現在開始努力,他們的孩子在表兄弟姐妹間,也只能排第三了。
……
他們住在尼日斐的這段時間,又發現了一個驚天大雷。